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城内,闻人羽坐在书房内已经一天一夜,自前夜发生了那件事后,他便坐在这里就没动过。
不过他临走之前便吩咐了一旦公孙棠醒了便来告知,所以他并不是刻意躲避,只是一时间有些恍惚,需要整理整理自己的心情。
此时门外响起了传禀声:“禀王爷,有人求见?”
“何人?”闻人羽回过神看了一夜窗外,如今深夜,有人会挑这个时候前来拜访,当真是有些奇怪。
“那人说了,见过此物,王爷便知。”
闻言,闻人羽蹙了蹙眉,但还是将人唤了进来:“拿进来,本王看看!”
待接过那玉佩的时候,闻人羽瞳孔微缩:“他在哪儿,带了多少人前来。”
“此人如今就在城主府外,身后只带来不到数十人。”
听到这么点儿人,闻人羽心中的困惑愈发浓烈,随即便起身前去相迎,但是走到门口又想到这人与风朝阳的事情。
心里堵着一口气又退了回去:“你去将人带到主殿,本王待会就过去!”
“诺!”
待人走后,闻人羽掌心摩擦这玉佩,神色复杂莫名。
另一边公孙瑾等人被人带入了主殿,刚进殿内,一旁的月三就不由叹气:“南阳王明明知道主上的身份,竟然只派一个下人前来迎接,当真是”说到此好似说不下去。
而他这话落,殿内的人并无理会,他脸色微僵抿了抿唇便不敢再言语。
月五轻轻瞥了一眼月三:“属下等人在外面候着。”
“嗯!”公孙瑾点了点头。
“走吧!”月五见听到这话神色微变的人,故意装作未曾看见道。
月三想说什么,但是想起月五今个儿看着自己的神色,心里莫名有些不安,不敢再有别的动作,点了点头便跟着月五退了出去。
恰好他们刚出去便与前来的闻人羽迎面而对,闻人羽余光扫了一眼一旁的人眸色微不可见的动了动。
“不知关中王大驾光临有何事?”闻人羽也未作遮掩,直接坐了下来直接询问道。
公孙瑾听到这话瞥了一眼一旁的人,目光有些许诧异,印象中闻人羽性子温和清冷如玉,如此这般还甚少见。
不过这诧异转瞬即逝,其实他与闻人羽也有些许想象,那就是都是清冷,不过闻人羽是从骨子里透着的清冷,虽然看似温润如玉,但实则骨子里是冷得。
而公孙瑾则是火,只是多年的经历将他的性子打磨的冷静沉稳,骨子里却如烈火赤阳一般。
“公孙棠可在你府中?”公孙瑾道。
闻人羽的确没想到这人会是来找公孙棠的,而且这样子看似还误会了什么:“是。”
话还未说完便被人打断了,只听到公孙瑾冰冷如雪的声音想起:“你想要什么?”
听到这话,闻人羽气的笑了,但是看着对面的人越发难看的神色,眸光不禁微沉,捏着手中的杯子微微转动。
语气凉凉道:“我想要什么,关中王难道不知道么,从始至终我要的就只有一个人,人可以还你,但是一人换一人你可愿?”
“你做梦!”公孙瑾怒喝道。
门外的人听到声响,刚想冲进来,便被人拦住了:“你这是做什么,你没听到里面的动静么?”月三语带焦急道。
“主上没有吩咐,不得乱动!”月五语气冷冷道。
月三愣在原地,想说什么终是忍住了,微垂着头神色莫名。
一旁的月五微不可见的瞥了他一眼,眸中一缕暗光转瞬即逝。
里面的气氛剑拔弩张,但这两人的表情却十分平静,平静的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除了这个条件,其余我都可以答应!”公孙瑾忍住怒气道。
闻人羽笑了笑,唇角的笑意愈发潋滟:“可是我只想要这个,关中王可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两个人你只能选一个。”
“闻人羽,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么?”公孙瑾此时怒喝道,只是话刚说完,他眉头不禁微蹙,心脏传来一阵阵剧痛。
“你这是?”闻人羽蹙了蹙眉。
“主上你这是怎么了?”月三焦急的跑了进来,搀扶着公孙瑾。
月五扫了一眼疼痛难忍的人,面色微寒之间剑指对面之人:“交出解药!”
“什么解药?”闻人羽神色有些难看,他这是被碰瓷了么,可是公孙瑾也不想是这种人。
他此时才后知后觉察觉不对劲:“他这是中毒了,本王来看看!”
“滚开,假惺惺,谁知道你是不是看我们主上中毒了,再补一刀。”月三怒喝道。
“你不是说了么,他已经中毒了,本王撒手不管也可以,何必多此一举,而且本王也不会这么蠢,在自己的底盘杀了关中王。”闻人羽面色微冷道。
月三还想说什么,被一旁的月五给拦住了:“你这是做什么?”
“他说的没错,且让他看看。”月五语气淡淡道。
闻人羽也不理会这两人说些什么,直接把上了脉,只是当触及到公孙瑾的脉搏时,他不由愣住了。
不由重新紧了紧,足足反复了三四次,他才确定自己没有把错脉,这是药王谷的秘术,牵机引,此药制作麻烦,而且无毒可解。
牵机引此毒颇为霸道,不会立即要人命,但却能使人足足疼上四十九天,这仅仅是身体上的痛。
更为厉害的,便是这毒能使人噩梦不断,最终使人在极为痛苦中挣扎死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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