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安禄可是不安定因素啊。
所以,她急忙悄悄摸摸地裹上避寒的斗篷,悄悄尾随了过去。
然后...
她看到自家儿子停在一处稍稍远离营地的草地上,敲起了木鱼。
华妃:???
儿子居然还带了木鱼?
春狩节带木鱼,和情人幽会敲木鱼,真不愧是渊儿...
行事如此独特,敢为他人之不敢为;
心性如此坚韧,绝不会轻易动摇。
华妃虽然觉得儿子这么做有一丁点儿不妥,但她很快调整心态,从而感到了莫名的欣慰。
然后,她听到安雪的声音。
“渊哥哥,你敲的真好听,雪儿听你敲木鱼,都觉得心中平静了许多呢...”
华妃点点头,没想到小郡主竟是渊儿的知心人,只可惜她为什么是镇北王家的女儿。
时间缓缓流逝...
天穹的黑云,如一条条的轻纱遮过明月。
大地黯淡了许多。
旷野也越发安静。
远处的营地帐篷里也传来了不少细微的鼾声。
这是凌晨,本就是人该入梦的时间,就连周边值勤的铁甲禁军都有些瞌睡。
就在这时,
忽地,爆炸般的闷雷巨响从周边传来,四周的空间环境受到挤压,产生了某种诡异的波动。
刹那之后,这环境仿是改变了,而莫名的嗡鸣之声依然震动的人耳膜像是要被捅破一般。
在这震感之下,大地好像成了海面的波涛,开始上下翻滚起来,沉睡的鸟兽骤地惊醒,吓得魂不附体,疯狂逃散。
紧接着,四周的月色下出现了诸多散发着妖兽气息的巨影,
那些巨影凝聚化为力量感强大的黑色怒潮,肆意地从远方狂涌而来,
从高空俯瞰,就好似一只狠绝的巨大魔手,带着强横的力量,往中央用力扣去。
铁甲禁军们很快反应过来,隐藏在某处的两厂暗探也立刻惊醒,他们从外围一一出现,和那些妖兽狠狠撞击在一处。
但交锋后,无论是禁军还是暗探都生出了强烈的古怪感。
好像...
他们的力量忽地消失了。
禁军中不乏普通的七品武者,暗探更几乎都是七品。
可此时,别说七品功法的气力了,便是八品的劲力也都消失不见了。
他们能够动用的,就只剩下九品的武技。
但对应的是,那些妖兽却力量完整,似是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这一来一回的出入,造成了巨大的实力差,再加上事出突然,禁军暗探布置成的外围防护竟是被摧枯拉朽地撕裂了。
营地中,所有人都惊醒了。
同时,他们也都发现自己的力量消失了。
怎么回事?
很快...
速度最快的妖兽已经冲到了营地,而后续追来的禁军和暗探也是旋即赶至。
一时间,场面混乱无比,火光烁烁,人声鼎沸,好似是两军交锋般,声势浩大。
...
...
此时...
另一边...
“驾!!”
“驾!!”
“驾!!”
三匹骏马呈品字形飞快地往北而去。
马上正分别是白渊,安雪,华镜瑜。
然而,皇都在西方,外围的铁甲禁军也在西方,三人即便从刚刚那恐怖的混乱中逃出,也该是往西逃,又岂会往北?
道理谁都懂,可是那些妖兽似乎是瞄准了这一点,提前阻拦在西方...
西方根本去不了。
往北逃,然后再绕路折返,才有一线生机。
华妃很“懂事”,这个时候她也不问为什么,更何况在她看来,渊儿和小郡主更是不可能知道答案,事发当时,那两个孩子都懵住了,还是她大喊一声“上马”,那两孩子才反应过来。
此时,她脑中思索着刚刚的情景,心底十分后怕,旋即却又担心起来,紧接着又开始想“逃跑”的说辞,其实也简单,就是混乱中失散了,这个也不会有人追究。
想着想着,忽地...她似是察觉了什么,猛然抬头。
只见前方的草地的月光下,一个高瘦的粉面男人抓着把长刀,正笑眯眯地看过来。
那粉面男人周身散发着强大而危险的气息,长刀随着月光闪过一抹寒芒,而他看来的瞳孔中,满是不加压抑的淫靡之色。
好似女人置身于这种目光下,就已然不洁。
华妃急忙勒住缰绳,扬声问:“你是什么人?”
那粉面男人自是无双寇的二当家赵侯。
此时,他猫戏老鼠般的扫过华妃,继而又扫过小郡主,一双贼溜溜的眸子在两女身上游扫而过,继而笑道:“哟,一大一小两个美人儿,怎么会逃到这里来了?我可真是好运。”
这话一说,小郡主忽地感到不对了。
这难道不是组织的人?
可若说是,那...这人绝不会露出这般模样,更不会出现在这里进行阻拦。
她本该带着白渊顺顺利利地逃跑,顶多演戏般地挂点彩。
那,难道是组织故意的安排?
也不对啊...
组织不可能做这种安排。
六皇子虽是一颗暗子,但却也是组织重要的布局,组织不可能放弃。
那...这个人究竟是什么?
难道还是组织的人?
想罢,她传音给白渊和华妃道:“往东逃,我是七品武者,能拦一下他...”
白渊也不啰嗦,策马就跑。
华妃也急忙跟上。
赵侯笑了笑,抬刀,纵身而上。
小郡主拔剑迎了上去,同时压低声音问:“你干什么?”
然而,这句话却没有得到正确回应。
赵侯淫笑道:“当然是抓住你们这两个细皮嫩肉、娇生惯养的小美人,今晚好好侍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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