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不……不会吧？”
勾昭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结结巴巴的开口。
张玨抬手揉了揉自己抽的有些疼的太阳穴，缓缓摇头，沉声，一字一顿道：“我、不、知、道。”
勾昭脸色亦很难看。
“你这猜测一出，我整个人都感觉凉透了。这猜测可不一般啊！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啊？”
张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把这件事和卢妙欢的孙女联系在一起。就如勾昭说的那般，这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是懵懵懂懂的。
但，孩子，有时候单纯的可怕起来，比大人还要让毛骨悚然。
她曾经就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那个孩子也不过才四岁，就因为自己的姐姐和她抢一个娃娃，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用刀将自己的姐姐给捅死了。
问她为什么这么做，说是从电视上看来了，只要把和她抢东西的人杀了，以后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她自己的了。
再深入了解，又发现这孩子是天生的反社会人格，根本没有什么是非观、道德观，想做什么，都是随心而为，只凭自己喜好。
张玨的猜测，虽然荒谬，但同时也未勾昭扩展了一些思路。
至少，尸体上呈现的两种不同形态的伤口，可以解释了。
孩子力气小，割东西的时候，就不由要多来几刀，这样就造成了身体上有伤口是参差不齐的。
这念头一出，勾昭蓦的变了脸色，眼皮直跳。
“这，是不是有点太牵强了？那个，我看过卢妙欢孙女的照片，小女孩一看就是那种特别听话的，笑的可甜了，不会吧……”
他越说，声音在张玨的直视下变的越小，心也越虚。
张玨直直的看了一会，在他低头时，幽幽开口。
“先将她孙女找到，再说其他吧。”
说不定，你还能找到朱顺身体遗失的部位。
张玨将最后一句话压下没说，但勾昭在略作思量后，蓦的也想到了这点，脸色不由变了变，嘴角发苦。
“这要是真找到了，该怎么办啊？”
张玨斜眸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摇头。
“不知道，别问我，把人放了吧。”
她说着，又转眼看了一眼监控画面。
此时，卢妙欢已经冷静下来，面色又变成了最初的模样。
张玨心里也有计较。
以卢妙欢的聪明，应当猜得出自己刚才的行为暴露了一点什么，接下来，可能会做出一点超出平常的行为。若跟着，可能会有一点意外的收获。
勾昭听言，也不蠢，瞬间就反应过来了，虽然有点焦头烂额的感觉，但也还是稳着心神，点点头表示明白，转身去找人安排盯梢了。
两人站在走廊的窗前，看着楼下渐行渐远，慢慢变小继而消失不见的身影。
勾昭心理还是有几分恍然，“这案子，真的会是……”喉头哽住，后面的话，一时怎么也说不出。
张玨倒是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等证据，再说其他。”
她转身，拍了拍勾昭肩头以示安慰。
勾昭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略微有些颓然的点点头。
“好吧，忙一天了，我送你回去。”
张玨摆手，表示不用，转身离开。
勾昭又在原地，直愣愣的看着她离开。
张玨从局里出来，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顺着卢妙欢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
她脚步很快，没一会就追上了有些失魂落魄的人儿。
卢妙欢低着头，每一步都走的颤颤巍巍的，好像下一秒就会摔倒一般。
她的周围满是匆匆而过的行人，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撞个满怀。
张玨一路看着，在她被人撞的差点摔倒时，终于没忍住一个箭步冲上前将人扶住。
卢妙欢恍惚，双眼发愣，诺诺的道谢，根本没有发现扶自己的人是张玨。
张玨便没出声，看她站稳后，便快步又退到一个她看不见的角落躲了起来，然后就见卢妙欢回神后左右张望了一下，似是在找自己，最后一脸恍惚的转身离开了。
张玨悄然跟在她身后，看到她最后走进了一个看起来环境幽静的小区。就她所见的小区配置来看，感觉比朱顺所住的那个小区要好一些。
她扫了一眼小区门口的设备，思量后，没有继续跟进去，而是拿出手机拍了一下门口，把照片发给了勾昭。
勾昭那边回应很快，自己刚转身离开没走几步，电话就来了。
她接起，就听对方有些着急的问她这是又去哪晃悠，并且也将小区的情况告诉了她。
小区门口有名字，名为龙泽苑，是一个高档小区，高在是学区房，虞城最好的小学，就在东侧，走路不过十分钟左右的地方。加之，公安局也在附近，治安很好。
所以，这小区房价，就一字——贵。而且，抢买的人多，能买的起，也不单单只是有钱了。
这里面的住户，大多不是一般人。
勾昭不禁疑惑。
“小祖宗，你怎么跑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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