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还有一点空位。”时哲观察了一周，便出声道，“挪一下位置，应该可以。”
苏念凡笑，便应下了。
行，她看见他的诚意了。
T台两侧的位置是阶梯型的长凳，只需要周边一起腾一下位置，便能多出一个空位让多一人就坐。
但这种后果就是，多出来的位置空间并不大，两个人之间显得有点挤。
时哲轻轻拉着苏念凡的手坐下，他心满意足的坐在她身旁，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特别近，几乎是贴在一起的。
甚至再稍微往前点，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
苏念凡起初有些不自然，但是习惯了之后，却又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有点像……
在她被蒋浩容纠缠的那个晚上，时哲出现将她护在怀中的感觉。
场上下半场继续进行中，与上半场完全不同，苏念凡身旁换了个人在。
是一个完全不懂服装设计，似乎与这个秀场格格不入的人，但是却一点都不会觉得不舒服。
苏念凡会跟时哲分享自己看到的设计理念，时哲同样也会以一个外行人的角度讲述自己的看法。
两人之间的交流异常和谐。
时哲也终于不是一个人孤零零的感受这场毕业展。
一直到秦毅的作品上场的时候，苏念凡才拍了拍时哲的肩膀，示意他。
恰好周围也传过来一阵惊呼声，观众纷纷被秦毅的舞台设计惊艳到。
“这个舞台是你想的？”时哲不禁问道，想起上次三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她谈论到这些时的样子。
“当然不是。”苏念凡笑了笑，“大框架当然还是秦毅学长的想法，我只是在里面加了点细节。”
苏念凡再一次拍了拍时哲的肩膀，指着模特身旁一些不夺目但是去之无味的星星点点的灯光，“这些星星是我的想法，还有这边的图案，是我跟学长讨论之后共同设计的。”
时哲轻轻一笑，悄悄看了看身侧发着光的苏念凡。
场内的灯光随着情境不断变化，洒在苏念凡身旁的灯光颜色不定，但是不管哪一种光，都会将她照耀得特别好看。
她是背着光的，光影不仅仅带动全场的气氛，更是勾勒出了她。
殊不知，不止是苏念凡，这些灯光也将这两人包裹在一起。
“真好看。”时哲出声。
苏念凡闻声回过头，恰好抓住了时哲偷看着她的目光。
她一时间竟不知道时哲说的是秦毅的作品好看还是她好看。
但她很快便打消了这个自恋的想法，火速将话题中心抛到服装展上。
“对吧，秦毅学长可是我们公认的设计大师。”苏念凡回答道，“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说他是我的偶像了吧？”
“我觉得你也很厉害。”时哲轻轻鼓励她。
苏念凡摇摇头，“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
正如时哲说自己的游戏水平一般，打比赛不过是随便打打，苏念凡也总觉得自己的设计水平很一般，至少比起国际知名设计师来还差十万八千里。
虽然在外人听来有些凡尔赛的成分，但也只有他们知道，这句话有多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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