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浓!”
“哈哈......”
“哈哈......”
在韩国公李善长府门下了车,郑长生登门拜谒李善长。
管家李长亭看到郑长生时候心里都冒凉气,
这小子怎么来了?
郑长生现在已经是整个李家的公敌了,虽然表面上不说,但是李家的人谁不痛恨他。
这家伙害的驸马爷剥夺所有功名,还给圈禁了起来,现在老爷的寿诞之日也是不得出来见面的。
父子分离,终生不得见了啊这是。
也就是蓝方圆这家伙死了,他要是不死的话,恐怕比郑长生还要在李家人心中遭痛恨。
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可是带着礼物登门给相爷拜寿的。
那一个明晃晃的裹着红绸子的金塔模型,被四个锦衣卫抬着跟在郑长生的身后。
李善长别看表面上笑呵呵水波不惊的,可是心中的惊恐那是常人无法想象的,说是惶惶不可终日一点都不过分。
请了这么多助力来给他“捧场”,就是要摆出一副要动老子,没那么容易的架势。
郑长生来给他祝寿,这是他之前不敢想的。
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连自己都骗过去了,悄无声息的就把儿子给“拿下”了。
以他的猜测,郑长生的目的绝不是把儿子掀翻那么简单。
恐怕真实的目标就是自己。
他能不怕吗?可以说怕的腿肚子都转筋。
要不是为了不争气的儿子,你以为他想跟老朱叫板啊?
老朱的手段和强硬,这么多年了,别人不了解,他可是了解的。
按照他的想象,事发后,他以为儿子的命运定会跟欧阳伦一个吊样。
除了死,没有别的出路。
不过老朱的处理决定,倒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竟然没有杀他的儿子,只是选择由大宗正院出面圈禁了事。
他在惊恐之余,心中也是有些庆幸的。
幸亏老子退而不休,幸亏老子身边还算是聚拢了一帮人,还算是有点实力的,让皇上都不得不投鼠忌器。
可庆幸归庆幸,但是心里的惊恐却与日俱增。
怎么才能让皇上对自己的戒备之意打消掉呢?这是他心头所想之首要事务。
郑长生这小子是皇上的传声筒,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或许他可以。
只要跟他袒露心迹,自己也只是想要一个善终,才不得已而为之。
如果皇上对自己没有痛下杀手的意思,那自己干嘛摸皇上的逆鳞呢?
这个意思,传达给郑长生,相信皇上会明白的。
所以,李善长得到李长亭的通报之后,满面春风的迎了出来。
离的老远就双手抱拳,那脸上的笑容别提有多亲热随和了:“啊呀呀,永和伯亲自登门给老夫贺寿,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快快里面请!”
李善长话音一落,就双手拉住了郑长生的手,就跟多年未见之老友故交一般。
郑长生面带微笑:“李公为我大明开国,立下的可是盖世功勋,我大明能有今日今时之繁荣盛世,也离不开您老的运筹帷幄啊。
您是劳苦功高之人,让您老大老远的迎接小子,实在是愧不敢当啊。”
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尽管两个人的话都是言不由衷,可是在旁人的眼里并不是那么看的。
大多数从外地赶过来的淮西勋贵们派来的人可是不认识郑长生的。
他们看郑长生一身知府的官衣,竟然能让李公如此的折节,心中无不震惊。
这人谁呀?
永和伯?没听说过啊。
淮西勋贵集团里什么时候出了个永和伯了?
他们心中具都是疑惑不已。
在李善长的拉扯下,两个人是手挽手的并肩步入厅堂。
一阵寒暄过后,分宾主落座。
郑长生微微一躬身:“李公,皇上得知您的寿诞,特意传来旨意,让小子这个杭州知府陪您痛饮三杯,以示慰问您之劳苦功高。”
额,李善长心里一阵的狂跳。
皇上让他代替自己给自己敬酒,这是何意?
这难道是在向自己释放求和的信号不成?
看郑长生的态度恭谨之极,李善长脑子里快速的闪动着各种假想画面。
经过他的缜密思维,推断出了一个结果。
那就是皇上不打算动他,要不然也不会派人亲自前来贺寿的了。
怪不得郑长生这小子会不惜血本的动用府库公帑给他修建舍利佛塔,还花费了这么多的黄金给自己打造一个塔之模型。
这等行为,如果不是皇上允许的话,借给郑长生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的啊?
想明白了这个关节,李善长的心情大好。
大手一挥:“来人啊,上酒,开宴!”
随着李善长的一声吩咐,整个李府动起来了。
李善长刚要端起酒壶给郑长生斟酒。
可是哪里有郑长生的手快?
郑长生一把抢先拿过酒壶,起身给李善长斟酒:“怎么敢劳动您老呢,该是由小子给您老斟酒方显其诚意啊。”
额,把李善长心里美的都要朗格里格朗的哼上一曲了。
心中连日来的惶恐不安,随着郑长生的到来,一下子烟消云散。
当一个人的戒备心放下去的时候,就是最放松的时候。
心情大好之下的李善长跟郑长生推杯换盏的“干”了起来。
封长空一直站在郑长生的身后,他没有想到的是郑长生接到密令这么久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竟然还主动的过来示好李善长,他真搞不懂了。
小郑大人难道忘了皇上的密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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