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金大猛这样的女子,为何什么人都围着她转?
袖中的手指慢慢收紧,陷入细嫩的肉里,却不自知。
见金大猛如此淡然的仅仅一个“好”字的回答,沐云书悬着的心,慢慢的放回肚子里。这样的金大猛,真的已经太淡然从容了,除了重儿,在这个世界上,似乎真的已经找不到了她在意的东西。
“为什么不见一见他,让他知道,你还好好的活着?”
问出这句话,沐云书是真的很有私心的。
因为他真的很想让夜呤萧知道,现在的瑾儿,已经是他沐云书的妻子,和他,再与半点关系。
金大猛闭着双眼,呼吸浅淡平稳,却并没有立刻回答沐云书的问题,而是仿佛过了很久,久么沐云书以为躺在躺椅上的金大猛已经睡着或者不愿意回答他的时候,金大猛却突然开口,清清淡淡地给了他三个字的答案。
“他不配。”
听到这三个字,幽兰嘴角猛的抽搐了下,当她看到沐云书溢满无比欣喜的眸光时,胸口堵堵的,让她感觉无比难受。
夜宅。
寒霜看着呆在书房里半天没有出来的夜呤萧,他的眉头微微拧起,轻叹一口气。
好不容易查到沐夫人出门,主子却毫无理智的拦了人家的马车,明明知道那蛊虫钻进去麻痹他的能力,却任由着,就连他想现身帮忙,也被他制止。
最后还被沐家的侍卫带走。
其实他哪里不知道主子的想法,主子是希望,希望被沐夫人的侍卫带走之后,他有机会能见到沐夫人,他一直以为是少夫人就是沐夫人。
只是,傍晚的时候,夜呤萧沮丧的回来了,再次面如死灰,整个人犹如只会游走的尸体,不见任何一丝生气。
寒霜知道,主子会这样,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就是,主子见到了沐夫人,但是,沐夫人并不是少夫人。
第二种可能则是,沐夫人仍旧没有见主子,即使曾经那个倨傲到不可一世的夜呤萧选择了用这种最卑微最低贱的方式,沐夫人还是狠心地不愿意见主子一面。
而这第二种可能,也恰恰说明了,沐夫人,就是少夫人。
要不然,又有哪一个女人,会面对夜呤萧这样一个只要浅浅一笑便能魅惑众生的男人,不动于衷呢?
又是一夜独坐到天亮,门外寒霜一直守着夜呤萧,生怕他再做什麼伤害自己的事情来。可是,没有。
整晚,除了屋里微凉的烛光始终亮着,还有不时传来的酒坛摔碎的声音,夜呤萧出奇地安静。
当天边的第一缕阳光终于撒在夜呤萧的脸上的时候,夜呤萧眯了眯早已猩红深陷的双眸,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声音黯然的不像话地开口吩咐寒霜道,“回土坝村,带上法器,我要挖掘三尺也要找出肾虚,拿到镇魂铃!”
寒霜有些诧异地看着夜呤萧,下一秒,便立刻点头,心于终于松了口气,
因为此时,寒霜在夜呤萧黯淡的双眸里,又看到了一丝要努力向上生长的亮光,还有,他唇角勾起的一抹淡淡的魅惑的弧度,跟从前那个夜呤萧一样,又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他想,他的主子应该是想到什么办法了。
回到土坝村候,夜呤萧便开始策划扩展土坝村土地的计划,甚至不惜把夜府一半的家当投资进去,寒霜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而且更让寒霜讶异的是,夜呤萧请了很多工人,在土坝村三座大山的半山腰上,挖掘一条联通三个大山的渠道。
寒霜看着日日夜夜奔波劳累的夜呤萧,心下不忍。
“主子,你开通三个大山挖掘隧道,砸下那么多金银财宝,这……”
他实在不明白,为何夜呤萧要如此在意土坝村。
然而夜呤萧只是摇摇头,因为这几日的不眠不休,他的眼眶,已经深陷的不成样子,整个人更是憔悴的不像话。
此时整个人倒在一边座椅上,抬手端起放在一旁的酒杯,抿了一口,眯着双眼,缓缓地道,“要赢回大猛,不单只是一个镇魂铃,土坝村的一草一木都以后赢回大猛的资本。”
寒霜听着夜呤萧的话,浑身都不禁颤了颤。
主子真的是太在乎少夫人了……
此时一辆马车缓缓的停在了金家院子外面,夜夫人一身暗红色棉袍,袖口和裙摆都绣着栩栩如生的大气牡丹花,用金丝线镶边,秀出一条条浮纹,梳的一丝不苟的太华髻,戴太真辰婴之冠,履玄璚凤文之舄。
伸手,被丫鬟慢慢的扶着下了马车,当她踏进金家院子,看着面前低矮的茅屋时,还是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头。
风韵犹存的绝美脸上,慢慢的出现了一丝薄怒。
她的好儿子,把夜家的一半家产投在这个鬼村里,改造成这般摸样不说,为何偏偏这个金家院子确实纹丝未变,而他还住在里面,这般简陋破旧的房屋,是人住的吗?
当下,胸口就憋着一股闷气。
当她踏入昏暗的屋子,适应了好久才看清楚站在窗边的夜呤萧。
“萧儿……”
几日不见,她的萧儿竟然消瘦成这般模样,是以她不由自主的喃喃出声,音色中带着心疼之意。
夜呤萧慢慢转身,看到了站在门口,背着光,一身华服的娘,深邃的黑眸凝固在她身上,微微挑眉,面色淡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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