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岳溪一跃跨至顾剑锋的身旁。
然而同时跨越到他的身边的,还有其他五名大成境的道君。
除了主持杀阵与云游在外的云翳道君之外,凌霄派几乎所有的道君都到齐了。
岑峰主眉宇沉沉地看着石岳溪,沉声道:“你收手吧,今日你绝不可能有任何胜算。”
回答他的,不过是石岳溪冷冷一瞥。
岑峰主眉头皱得更紧:“方才,我的孙儿雁飞曾向我求情;‘能不能够放石柔师妹一把?’”
毫不意外,岑峰主看到石岳溪眉头一动:“你猜我是怎么回答他的?——倘若石道君不收手,没有任何人就得了石柔。”
石岳溪面无表情地道:“我若不在,更无人护她。废话少说,速战速决。”
石岳溪剑柄一握,长剑挑出。
“石岳溪——!!!”一个尖锐中带着凄厉的女声划破长空。
芙桑道君面色凄苦,美目中盈盈带泪,手中莲花宝具上的莲花瓣不停颤抖着。
没有人比她更痴迷于石岳溪,没有人比她更爱慕石岳溪,似石岳溪这样孤傲出尘、实力卓绝、面对群雄围攻而面不改色、手起剑落收割无数性命的顶天立地的男子,她此生只见过石岳溪一个!
她爱他!可他的眼中却没有她,从来都没有过!
她卑微地爱着他,爱到连靠近他、表达情意都不敢的地步。
可是今日,她若再不说,或许就再也没有那样的机会了……
如果,或许有那种可能……如果他愿意接受她的爱,那么她也可以像这样抛弃一切,抛弃凌霄派,只追随他一起,和他一同并肩而立,应对群雄,潇洒自如,风流不羁!
可对于芙桑道君鼓足勇气的一声大喊,石岳溪连一个眼色都没给,只一剑利落地挑出,斩在了朝他攻来的千古峰主的法宝上。
“轰!!!”
两大实力高绝的道君交手,顿时狂风大作,气浪翻滚,层层法力四散开来,摧枯拉朽般摧折了四周围一切草木!
被法力波及到的芙桑道君犹如飘零的花叶,被气浪带着朝离石岳溪更远的地方飘去,她呆呆的痴痴地看着石岳溪。他明知道,在所有人中,唯有她不曾对他真的出过手,为何?为何要这样?他为何到了此时还一点也不肯低头?
她要的不多呀,只要他给自己一个眼神就好,只要看看她就好,只要不是那么冷漠的眼神,只要认真地看她一眼,那么她就算为了他死都愿意!!
为什么?!为什么连这样都不肯?!
石岳溪——!!!
芙桑道君的神情骤然变得怨恨之极,屈辱之极,为自己这数百年来的痴想感到懊恼、痛恨至极。为什么自己会爱上一个如此冷心冷情之人,为什么他如此的无心?
他是不是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自己的女儿身上了?就那么一个十几岁的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那么,她就去把那个丫头毁掉给他看看!让他也尝试一下至亲至爱的人被毁灭的痛苦!!
芙桑道君一咬牙,满脸决绝怨恨,忽然抽身从五大道君结成的合攻之阵中退出,反而朝天上跃去。
“芙桑,你去哪?!”岑峰主喝道。
“我去声东击西,断他的后路!”芙桑道君清喝答道。
猛然间,石岳溪目光如电,抬头冷冷朝飞身而去的芙桑道君看了一眼。
芙桑道君顿时如遭雷击,那冰冷的目光包含杀气,有如刀锋一样割在她的身上,令她娇躯一颤。可蓦然的,她又有一种极其畅快的感觉。
他看自己了,他终于肯看自己了,哈哈,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才会认真看她。
那么,就让他多看一点,多因她而焦急愤怒一些,也好过漠然当她不存在!
芙桑道君一跃而上,可一抬头,看到的却是令她震惊之极的一幕。
“什么?怎么可能?!”
顶头之上。
石柔和顾剑锋二人正面对立。
一人操控护阵,不断变幻,在阻挡剑雨袭击的同时,还极其细微地一点一点蚕食着袭来的长剑。
此时天幕上竟然挂着好几柄被护阵“黏”住的长剑,妄图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顾剑锋则整个人双目赤红,须发皆张,面色狰狞,袍子犹如暴怒般鼓起,浑身灵力外溢,显出紊乱之势。
可他果然还是大成境的高手,一人操纵着无数柄剑雨攻击着石柔周身的护阵,不放过丝毫漏洞。
可令芙桑道君极为震惊的是,石柔今年才多大?她才多少岁?修道了才多少年?只不过是区区筑基期圆满境,难道就能和晋入大成境多年的掌门分庭抗礼了吗?
这怎么可能?!
她难道不是做梦?
护阵被剑群围攻得震荡不休,其上五颜六色的宝光四射,映照得石柔身上流光溢彩,宛若谪仙。
在这样庞大的能量流中,即使是洞玄境修士也有可能一个不慎而自我毁灭,石柔一个筑基期的小丫头又是如何坚持下来的?
离得近了,芙桑道君用莲花宝具相助,仔细查看,发现石柔的手指间绽放出极其柔和却极其强大的能量,抵挡着宝光的入侵,并且散发出无数道极其细微的能量流,操控着周围的一切阵法、灵力流。
——那是一枚戒指。
一枚黑色古拙的盘龙纹戒指。
一枚强大到能够辅助操控整个凌霄派山体护阵的戒指。
更是一枚能够令掌门顾剑锋发狂般抢夺、为之疯狂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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