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清并没有反应过于激烈，她淡淡地点头：“从他开始打造第十三号香水的第一天，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所以这次赞助《最星》的钱从陈董那扣。”
叶总倒也并不意外，因为从这次陆沉清极限翻盘，他就彻底明白，陆沉清并不完全是一个对商场一无所知的小姑娘。
恰恰相反，她有她的精明和算计。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他挪用资金的。”叶总问道，“我认为，他把自己的一切行为都掩饰得极好。即便有蛛丝马迹，你也无法估量他到底转移了多少资金。
陆沉清坠在沙发椅里，慵懒勾起一个笑容。
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她的确还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一直以来她都在默不作声的行动，此刻的确需要一个人来分享：
“他的收支不平衡，一个年入百万的人，消费却在一年千万。这说明一定有一笔其他的资金在支持他。”
“早在我选任董事长的那天起，我就掌握了一部分他的相关资料，所以我把王梅转调到财务部去，并且改变了财务部的部长和组长。”
“你可以看看他背后关联的几家公司，再想想他一手承办的‘第十三号香水’。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以自己的一己之力，对香水进行研发，背后找了一套完整的产业链，而其中需要投入的资金数额，竟在他的个人消费记录里不漏痕迹。“
无需陆沉清再多言，叶总已然明白了。
也就是说，从陆沉清进sillage的第一天，她就看准了陈董这个小金库，从王梅被调任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为如今这个结果埋下了伏笔。
怪不得。
怪不得陆沉清当初胸有成竹的去见陈董，与他定下那个赌约。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算准了你会赢，才会和陈董定下那个赌约？”叶总思索道，“只是销量和好评这些东西，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会知道谁是最后的赢家，这种自信，会不会……有些盲目。”
盲目，这是叶总思考之后选择的，一个较为委婉的词。
陆沉清知道，实际上被叶总咽下的那个词，或许比盲目难听的多。
“不，我不知道赌约会不会赢。最先的想法，其实是无论赌约输赢，董事长的位置，我拿定了。”陆沉清把玩着桌上一直方方正正的白玉杯，“只不过后来被他销量超了一节，激起了我的胜负欲。我只是单纯不喜欢，他在我前面，仅此而已。”
陆沉清解释道：“只要赌约成立，他就必然会往赌约里投钱，他投的钱越多，就越能说明资金异常，最后接受法律的制裁力度越大。”
事实上，陈董接受法律制裁之后，她不仅能完完整整从陈董身上收回流失的资金，还能借着他为了‘赢’折腾的一番投资，无声对sillage进行推广。
一旦陈董落网，sillage就不会再有人和她抢董事长的位置。
拿回流失的资金、得到不花钱的推广、稳坐sillage董事长的位置，此举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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