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火好生厉害！”楚佳画看了看自己完好无损的双手和胳膊，刚刚的疼痛感还让她心有余悸。
“这地眼里的热气给她补充了法力。”陈牧眉头紧锁。
破土夫人狂妄大笑，站起来，张口向陈牧和楚佳画吐出一团火焰，掩向二人。
陈牧祭起风雪珠，吹出一道寒气，和火焰相撞，化成一团团升腾蒸汽，把整个地下洞穴搞得像桑拿房一样。
地眼就在老鼠精身后，整个空间都火行旺盛，风雪珠独木难支，很快就败下阵来，被陈牧收了回去。
破土夫人见落了风雪珠，笑道：“死吧！”
说完，张口一吐，又是一团烈焰。
陈牧眉心飞出一朵灵火，正是火之精魄，也放一团火焰，在地眼附近，精神抖擞，格外明亮灼热。
两团火焰不能相容，把地下洞穴彻底照亮，周围温度更高了，陈牧跟楚佳画都浑身是汗。
破土夫人被震慑住了，没想到陈牧同时有风雪珠和灵活两件水火不容的宝物。
“哦？水火不相容，首尾不相顾，最后就是内耗，两样都修不成！”破土夫人嘲讽陈牧。
陈牧歪嘴笑道：“这只是两件玩具而已，五行微末之术，我不屑于修炼！”
“好大的口气！”破土夫人双眼又冒火，往陈牧身上飞来。
陈牧祭起玄珠子，悬于半空，把破土夫人眼中喷火，全都吸了进去。
“啊？这是件什么宝物？”破土夫人收回了眼中火焰，惊恐问道。
陈牧不答，厉声道：“你据此洞天福利，却不思进取，不能持戒行善，反残害人命，我今日，就要替天行道！”
破土夫人一看形势不妙，又把腰一扭，身后一道灰光，原地不见，借土遁走了。
“因果循环，万劫不磨！除非你逃出三界外，不然，报应总会找上门来！”
陈牧探出手，手中现出善恶因果图，五光十色，把洞壁上的宝石映衬得彩光迸飞。
陈牧信手一抛，善恶因果图落在地上，遁入土中。
而破土夫人，借土遁，驾灰光逃走，顷刻间已经来到了洞穴外，山顶上。
破土夫人擦了擦汗，松了一口气，以为逃过一劫，脚下地面却突然闪过五彩神光，往半空一收，好似渔网，是一个卷轴，原地消失。
破土夫人也随之不见了踪影，地上只剩下了衣物，盖着一只脸盆大的白毛老鼠，已经死去，身旁还滚落了许多物件。
玉匣还是原样，破土夫人正是借此物得道。
两道黄白之光原是老鼠两颗门牙，落下尘埃。
灰光唤作地走鞭，是老鼠尾巴所化。
破土夫人被陈牧收走了因果，返本溯源，还是一只老鼠，丧命于此。
“这位破土夫人是个老鼠精，已经被我除掉了。”陈牧心神感应，转头对楚佳画道。
“老鼠精？”楚佳画伸脖子瞪眼，就算她生在道门家族，也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老鼠成精很常见，但是能化出人形的老鼠，很少见。
“此地得天独厚，灵气充裕，这老鼠在此地已经待了二百年，修出一些本领很正常。”陈牧解释道。
楚佳画摇头叹息：“想不到失踪了五个人，原来是被老鼠吃了去，真是可怜，回去之后，我可怎么跟家属解释。”
陈牧走到地眼跟前，赞不绝口：“想不到此地居然有一处地眼，源源不断往外喷薄灵气，真是修行的好去处，放眼整个华夏河山，这样的好洞府，恐怕也没有几处。”
陈牧心念一动，盘腿就坐在了地眼上，给堵住了，对楚佳画道：“那老鼠启发了我，突发灵感，我要印证一番，你给我护法。”
“好！”
楚佳画守着陈牧，就见陈牧头顶飞出了一朵灵火，地眼喷出的热量，都被灵火吸走。
灵火越来越明亮温度越来越高，楚佳画只能躲得越来越远，最后干脆躲到了洞穴口去，却仍然感觉滚滚热浪袭来，浑身湿透。
陈牧睁开了眼睛，目光凌厉，灵火悬在了眼前，只见陈牧双眼瞳仁之中浮现出一朵朵红莲花，腾地一声，灵火橘红色的火苗，外围燃起了血红色的火苗。
“成了！”
陈牧大喜，站了起来，激动甩手！
楚佳画却看的茫然，这豆大的火苗不就换了个颜色，陈牧何至于如此兴奋？
楚佳画只看见了表象而不知道根本。
陈牧身上有两朵火，一朵是火之精魄，另一朵是业火。
火之精魄是外物，需要长期法力滋养才能维持妙用。
而业火来自善恶因果图，由心而发。
这两朵火一内一外互不交融，让陈牧极为困扰。
就连水火不容，也都只是在形容本质而非表象，两朵火不相容，更是不符合直觉。
所谓五行五气，不过是物质世界的五种基本属性，或者说是变化趋势，基本属性互不相容，真实的物质组成却是水乳交融五行惧全，比如灼热的水蒸气到底属水还是属火？零下一百多度就燃烧的金属火焰属火还是属水？
水火之间尚且不能区分，更何况是两朵火，陈牧一心想让这两朵火融合，却没有办法。
而今日见到破土夫人使火术，启发了陈牧。
老鼠精毫无疑问属土，却一样可以施展火术，原因很简单，地眼吐出的灵气属火，五行之间的相生相克，本质上就是谁多谁少的问题。
森林中的两处起火点，会因为火势迅速蔓延而最终汇合，陈牧也是如此，借助地眼的充沛灵气，让灵火和业火灼灼燃烧，最终融为一体。
现在，这灵火，颜色介于橘黄色和血红色只间，可以同时焚烧物质和罪恶，双重妙用合而为一。
“恭喜宫主！”楚佳画不用猜，一看那灵火上发生的变化，就知道陈牧境界突破。
“妖物已经被除掉了，这里安全了，这一处地眼，可得看好了，你们楚家，以后靠着这个，就要兴旺了。”陈牧指了指地眼。
楚佳画惊喜点头：“多谢宫主！”
两个人原路返回，回到地面，出了矿洞一看，已经是傍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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