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还想着这事,又忍不住给还在老家的萍儿打了电话。
萍儿在老家过的很安逸,接到我电话很开心,说打算过些日子再回来,学校要到阴历2月10号才开学,寒假时间不短。
我和萍儿聊了一会儿家常,然后说起了这事:“萍儿,我以前告诉你的前第一医院院长骚扰耿小丽的优盘的事儿,你和别人说过没?”
萍儿说:“没啊,我似乎没记得和谁说过,怎么了?”
我说:“你好好想想,到底有没有和谁提起过?”
萍儿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确实没记得和谁说过,应该是没告诉过别人的,我确实没记得,怎么了?”
不知为何,我觉得萍儿的话有些心虚,还有些急切紧张。
我能确信萍儿不会故意害我,却不敢确信她会不会无意说出去。
我心里突然对萍儿没有底了。
我不想让萍儿多担心,淡淡地说:“没怎么,我就是随便问问,这事千万千万不能说出去,不然会带来很大麻烦,我就是提醒一下你。”
萍儿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安,说:“嗯,我知道了……真没出什么事吗?”
我故作轻松地笑了下:“没。”
我的声音很轻松,心里却不定,不由胡思乱想起来。
“没有就好啊,应该不会有事的。”萍儿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在安慰我,“那些人都被抓了,谁还会追究这事,就是真传出去了,也不会有什么事吧?打击报复可是罪加一等,谁敢和法律碰硬呢?”
萍儿似乎没意识到此事保密的重要性,这让我心中的疑虑更大了,没再多说什么挂了电话。
我在忐忑中过去了一夜。
第二天见到蓝月没提这事。
我当然很相信蓝月的,此事根本就不需要问蓝月。
我也没和蓝月提起这事,我不想让蓝月为我担忧。
一晃10多天过去,什么事都没发生,一切很平静,好像那些传言根本就不存在。
我不由觉得自己多虑,或许那些传言根本就是小范围传播的,那些当事人不会知道,他们都还在里面,怎么会晓得这事呢?
我心里安稳下来,慢慢将此事抛到了脑后。
很快过了正月,又过了一个多星期,我接到萍儿的电话,她明天上午开车回江城,自己一个人回来,爸妈要收拾家里的地,过些日子来。
我叮嘱萍儿路上开车要注意,萍儿答应着。
第二天上午,我到蓝月办公室送稿子,坐在蓝月办公室里,我不时给萍儿打电话,问她到哪里了。
直到萍儿说她已经进城,说到家用就用家里座机给我报到,我才放下心。
蓝月见我不停地打电话询问萍儿的位置,笑着说:“乖宝宝,知道关心我弟媳了,呵呵,萍儿估计一会就到家了,先让她休息,晚上请你们两口子吃饭,大家聚聚。”
我笑着答应了。
蓝月看完稿子,我们又聊了一会儿,我没接到萍儿电话,忍不住拿起手机打家里座机,却没人接。
“奇怪,这会萍儿应该到家了,怎么家里没人接电话呢?”我嘟哝着。
“可能是路上堵车。”蓝月说。
正说着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呵呵,刚说完就来电话了,一定是萍儿到家了。”蓝月笑着说。
我接了电话,电话是用萍儿的手机打来的,可打电话的人却不是萍儿,而是医院的人。
一个让我和蓝月都无比震惊的消息传来:萍儿出车祸了,现在江城第一医院。
晴天霹雳,我和蓝月都变了脸色,惊惧不已,来不及在电话里多问,火速赶往第一医院。
我和蓝月赶到医院,最先见到的不是萍儿,而是打电话的那医生,萍儿进了手术室。
我和蓝月见到医生第一句话就是:萍儿人怎么样了?
我们都紧张地看着医生,几乎提不上气来。
医生的第一句话让我们松了口气:人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受了惊吓,受了点轻伤。
谢天谢地,我和蓝月对视了一眼,都长长舒了一口气,提到嗓子眼的心开始往下放,我甚至掏出纸巾擦擦额头,要开始探究车祸缘由。
医生接下来的一句话又将我和蓝月的情绪打回到冰点:大人虽然没事,但由于受到惊吓和腹部被挤压,肚里的孩子保不住了,现正在手术室做流产手术。
我和蓝月刚放下的心倏地又提起来,卡在了嗓子眼,气流顿时被梗住了。
一个孕育了5个多月的小生命就这样夭折了,一个带着我基因的生命体就这样消失了,在他还没看到这个世界之前,在他还没见到老爸之前,在我还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之前,就这样无声地离去了。
我身体摇晃了一下,有些眩晕,眼神发红,声音嘶哑地看着医生:“医生,这……这是……真的?”
看着医生肯定地点头,我突然浑身没了力气,孩子没了,一个正在发育的我的骨血就这样没了,这是我和萍儿的结晶,带着萍儿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带着爸妈传宗接代希望的重托,带着我越来越厚重的责任。
我心里很凄凉哀凉,不知萍儿面对这个现实将是怎么样的神情,我甚至不敢去想。
我不由心痛起萍儿,担心萍儿面对这样的打击无法接受。
我此刻没有看到萍儿,却看到了蓝月,蓝月苍白的脸上变得毫无血色,浑身颤抖,眼里发出极度伤感悸痛的目光,胳膊和手都在轻微晃动着,似乎怕自己站不住要找个支撑,蓝月一把抓住我的手。这一刻,我感到蓝月的手像冰一样寒冷,似乎蓝月身体内的血液瞬间都凝固了,瞬间降到了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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