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江阳见陈牧同意了，心中一松，暗道：不怕领导安排自己家亲戚进来，就怕领导家亲戚多管闲事！你只要在旁边站着不碍事，那肯定没问题！
几个人没有再说话，乔江阳和孟成辉很快就开始呼呼大睡。
陈牧闭目养神，旁边张诗蕾悄悄使手肘推了一下陈牧的胳膊，问道：“你是不是单亲？”
陈牧被问了一个哑口无言，张着嘴眨了几下眼睛，才道：“是。”
张诗蕾得意一笑：“我第一眼就看出来了，态度强硬言语不屑，从小缺乏母爱，但是你现在还挺有钱的，不错。”
张诗蕾言语之间充满了骄傲，通过挖掘别人心里的秘密来取乐，陈牧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十分厌恶，冷着脸问道：“你是不是堕过胎？”
这下轮到张诗蕾惊愕，张着嘴眨了几下眼睛，低下了头去：“是。”
许久，才回神，抬头红着眼睛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是民俗专家。”陈牧抱着胳膊，闭上了眼睛，并不打算继续跟张诗蕾搭话。
张诗蕾叹了一口气，酝酿了半天，才道：“那是，意外……我，也是没办法。”
陈牧闭着眼睛没反应。
又过了一会，张诗蕾问道：“堕胎，真的会遭报应吗？”
陈牧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张诗蕾的肩膀，道：“欠的债总是要还的，年轻的时候没事，老了要生病。”
张诗蕾点了点头，伸手捂住了脸，没屁了。
下了飞机，乔江阳见张诗蕾眼睛通红没精打采，问道：“你怎么了？”
张诗蕾强颜欢笑：“没事没事，咱们走吧。”
几个人打车，马不停蹄，赶往安新区派出所。
“您好，我是百京095研究所的调查组组长乔江阳，是你们这的刘向荣刘警官请我们来的。”来到派出所，乔江阳对值班室的工作人员道。
“哦哦哦，好好好，跟我来。”
值班室工作人员带着几个人，去了刘向荣的办公室。
刘向荣50多岁，头发已经白了，身材精瘦佝偻着腰，脸上全是皱纹，见乔江阳等人进来，忙站起来迎接：“辛苦了辛苦了。”
乔江阳介绍道：“我是095研究所调查小组的组长乔江阳，咱们通过电话。”
“对对对！对对对！”
“这位是痕迹学专家孟成辉，这位是心理学家张诗蕾，这位，是保卫员陈牧。”
一到陈牧这，一下子就降下去了。
陈牧抿着嘴没反应。
“坐坐坐，随便坐，坐下说话。”刘向荣请几个人坐下，然后回到了办公桌旁，拿起了电话，道：“叫小张来。”
不一会，外面又进来了一个警官，刘向荣介绍道：“这位是负责820特大疑似杀人案的张泽宇。”
乔江阳皱眉：“疑似？”
刘向荣道：“让小张跟你们说。”
张泽宇介绍道：“疑似，是因为目前还没有给这次案件确定性质。我简单介绍一下案情，19年8月22日，接到报案，安新区兴口街道盛世豪庭二期的工地上，在建高层建筑二楼发现一位死者。”
“女性，32岁，已婚，上吊，疑似自杀。今年8月18日，同一地点，又有一女性上吊身亡，33岁，已婚，也初步断定为自杀。相近的时间相似的死亡年龄，都是已婚女性，我们一开始怀疑是谋杀，但是没有证据。”
乔江阳皱眉点头，问道：“这个地方，现在还没有建起来？”
张泽宇摇头：“没有，19年出事之后，一直停工。今年，楼盘的老板为了能顺利施工，请了西成寺的一位僧人净业来做法事，结果没几天，净业也被发现吊死在这个地方，现在，这个地方已经死了三个人了。”
乔江阳点头：“这么看，确实可能是谋杀，楼盘的老板叫什么名字？查过没有？”
张泽宇：“查过了，老板叫赵阳晖，没有什么疑点，把杀人地点放在自己的工地上只会影响项目施工。”
乔江阳点头，道：“把卷宗拿来给我们看看，下午去现场。”
刘向荣带着众人出门，把一行人带去了一间办公室，道：“几位就现在这间办公室，有什么需要的，找我找小张都行。”
张泽宇把卷宗都拿来，乔江阳孟成辉张诗蕾一人一大摞，陈牧被晾在了一边无所事事，也不在意，一个人玩手机，玩累了就闭目养神。
乔江阳时不时观察陈牧，见陈牧闭目养神一动不动，心中暗道：这小子还挺有定力，就这么干坐着。
孟成辉见陈牧一言不发也不惹麻烦，也就没了那么大的意见，而张诗蕾被陈牧戳到了痛处，现在还没回过神来。
几个人看了一下午的卷宗，看得头晕眼花，一无所获，乔江阳站了起来，道：“走吧，去看看现场。”
乔江阳找来了张泽宇，带着几个人去了现场。
“一年前这里就是工地，现在还是工地，我看再出这么一回事，这房子卖不出去，就成烂尾楼了。”张泽宇指着一栋栋只有框架没有墙皮的楼说道。
陈牧扫了一眼四周，此地风水不怎么样，窝风藏水，属阴地，如果是农村，肯定出事，但是现在都是高层住宅，人口密集阳气旺盛，风水的影响其实没有那么大。
几个人上了楼，进到了出事的二层，只有框架，没门没窗没墙皮内部也什么都没有，已经被拉上了隔离带，画上了取证的标记。
乔江阳四处看，看了一会，问道：“两位女性死者，家在这附近？”
张泽宇摇头：“去年的死者叫刘语兰，家在市中心，距离这里有一个小时的车程，今年的死者叫于慧珍，住在康阳区，距离这里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乔江阳点头，又问：“社会关系呢？”
张泽宇：“排查过了，这两个人，没有任何联系。”
乔江阳摇头：“没有任何联系的两个人怎么会死在一起？”
张诗蕾道：“如果是谋杀，可能是随机作案，受害者可能没有任何联系。”
乔江阳神色凝重，问张泽宇：“这两个人，长相相似？发型颜色体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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