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被关了。
杨安瑜不满道，“然后呢？”
“这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你还没办法窥探到四个规则操纵者同时出手的战斗。”刘文斯白了他一眼。
“所以你是把你的异能给师娘了？”杨安瑜琢磨着。
“不然呢？”
“你这动作够快的，你猜才走多久，你就……哎。”杨安瑜感慨道。
“所以，对于这杯中药味的毒酒，你就没有一点表示？”刘文斯的目光停在尚且血红的杯口。
“我要表示什么？”
“你要是真在这个时候弄死我了，你师娘也就活不了了。”
“可是你当时就是想弄死我啊，你想杀我，我就杀你，有什么问题吗？”杨安瑜理所当然道。
“……”
“而且这是我的梦哎，我的梦我还不能为所欲为？”
“行，你强，你继续。”刘文斯转过头，似乎是放弃争辩了。
“说起来你也真够惨的啊。”杨安瑜颇有些同情刘文斯。
命都给出去了，女朋友还是没追到。
刘文斯看着杨安瑜，“你觉得，我像是那种没用的情痴吗？”
嗯？
怎么有点不对劲？
“那个异能，只是，一份附赠的礼物。”刘文斯轻笑道，“你怎么就认定我死了呢？”
杨安瑜惊讶道，“你……”
“说不定，我们还会在其他地方见面的。比如，极西南流离之都。”
“那是……什么地方？”杨安瑜愣愣道。
极西南流离之都？
白光飘散，杨安瑜又到了纯白色的甬道里。
他转身，只见魏元洲站在自己身后。
“是不是还有下一个？”杨安瑜问。
“没了，他是最后一个。”魏元洲无语道，“我还以为你起码会犹豫纠结一会，结果你做决定做的这么果断。”
“嗯？”杨安瑜愣了好一会，才意识到魏元洲说的是自己对刘文斯的态度。
“我要是犹豫会咋样？”杨安瑜纳闷。
“我会死，我也会死。你会陷入你自己思维的无限循环，具体情况，可以参考喻语迟。”魏元洲坦然道。
“……”
“你算是人傻多福吧。过关是过关了，只是这过关的方式让我有点看不起你。”魏元洲微微扶额。
“谁还管通关方式丢不丢人啊，实用就好。”杨安瑜不以为意。
“走吧。”魏元洲叹了口气，拉起杨安瑜的手，往前走去。
“前面是什么？”杨安瑜好奇道。
“不知道。”魏元洲回复地极为果断，“我只知道你思维破碎会去哪里，思维正常，那我不知道了。”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疯了，意识会去哪？”
“因为我去过啊。”魏元洲随意道，“永恒的边缘，就是规则的极限。”
杨安瑜来了兴趣，“那里什么样？”
“唔……”魏元洲陷入沉思，“我只能说，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地方。”
“很漂亮？”杨安瑜迷糊道。
这是个什么描述？
“真的，很漂亮很漂亮。”魏元洲似乎想起了什么。
四周的白光开始出现缝隙，杨安瑜深吸一口气，准备进入下一个场景。
令他惊讶的是，这一次的场景却没有延展到现实，而是纯粹的展现，就像电影一样，在通道壁上播放。
杨安瑜挥去边上的白雾，和魏元洲一起看着。
是秋佳文。
但并不是秋佳文的回忆，而是另一个人，对秋佳文的所有回忆。
杨安瑜边看边走，嘴角微抿，“刘文斯好惨一男的。”
“你是怎么做到一边说别人惨，一边想让别人变惨的？”
“这俩事冲突吗？”
“……”
“咦，这是什么？”杨安瑜忽然停在一个影像旁边。
魏元洲瞅了一眼，“三星副本混乱之城，原型是历史上长城被破时的奈何废墟。”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这是我造的。”
“……”
影像里，秋佳文和刘文斯一起，还带着魏归雪，似乎是在开荒。
“能做个交易吗……给一点药就可以了……一点药他就能活了……”
秋佳文看着眼前几乎要感知不到呼吸的人，再看了眼他身边已经神志不清的少年。
刘文斯不动声色地放下自己手中少年作为报酬的画，“你应该不止想给他点药吧。你想……救他？”
那幅画上附的字，清清楚楚证实了，眼前的人叫姜玄霜。
在连秋佳文都没有想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却把这三个字记得极为清楚。
那是秋佳文在她于永恒度过的第一个冬天，病倒之后，口中不断呢喃的三个字。
“额，我觉得，咱们偶尔可以做点好事，积积德。反正给药和帮忙上个药，也没差太多，是吧？”
刘文斯轻轻叹了口气。
“能让人一次性逃出副本的画，也确实够这个价了，对吧？”秋佳文眨眨眼睛。
薛平洋的报酬，是一幅带着特殊能力的画，可以不走祭坛，直接返回永恒区。
只不过薛平洋自己也清楚，姜玄霜仇家太多，自己要是直接用画回永恒区，带着这样重伤的姜玄霜，估计马上就会被盯上。
“那，你去吧。”刘文斯走出门，抬头看着外面。
“我帮你守着这里。但是要快一点，我们等会就走。”
“谢谢你。”
秋佳文抿唇一笑，转身和魏归雪一起，给那人处理伤口。
杨安瑜隐约看出，那回忆里姜玄霜的伤势，和后来《唐雎不辱使命》给他带来的伤很像。
他当时，到底干什么了？
秋佳文算是多给了他一点医疗物资，让她很是惊奇的一点是，少年说的居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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