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楞在这里做什么？”
老板娘看着陈明呆呆的坐在柜台边，有些疑惑。
“奥……我就是看见霍然家里人过来接她。”
“这有什么好看的，一家子都是没文化的，那个霍佩的弟弟还是个送快递的，更是一点前途都没有，你可不要跟他们这类人接触。”
陈明原本还有些失落的心，转瞬即逝。
“是，我怎么会跟那样的人相处呢？”
陈明将柜台上的书本慢慢合上，既然霍然想要对自己耍花样，那自己不如随了她的心意，等到以后她想要和自己接触的时候，他一定会直截了当的拒绝，直接破碎她的目的，让她知道他们两个是不可能的，简直是云泥之别。
晚上。
“今天我姐不在家，在领居家学做布衣去了，不如我们……”
霍暄的意思很明显，霍然瞬间理解：“那现在就去？”
“走！”
霍暄没有想到霍然居然这么爽快：“外甥女，你说咱们今天晚上要去看什么石头，我要不要带个麻袋过去？”
霍暄激动的跳跃着，在霍然的面前，像个孩子一样。
“舅舅，你身上应该带了吧？”
霍然忍俊不禁，难不成她也要带个麻袋去？这未免有些引人注目了些。
鬼市。
霍然审视着人群，无论是西装革履的上人还是贫困潦倒的人，他们的眼中都带着贪婪的光芒，今夜的鬼市，似乎有些与之不同。
商铺的门都大开着，霍然走到一家门前，看着老板手下的人在慢慢排列石块。
石头的形状千奇百怪，每一个看上去平平无奇又带着惊喜。
这是赌石，没有人会知道石头里面到底会不会出彩，这是一场赌注。
输赢都是凭借运气，很少有人能够十拿九稳。
石头从小到大依次排列，霍暄看的眼花缭乱，身子前倾，似乎想要一探究竟。
人声嘈杂，霍然的耳朵不断的被注入老板的推荐，霍暄竭力将她保护在自己的身前，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常年来鬼市，却毅然相信霍然会比自己的能力更加强大。
“然然，选好了吗？”
霍然没有回应，只是注意力全部被一个石头吸引，那是一块很不起眼的石头，被老板嫌弃碍事，竟然将它放在书架下面当撑脚的东西。
霍然将石头拿在手里，它的表面上布满了细细小小的坑洼。
“老板，我要这一块。”
清脆的声音划破这一热闹，几乎周围的人下意识的探着身子，看看这个女娃娃的声音事出自哪里。
等到看清楚霍然选择的石头后，大家唏嘘不已。
“小小年纪的不去念书，居然还想在这里一步登天，姑娘，你还嫩了点，好歹选一块大的来切啊，你说你选一个这么小的，做什么？”
“莫非是来搞笑的吧？”
大家哄堂大笑。
“你才是呢！你就是来打酱油的！做充数的，你要是有本事你回家买豪宅去呀，你干嘛还来鬼市呢！神算子也算不到自己的命运吧？”
霍暄就气不打一处来，看着有人居然这样诋毁霍然，他是第一个不同意。
“老板，所以你到底卖不卖？”
“卖卖卖，现在就开吗？”
霍然点头，眼神中的坚定让霍暄的心底更加笃定。
这一切都被商岑和傅少衍尽收眼底。
“我就说吧，那霍然今天一定会来，你还不相信呢！”
商岑自信满满：“你看看都不惜颜面要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这实在是用心良苦呀！”
“你确定？”
傅少衍的眼眸微深，周身散发的寒气让人不寒而栗。
“这还有什么好想的？那样不成器的石头，也就是垃圾堆里捡来的，她当成宝贝一样，你说是不是傻？”
傅少衍的嘴角勾起一丝微笑：“我倒是觉得这女孩是来赚钱来的。”
瞧瞧霍然眼中那势在必得的狠劲，一般人是发现不了的，只是单纯的觉得这小丫头是一个愣头青，仅此而已。
老板小心翼翼的将石块放在桌面上，做这一行，就是要镇定，万一要开出来了呢？
霍暄就连呼吸都有些紧张。
老板把石头切去一片，本来还布满坑坑洼洼的表面上，现在变得十分细密，之前里面是什么颜色也看不出来，被切割后的覆盖。
店铺的伙计递过来一瓶纯净水，老板顺势接过，倒在刚才切得那块石头片上，水慢慢的将石头上的粉末冲洗掉，不一会儿，石头就变得干净且清晰。
可是老板仔仔细细的端详半天，才撇撇嘴的放了下去。
“还开吗？”
老板看着霍然，霍暄也有些看不明白，但是霍然还是很坚定。
“买都买了，还有不开的道理？”
“也对。”
老板虽然也愿意，但还是接受了霍然的要求，毕竟她也是买主。
霍暄也在催促着，人群渐渐都散去了，不过是个小姑娘而已，笑一会儿就散了。
而且每个人来着都带着自己的目的，他们也不想把时间放在这样愚蠢的事情上。
老板渐渐的加快了速度，没有看出彩头的石片被一次次的丢落在地面上，摔得粉碎，霍暄的脸色逐渐变得沉重，霍然还是始终如一。
一直到最后的一片被扔在地面上，霍暄才忍不住跟忽然开口。
“这就是你选的石头？”
霍然轻笑：“对，愿赌服输嘛。”
“你……”
霍暄竟然哑口无言，本来赌石也是一件成败难以预料的事情，能开出一个好的，也是屈指可数，不过霍暄的心底还是有些失落。
“要不，小姑娘，你再看看？”
霍暄拉着霍然的手：“走，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去。”
霍然没有阻拦，只是乖乖的跟在霍暄的身后。
二楼的商岑都有些楞：“你说这两个人都是憨货?都已经是这样的水平了，怎么还好意思去挑石头？”
傅少衍没有言语，只是默默的将视线收回，眼底间的晦涩也变得越发浓厚。
这个小丫头到底要做什么？
他竟然也有些看不懂了，刚才她势在必得的模样，傅少衍也是深信不疑，但是这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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