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的疯狂一直在持续着。
当天下午，各大影院公布了第二天的排片。
《无间道》的排片明显要比先锋传媒多。
没人觉得意外。
很多人甚至都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在看到排片之后，圈内很多人都有非常同情的看向先锋传媒。
他们知道，这应该是先锋传媒最不想看到的结果，这应该是他们最最担心的事情。
电影上映后，他们那部大制作被《无间道》压得死死的！
不仅话题没有掀起什么浪花，关注度更是小得可怜。
照这样发展下去，恐怕用不了几天他们的排片就会大幅下降。毕竟，影院是非常现实的，哪部电影赚钱，他们就多放哪部电影。
可是，让很多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先锋传媒还在垂死挣扎。
他们再次加大了宣传，路演也还在继续着……
……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
一直没有关注电影上映的张扬这时却是打起了精神。
美国时间比国内晚了半天，现在正是那边上午十点。
虽然早就知道这部电影在好莱坞的结局，但他还是想要看看它会惨到什么地步。
在十点半的时候，莱姆给他发来了一份文件。
上面清楚记录着《无间道》在好莱坞的排片和上座率。
排片很可怜。
有近半的影院没给排片。
给了排片的也是最早的那一个场次，连十点都不到。
在这个时间点，几乎是没有什么观众去看的。
上座率也证明了这一点。
卖出去的票屈指可数……
看着这个数据，张扬沉默了很久。
在宣传方面，他相信九月影视是尽力了。
但很可惜，面对着整个行业的排挤和打压，这些宣传并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
没有足够的宣传，没有足够的曝光度，《无间道》在好莱坞遇冷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哪怕是先锋传媒把《速度》导演的头衔挂在了这部电影上，也仍然没有起到太大的效果。
张扬这个招牌在好莱坞还没有什么影响力。
许久后，张扬淡淡一笑，把文件放进了回收站。
虽然这次的尝试失败了，但他不会承认是自己输了，更不会承认《无间道》不如好莱坞电影，不管是质量还是演技，又或是别的什么，他都不觉得。
之所以会失败，纯粹是因为好莱坞对国产电影的偏见。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
第二天。
上午。
《无间道》和先锋传媒那部大制作的首日票房出炉。
《无间道》9700多万。
先锋传媒那部大制作是6300多万。
两部电影的票房相差3400多万。
仍然是没有人觉得意外。
不管是网友们还是娱乐圈的同行们，在看到这个结果后都非常的淡定。
他们甚至可以断定，再过些天，这两部电影的差距会越来越大。
先锋传媒这次恐怕又要亏出血！
他们这部电影的制作已经是一笔大数字，再加上后期宣传花费巨大，很多人都怀疑他们能不能收回成本。
……
电影的热潮还在继续着。
随着放映场次的增多，电影剧情也不可避免的被泄露。
很多还没去看电影的观众在知道那个结局后也是不可避免的被震撼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样的结局真的刷新了人们对国产电影的认知。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居然能看到这种结局的国产电影。
然后，所有人都知道了当初张扬的剧情为何被拒，知道他为什么直接把电影拿到了港区去注册。
他们也知道张扬是怎么也不会修改这个结局的。
想着张扬为这部电影的付出，想着他因为这个剧情不停的跟广电周旋，观众们的心情都变得有些复杂。
在这个商业化越来越严重的年头，真正把电影当成电影来拍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不过，电影的结局虽然被泄露，但这并不影响观众们观看这部电影的热情。
有很多人甚至忍不住又去看了一遍。
知道了结局再去重新观看这部电影，那完全又是另一种感觉。
带着对陈永仁的不忍心，第二次观看的观众都把重心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这完全是一种不可的体验。有人甚至还看到了一些在之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比如说，陈永仁寄给刘建明的录音带。
他怎么知道有录音带？
原来他在前面亲眼看到韩琛在跟刘建明通话结束后把录音带放进了抽屉。
这个细节很多人都没有注意到，再次看到的时候，众人又是一阵的感慨。
韩琛死得也挺冤啊！
原来他一直都在防着刘警官。
要是再拍一部，让陈永仁跟韩琛这头老狐狸斗一斗，那肯定又会是一个精彩万分的故事。
第二天的票房比第一天好一些，直接破亿。
但是，此长彼消。
大屏幕的数量是固定的，《无间道》涨了，先锋传媒的票房就不可避免的要降了。
他们直接跌到了五千多万。
就跟很多人预料得那样，两部电影的差距已经越拉越大。
……
先锋传媒。
气氛持续凝重。
整幢大楼都很安静，安静得有些不太正常。
沉默。
沉默。
长时间的沉默。
上到公司高层，中到那些大牌明星，下到普通的工作人员，都是沉默。
这两天的票房，已经让他们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这真的太伤人了！
走一步被张扬踩在地上打一次，走一步被张扬踩在地上打一次，这种痛苦都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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