楚怀霖眉梢一扬：“怎么？不欢迎？”
“当然欢迎！我们还准备一会就入宫去呢。”程涟笙咧着嘴走到楚怀霖跟前，高兴之下连礼数都忘了。
楚汐瑶面带浅笑，盈盈一福：“儿臣见过父王。”
程涟笙一愣，这才想起：“儿臣见过父王。”
“免礼。”楚怀霖笑着抚了抚须，大步往殿内去。
等楚怀霖在案前坐下，程涟笙与楚汐瑶方在旁跽坐下来，白夜立即奉上茶来。楚怀霖看着她，笑问道：“白夜，父母可好？”
“劳陛下挂怀，家中父母尚好。”白夜躬了躬，回道。
“嗯。”楚怀霖含笑颔首，视线不经意自程涟笙面上扫过，问楚汐瑶道：“我儿前日召御医入府，可是为驸马？”
楚汐瑶神色微微一凝，坦诚道：“是，驸马前些时日身子不适，儿臣便召了江御医为驸马诊脉。”
楚怀霖目光打量着程涟笙，双眉微锁：“驸马气色甚好，瞧着不像有病的样子。”
“父王，我没病。”程涟笙忙接过话头认真道：“前几天头有点疼，白夜已经看过了，说无碍。只是汐瑶不放心，又召了御医来给我看。”
楚怀霖闻言看了看楚汐瑶，见她面上极为平静，并无半分不妥，便放下心来：“如此，便好。”
临近午时，到了该用膳的点，三人有说有笑地去了膳厅。膳房不知陛下入府用膳，膳食便简单了些，除去公主与驸马惯用的菜品，又紧赶慢赶了几道精致小菜出来。
待膳食用罢，楚怀霖入了后院的水榭休憩，也不忘拉上程涟笙。程涟笙心知楚怀霖这是又有什么悄悄话要与自己说，便也老老实实地跟着去了。
水榭亭中，楚怀霖就着大好的阳光假寐，身上盖着厚厚的毛毯，看似睡着了，却总在程涟笙昏昏欲睡之时突然说话，搞得程涟笙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
聊了近一个时辰生孩子的话题，楚怀霖终是安静了下来，程涟笙等了许久不见他再问，便也放心地将双眼闭上。
而楚怀霖实际并未睡着，阖着眼只是在想方才程涟笙所言之事，过得片刻，睁眼望向程涟笙，开口道：“孩子你去生，断不可叫瑶儿受那份苦。”
程涟笙困得眼皮都快睁不开了，蓦然被他的话惊醒，连连点头：“我就是这么想的，我身体底子好，生他十个八个的绝对没问题。”
楚怀霖一惊，双眼瞪大：“生这么多？”扫了眼她的身子，略一颔首继续道：“也好，将我楚氏血脉延续。”
这下换程涟笙愣住，她只是打个比喻，为的是强调自己身体好，却不想楚怀霖当真了，只能顺着往下说道：“只要汐瑶想要，我就一直生，生到生不动了为止。”顿了一下，又道：“我有钱又有闲，到时候多请些人来照顾，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楚怀霖点点头，复又将双眼阖上。
良久，淡淡吩咐道：“你且去拿纸笔来。”
程涟笙睁开迷蒙的眼看向他，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好的，爸爸。”
整个下午，程涟笙自是一秒都不曾睡过，至于楚怀霖睡没睡着，她也不甚清楚，只记得迷迷糊糊时好似听见过轻微的鼾声。
到了晚膳时分，宁国两兄妹应邀入府，程涟笙精心筹备的烛光晚宴便也登场了。
宴上有好酒好菜，有她亲手做的蛋糕，还有辛苦捣腾出来的烟花棒，只为今晚。
一顿膳用到夜幕低垂，众人聚在院中放烟花棒。
其实真正的烟花程涟笙并不会做，只简单懂些制作原理，来来回回折腾了近半月，方制出几根能点燃的。
焰火在黑夜中燃起，发出火星嗞嗞声响，楚怀霖好奇地觑着手中烟花棒，双眸熠熠，面上难得的带了一抹只有孩童才会有神色。
程涟笙轻轻拥着楚汐瑶，在她耳畔小声道：“生日快乐，我的小公主。”
楚汐瑶转头看程涟笙，笑了。
笑容干净甜美，璀璨的火光映衬着她，清澈如水的眸中宛若流光溢彩，明亮过夜空中的繁星。
楚怀霖也在看她，在渐渐暗下来的火光中定定地看着她，眼底蕴着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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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就是得了神经病，间歇性脑抽，别的也没啥，不需要太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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