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会告诉我吗？”陆晨紧盯着明清缘问道。
明清缘一本正经地说：“不会。”
“你要是全部都知道，带我去的意义又在那里？”
明清缘算是稍微摸清了一些陆晨现在的秉性，所以，她不在弯弯绕绕，有什么话就直截了当的说出来。
陆晨微微颔首。
明清缘这么说，反而让陆晨更加信任她所说的话。
“还有，从栖霞幻境去往圣宗大殿的办法只有我知道。”明清缘道。
这是她最后的依仗。
就算是林霁这个时候也有点紧张。
圣宗事关重大她甚至都不敢贸然开口。
决策权尽数都在陆晨手中。
“我想知道你的目的。”陆晨说。
明清缘苦笑道：“我的目的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陆晨猜测着问道：“为了法相？”
明清缘郑重点头，陆晨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清缘对法相有如此深厚的执念。
以她的天赋，只要在某一个玄阳界名门大宗苦心孤诣百年。
总有机会得到法相。
何须像现在这样，需要自己主动探索。
甚至不惜搭上整个天虞山。
“我可以带上你，但一路上你必须听从我的调遣。”
“如果，被我发现你有其他异心，我会直接出手诛杀，不给你任何转圜的余地！”
陆晨觉得有什么话还是直接挑明的好。
明清缘浑然不惧道：“自然以你为尊，而且我的目标只是法相，其他东西就算再强，也与我没有关系。”
说完，明清缘莞尔一笑道：“你拿走了我们独阳宗的九阶神相，总该还我一个的。”
她刻意把我们压的很重。
好似是在给陆晨施压。
陆晨道：“法相是独阳宗的东西，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明清缘狡黠道：“难不成你还把我当成天虞山的大师姐？”
陆晨：“……”
这女人反应速度太快，总是会被她莫名摆上一道。
“乔青闭关结束以后启程去西北域，你先回去做准备吧。”陆晨说完，身形隐匿于祥瑞之气中。
陆晨离开以后，明清缘和林霁倒是都没有离开。
两个人互相对视。
明清缘端庄典雅，又有些身为长辈的狡狯。
林霁清冷如冰，眼神却透着涉世未深的澄澈。
她们这是第一次叫。
可都听说过对方的名字。
“听说，你打破了我的记录？”明清缘率先开口，语气中并无生涩。
“是，稀松平常的小事而已。”林霁自然知道明清缘在说什么。
曾经的明清缘保持着天虞山最早突破至神桥境的记录。
虽然她早已离开天虞山。
但这个记录，却一直被师兄们提及。
陆肆意当时就经常说：林霁是最有希望打破明清缘记录的人。
或许也是因为不甘屈于人后的心性使然，林霁那段时间苦心修炼，终于比明清缘当初的记录早了十个月突破至神桥境。
“他看人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刁钻，只是不知道，天虞山究竟值不值得拥有你这样的天才，他朝闻道值不值得拥有你这样的徒弟。”明清缘若有所指地说道，似在暗示林霁不值得为天虞山卖命，
她生性清冷，对陆晨也只是稍微热络些而已。
所以，明清缘总感觉，林霁与她当初一样，都是心存异想却不敢贸然实践的人。
林霁皱眉，不忿说道：“我也不知道，你退出天虞山值不值得，师父值不值得为你倾注那么多心血。”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诗晗师姐已经拥有法相，大师兄也是如此。”
“而你，除了罔象凌霄法相以外，应该还没有见过其他法相吧？”
林霁出人意料的说了很多。
明清缘生平第一次被别人如此指摘，但她却不气愤，心中和眼里只有浓浓的不可思议。
乔诗晗拥有法相的事她已经知道。
“连肆意那小子都有法相了嘛？”明清缘眼神呆滞地喃喃自语。
乔诗晗拥有法相，她还可以将之归结于侥幸。
谁家还不吃顿饺子？
堂堂天虞山拥有两尊法相虽然有点夸张，但也并不奇怪。
明清缘虽然有点酸，但还不至于到后悔的程度。
可是当她听到林霁说陆肆意也有法相的时候。
明清缘真的后悔了。
后悔当初退出天虞山有点草率。
后悔没有从朝闻道手里得到一尊法相。
更后悔生不逢时，没有亲眼看着陆晨迈入虚神。
各种想法，在她心里萦绕不绝。
“师兄的法相品阶还不低。”林霁又补了一刀。
明清缘神情恍惚，不知在想什么。
能够接二连三拥有两尊法相，说明陆晨已经有获取法相的能力。
虽在情理之中，却让她不是很能接受。
终于。
明清缘从失神状态中走了出来。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她调整心态的速度不算很慢。
“那你呢？”明清缘嘴角照例挂着若有若无恬静的笑。
林霁道：“师父还没有得到适合我属性的法相。”
明清缘阴阳怪气地惊呼：“哦？竟然是这样？”
林霁皱眉，这语气和这姿态让她非常难受。
明清缘又是问道：“你长得这么漂亮，身材也这么好，他应该对你有别的想法吧？”
林霁轻咬银牙，怒目而视：“我与师父，只有师徒情谊。”
明清缘似笑非笑道：“看来，他的确只是把你当成徒弟。”
明清缘说完，没有逗留，转身走下顶峰。
林霁站在原地，眼神挣扎，口中机械式的重复一句话：
“只把我当成徒弟吗？”
明清缘是故意这么说的。
作为前辈，她自然看得出林霁对陆晨的态度。
那根本就不是普通徒弟该有的眼神。
虽清冷，但在其中也有火光涌现。
那双眸子，跟她还在天虞山，还对朝闻道有所牵挂时一模一样。
如此。
即是七天以后。
这七天，陆晨苦心研究法相，期间有林霁陪着他，顶峰的日子也不算无聊。
晌午，日头正是火红时。
独阳山顶峰传出炸炉声。
声音很大，就连山脚下的一众普通徒弟都听的一清二楚。
陆晨从石头上起来，眼前一亮道：“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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