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玨下楼,又细看了一楼二楼的陈列。
不看则已,一看,全是问题。
她带着手套,摸了摸陈列架的木头,都是老物件。
她眼下疑惑闪过。
这种种迹象看来,一切的装修摆列,都是上一辈,甚至于上上辈传下来的东西。可这一件件摆件、家具的摆放,全会影响人的运道。
这做古董的人,应该不会不懂吧?
张玨心中疑惑更甚,却是没说。
她细细的将整栋房子给转了一圈,然后转身出了一门。
一抬头,太阳恰好打在脸上。
她心中惊异划过。
竟是正朝东方之位。
古时,东为帝皇之位。加之地势,后山前平原,左右曾经应都有遮挡物,该是修建皇宫的好位置,却留下了这么一个条古董街。
她不由好奇,当年的城市规划是谁做的,竟将这么一个风水宝地划成了一个交易市场。
宁渊跟在后,看着她面上小幅度的情绪变化,心不由跟着提了起来,唇瓣无意识的动了动,终还是没忍住。
“那个,张小姐,您是看出什么来了吗?”
“嗯?”张玨回神,轻轻摇头:“叫我名字就行了。按年龄算,你也算是半个长辈了。”
宁渊嘴角抽抽,看着说完转身而走的人,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脸。
很老了吗?
他也才刚刚三十啊!
他愣了几秒,抬脚追上。
张玨又回卧室查看了一下。
后发现,在余文康夫妻与其子葛逄辉的房间中,都有香炉,都被收在了衣柜的一角。
她开盖嗅了嗅,眉心疑惑闪过。
“这个,为什么没验?”
宁渊恰好进门,被问的脚步一顿。
“什么?”
他偏头,再看,眼珠一动。
“啊!这个您是从哪找来的?”
问话时,他拿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给搜查这房间的下属询问香炉的情况。
张玨挑眉,眼里写了不可置信。
“这么大的东西,你们没有搜到?你们这业务能力不行啊!”
平静的话语却像是一巴掌打在了宁渊的脸上。
他脸一红,火辣辣的疼,心里却也浮着沉沉的难以置信。
这东西不小,甚至看张玨拿出的位置,虽不显眼,却也不用怎么搜查就能找到。按理说,他的人,不应该没发现。
这房间不是他搜的,下属的信息很快回来,表示自己也没见过。
宁渊心咯噔一下。
这是工作的重大事务。
张玨一看他的表情,就猜到了答案,下巴微微一扬。
“不如将人带来问问什么情况吧。”
宁渊尴尬的笑笑,点头,转身出去打电话。
之后回来,宁渊告诉张玨,这两个房间都是那下属的搜查,名为桑开宇。
张玨将房间仔仔细细的转了一圈,就只有这香炉比较奇怪。
不过,奇怪的不是香炉,而是香炉内的气味。
若她没有嗅错的话,这香炉中残留的香味中浮着点点曼陀罗的味道。
味道很淡了,不知死者是什么使用的,又停了多久没用。
张玨:“有联系死者的家属吗?”
宁渊点头:“都联系了。余文康父母已经过世,与兄弟们早就断绝了联系。葛家人丁也少,只余了葛巧苑,是葛巧蔓的妹妹。不过,姐妹俩关系一般,逢年过节,象征性的见见面,平时也没有联系。”
葛家的认尸,就是葛巧苑来的。
余家则说余文康在入赘气死父母时,两边就已经断绝了关系,生死不论,都不会再联系,之后便再也没有接过电话。
而其他死者,都是家中亲近的人来认的尸体。
这次死者,一共六人。
老板余文康一家三口,帮工两人,保洁一人。
死因皆不明。
但死状,在一定程度上算是相同的。
都是在睡梦悄无声息的断气的,面上神色都很平和,甚至有个小工死时,脸上是带着笑容的,像是在梦中看到了什么美好一般。
张玨看完现场,就提出要看看尸体。
宁渊慢了一拍反应。
“桑开宇应该快到了,我们要不要等会?”
张玨摆摆手。
“你直接让他回局里吧。对了,这两个香炉送去检验科化验一下。我觉得这里曾经熏过的香有点奇怪。
另外,将死者死前半月内接触的客户,都给一份资料。”
说着,她慢条斯理的取下手套,手腕一转,洋洋洒洒一扔,正中垃圾桶的肚子。
宁渊眼前一花,回神时,人已经蹦蹦跳跳的跑到云宴身前,一把将人抱住了。
云宴反手将人揽入怀中。
“看出什么来了吗?”
张玨摇头。
“风水虽然有点问题,但也不至于死人。还有这气,我大概猜出是怎么情况了。不过还有疑点需要确认,反正事情不复杂,等我确认了告诉你。”
云宴微笑的点头。
宁渊走在后,靠近,恰好听到那句“反正事情不复杂”,眼角连着嘴角,半边脸控不住抽了抽。
不复杂?
卷他们没用吗?
他心里拂过淡淡的忧伤,脚步也不由慢了几步。
张玨与云宴玩闹了一会,却不见人跟上,不由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
宁渊像是被打击的大狗狗,耷拉着脑袋,透着几分颓然的气息。
她疑惑,歪头看看他,又悄悄拽了一下云宴的手。
“他这是怎么了?”
云宴摇头。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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