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桑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想跟伏盛说的话现在又要先憋着，她无聊地低头摆弄着伏盛的手指。
伏盛一手被她牵着，另一只手将杂志塞回去，继续在书架中翻找。
“所以盛哥，”容毅忽然神秘兮兮地说，“我得出一个猜想。”
伏盛随口问：“什么猜想？”
容毅斩钉截铁，一字一顿：“我猜那个叁鱼，是个人妖。”
“噗——”赵云桑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弯腰一通咳，“咳咳咳——”
伏盛没想到她这么大反应，连忙帮她拍背：“怎么突然呛到了？”
“别怕啊嫂子，”容毅还在那边喊，“现在人妖可多啦，管你有钱没钱，上泰国做个变性手术就行！”
“……”
我怕你丫个大西瓜！
你才人妖！
赵云桑边咳边在心里骂他。
伏盛看她脸都咳红了，有点心疼，容毅又想哔哔，他不太有耐心地拿过电话：“乱猜什么，挂了。”
啪。
挂断。
书房里可算安静下来。
赵云桑好不容易止住咳，伏盛帮她抹掉眼角的生理泪：“好点没？”
“嗯。”赵云桑胡乱点点头，直起身，问他，“你们在聊叁鱼？”
“容毅在聊，”伏盛说，“他最近谈版权碰到钉子，可能挺憋屈。”
赵云桑哦了声。
她平时码字没怎么避着伏盛，但伏盛很少主动看她屏幕，所以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叁鱼就是赵云桑。
想了想，赵云桑说：“你们是要谈《逃离剧本》的版权吗？”
伏盛嗯了声，垂眼瞧她：“容毅说这书最近很火，你也看了？”
——我不仅看了。
我还能给你背出来。
赵云桑含糊着唔了声，忽然想起什么，好奇：“那你看了吗？”
伏盛道：“看了一点。”
赵云桑眼睛亮了下，追问：“你觉得怎么样？好不好看？”
“还行。”伏盛看的时间比较早，差不多都忘掉了，只有几个小情节还记得，“有些地方蛮新颖。”
得到他的夸赞，赵云桑挺开心，还想说什么，伏盛的电话响了。
又是容毅。
伏盛无奈：“还没吐槽完？”
“不是不是，”容毅的声音听起来欣喜若狂，“我成功了！成功谈下版权了！刚才那个编辑给我回信息，说叁鱼同意把版权出给东隅！”
伏盛显然也很意外：“真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努力得到回报，容毅喜不自胜的同时，还有几分小狐疑，“只不过有点巧的是，怎么我一猜她是人妖她就答应了？”
赵云桑：“……”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伏盛懒得陪他胡言乱语：“辛苦了，年末让小何给你发个大红包。”
“……”
电话那边立马消停了，默了会儿才犹豫着开口，“但是吧，人家有个条件，听说是叁鱼本人提的。”
伏盛：“什么条件。”
“叁鱼说让你明天下午四点到净书咖啡店亲自谈。”容毅强调，“她谁都不想见，就点名让你去谈。”
这其中有几分暧昧，内行都懂。
谁不知道东隅老板年轻好看，业内觊觎他的人一抓一大把。
“……”
伏盛顿住，下意识看向赵云桑。
赵云桑也瞧着他，表情无辜。
伏盛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懂深意，容毅还在接着说：“我怀疑她看上你了啊盛哥，你说万一她真是个人妖，你该咋办啊盛哥？我替你发愁。”
赵云桑故作诧异地睁大眼。
伏盛：“……”
你可别他妈哔哔了。
哔哔机听不出他盛哥沉默的意义，仍在继续：“虽然我为这件事付出很多，但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用美色去谈拢版权吧，我觉得……”
赵云桑的眼睛越睁越大。
“……”伏盛言简意赅，“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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