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墨离队长带回来的，天启者特意集齐六支队伍的队长就为了通知我们中会有人是哨兵伪造的这个消息。”花间弦却没有开口，而是拉过墨离的手，用手指在她的手上一笔一划写着。
墨离先开始是觉得手痒痒，但她将花间弦的每一个字都连起来就惊呆了。
哨兵……是神。
嗯？什么意思？
墨离一时间真的没有把四个字连起来串成一句可以读的话，她盯着自己的手掌以及花间弦的手指才开始抽搐嘴角。
“卧槽，你说的是真的——那……”
墨离什么关键词都没说就被噎着了。
因为神经常出现在耳边的提示声竟然在这一刻响起。
【警告：你将无法透漏所有信息！一旦开口将被强行抹杀！】
“抹杀你妹啊！”墨离的脸就像调色盘一样，颜色混在一起就是黑。
“墨离队长你的警告是抹杀么……看来我猜的没错。”花间弦反而若有所悟的点点头，“那么就可以确定为什么天启者要用如此隐晦的方式告诉我们了，每一次将这个信息传递，惩罚就会加重一次。我在刚才试图用口头说明的时候得到的警告是‘扣除一万两千点积分和一个S级荣誉奖章’，墨离队长已经上升到抹杀。”
墨离心有余悸的说道，“不，我觉得只有你的脑电波能和他们重合……”
“神，就是进化到目前生物链顶点的生物罢了。”花间弦还握着墨离的手，双手包住墨离小一号的手，两人的体温都比正常人略低彼此之间传递着适宜的温度，“总有一天，神之空间的神明会被毁灭或者被取代。只是这个过程因为哨兵而进程加快甚至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觉醒者进化的重点就是达到‘神’的高度。神之空间创造的依据就是四阶的领域，可以说，整个神之空间就是一个巨大的领域，领域本体就是我们每一次从‘副本’回归所居住的地方。”
墨离却想起在梦境中，巨大的水晶之下看见的那些契合密切的活动齿轮，以及那小小的一枚被取出的血淋淋的齿轮。
“而副本，可以用平行时空来理解，它们本质上并不是神创造的，而是本身就存在的一个个独立世界。但是神却能够通过觉醒者们的行动来影响这些世界，从而扭曲因果获得‘因果点’，积累的因果点最终反馈在我们现实世界所在的那一空间维度，最终将末世，也就是整个宇宙神所已知范围的时间逆转。”
“如果神真的无所不能，为什么他不能够直接颠覆时间，还要通过我们人类之手？如果真的是神，为什么还要在乎一个地球？”
“因为神，就是最强的人啊。”
“神”发现了末世，“神”为了拯救人类而创造了神之空间，神之空间带来了觉醒者们以及末世的病毒原型，病毒带来了真正的末世……
这是一个无法破解的死循环。
墨离将下巴搁在膝盖上就一遍遍重复着这个悲剧的轮回，反而忘记了他们正在谈论的话题。
而花间弦还在继续，“正因为神并不是无解的存在，所以越接近‘神’所在的高度，对于神之空间体系的影响也就越大——洛丽玛丝就能够将副本更改成他所要的那个，至于他付出了什么代价我无从得知。而‘哨兵’这个种群在我们看来还很弱，还在成长，但是它们的核心却不简单。它们能够把单体的力量汇集在母体上而产生质变，子体通过各种方法吞噬毁灭了副本，加在母体身上的力量和因果律就越强大，最终母体在因果上的强大能和‘神’所抗衡，它们就能复制‘神’的管理模式，最终影响到觉醒者们。影响觉醒者，吞噬觉醒者，在力量上总有一天达到和神抗衡的局面，那么哨兵母体的‘创神计划’也就成功了。”
“现在，哨兵母体的攻击性很弱，但是影响力却很大。它们可以介入神选拔队伍的权限将哨兵作为新人投入进去，从内部渗透轮回小队。同时它可以通过因果递加的方式阻止‘母体影响力……’这件事情在轮回小队之中大规模传播。”
墨离觉得哨兵这模式有点厉害……就随口比喻了一句，“生化病毒终于入侵神之空间了么。”
“对于神来说，哨兵就是肆意的病毒，想要剥夺身体的控制权。不过哨兵的影响力毕竟有限，你看，我现在说了这么多，除了最直白的那句说不出口，其他的话不都可以说出来么？”
“不，我觉得是哨兵的智力暂时无法分析你那么多关键词。”
“呵。”花间弦笑了一声，不知是不是在对哨兵母体进行某方面的嘲讽，“不过现在的问题就是，神已经没有办法自我调节去除哨兵这个危险因素，要通过觉醒者的手除掉它们。那我们不得不重新思考，十二支队伍的大战以及阵营分布究竟意味着什么，我们三支十强以内的队伍和三支正常的觉醒者小队为什么会集结在一起。共同点不仅仅是非哨兵阵营，我们六支队伍一定还有什么共同点……这个共同点对于哨兵来说不是个好消息，以及团藏的这个房间我发现——”
花间弦说道这里突然不说了，他抬起头看向走廊的拐角。
墨离也跟着歪脑袋看过去不说话。
两个人沉默地盯着走廊拐角，一直盯到那个人都不好意思继续催眠自己的行踪没有暴露。
白发的上忍只能献身，拉耸着眼皮和两个同事打招呼，“哟，好久不见。”
墨离也抬起手，“哟。好久不见啊，卡卡西。”
“其实我刚才什么都没有听到。”卡卡西试图抢救一下自己。
于是花间弦和墨离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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