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让自己站稳,握住蓝月的手,扶住她的肩膀。
“天啊……老天……”蓝月嗓子里发出低低的哀鸣,带着无限的哀伤悲楚,眼里发出心疼和被伤害的目光,喃喃低语:“老天爷,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我和蓝月此刻的心情都非常痛苦,不仅在痛惜一个生命的夭折,还心痛萍儿所受的折磨,我知道这事最痛苦打击最大的莫过于萍儿,萍儿不但要承受身体的伤痛,还得承受精神的巨大打击。
我忍住内心的巨大痛苦,轻轻拍拍蓝月的肩膀,握住她冰冷的手,我知道此刻我必须坚强,必须站稳站直,面对蓝月和萍儿,面对两个痛苦的女人,我必须要像男人那样支撑住。
蓝月被我一拍肩膀,似乎清醒了一些,哽咽着说:“萍儿要承受多大的痛苦和打击……萍儿的身心都要受到重创……”
我看着医生:“拍片子了没?”
医生点点头说:“拍过片子了,大脑和内脏都没受伤,就是皮肤软组织有些挫伤,伤者主要还是精神刺激太大,惊吓过度,已经打了镇静剂。”
正说着,萍儿从手术室出来了,我和蓝月忙迎过去。
萍儿毫无知觉地躺在那里,或许是因为打了镇静剂的缘故,萍儿一动不动,似乎熟睡了一般,额头处有一道细长的伤口,脖子有一道青淤,嘴唇发青,两眼紧闭,脸上没有血色。
见到萍儿此景,我和蓝月都倒抽一口凉气,蓝月过去扑到萍儿身边,握住萍儿的手,抚摸着萍儿的脸庞,眼泪立刻就出来了,呜咽着一遍遍叫着萍儿:“萍儿……妹妹……妹妹……萍儿……”
看到听到蓝月的神态和声音,我的心极度酸楚悲伤。
进了病房,萍儿继续输液,仍没醒来,医生吩咐说萍儿需要精心静养,不能受刺激,现在安静是因为镇静剂里安眠药的作用,药劲一过还会发作,让我和蓝月都要保持冷静,安抚好萍儿,不要让她受刺激。
蓝月擦擦眼睛,点点头不再哭了,坐在萍儿的床边,握着萍儿的手,继续轻抚着萍儿的脸庞,带着疼怜和痛惜的眼神默默地看着萍儿,泪水又无声流下来。
这时耿小丽得到消息赶来了,见到萍儿这样,扑到萍儿身上也哭了。
我好不容易安抚好耿小丽,让耿小丽去补办住院手续,我没带多少钱,蓝月从随身包里掏出一沓钱让耿小丽赶紧去办。
耿小丽走后,我和蓝月呆呆地坐在萍儿床前,看着萍儿发呆,各自想着心事。
一会蓝月幽幽叹了口气:“可怜的萍儿,可怜的孩子。”
我重重出了口气。
蓝月说:“这事先不要告诉爸妈,也先不要让萍儿爸妈知道,免得让他们担惊受怕,萍儿住在这里我负责照料。”
我点点头。
蓝月这会似乎变得理智起来:“学校那边你去安排,要么照常开学,由校长助理主持,要么就暂缓开学,等萍儿身体恢复了再开学。”
我又点点头:“还是照常开学吧,那校长助理已经能担当起来了,萍儿不在学校的时候她管理地井井有条,推迟开学会造成人心不稳,社会影响也不好。”
蓝月点点头。
这时萍儿的身体微微动了下,蓝月忙看着萍儿。
萍儿缓缓睁开了眼,看到了我和蓝月。
“萍儿……”我轻声叫着,握住萍儿的手。
“妹妹……”蓝月关切地叫着,抚摸着萍儿的头发和脸颊。
萍儿看到我们,像是受伤的孩子找到了亲人,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嘴巴一歪就要哭。
“萍儿,莫哭,姐在这里,姐在这里陪着你。”蓝月轻轻抚摸着萍儿的脸庞,柔声笑着说:“没事的,啥事都没有了,你好好的没受伤,很快会好起来的。”
我握住萍儿的手,说:“萍儿,莫怕,我在你身边。”
萍儿似乎得到了极大的安慰,眼里那种惊惧的目光渐渐消失,变得安稳起来。
“枫哥……姐……”萍儿的声音有些微弱,“我好像做了一场噩梦,好像还在噩梦里,这是在哪儿?我这是躺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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