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洗你就洗，在哪里有有什么关系！”季婉莹不耐地说道，“洗完后全身擦上香膏，弄得干净些，再换上我放在床铺上的衣裳。”
“你成日里跟着我，却是臭气熏天，衣服也是旧扑扑的，简直是丢人！你且在这洗着，洗完弄完后不准出去，等我回来检查才可走！”
剪影低下头，心中觉得有些奇怪，却没有多想只点头应了下来。
季婉莹稍作梳洗，换上了身轻薄的衣裳，又往脖颈和手腕处擦上了香膏。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迷离，最终却咬了咬嘴唇，大步走出了屋子。
剪影刚想跟上去，可粗使婆子却送来了热水。她知季婉莹最近脾气喜怒无常，不敢轻易惹恼了她，只得停了下来。
待到剪影清洗完自己后，又认真涂抹起了香膏。
她拿起香膏一闻，却是有些吃惊了。
那香膏乃是季婉莹平日里用的，香味极其特别，没想到今日她居然拿出来了一盒让剪影使用。
剪影不敢多用，只用指甲盖挑起了一小点擦在了身上。
而季婉莹叮嘱她换上的新衣裳则是一件纱裙，看起来倒是跟季婉莹刚才穿出去的那件极为相似。
剪影小心地摸了摸那衣服。
桃红色的布料摸起来柔软极了，里面虽然没有编织进金丝，可在灯光的映射下，却泛着一层好看的金光。剪影把脸贴在上面轻轻地蹭了蹭，叹道：“主子们的东西真好啊。”
她和青云不同，她乃是季家的家生子，父母都是季家的仆人，从小便在季家长大。
青云可以请辞，可剪影却需要小心翼翼地讨好季婉莹。
季婉莹和三皇子有婚约之前便经常见面，而轻语和剪影，也因此相识。他们二人不知不觉间竟产生了情愫，最后约定等到此次渝国之行结束后便成婚。
剪影穿上了这件衣服，看着镜中的自己，竟有些痴了。
原来，自己穿上主子的衣服后，竟如此好看。
就在剪影对镜自怜之时，竟没发觉，房间的门被人悄无声息地推开了。
“这衣服可真好看……”剪影喃喃说道。
“只要你想要，以后也能经常穿上这么好看的衣服。”段文德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与此同时，一双冰冷的手猛地搂住了剪影的腰肢。
“殿下！”剪影大惊，也不顾得什么礼仪了，用力去想要推开段文德。
“装什么？婉莹已经全告诉我了。”段文德习过武，再加上他是男子，力气如何能是剪影能够抵挡的。
“你早就痴恋于我！”段文德嗤笑了一声，一双手更加不客气的到处乱摸。他在祁国之时，皇子府中便偷偷养了不少的歌姬，如今到了渝国，他怕被人抓到把柄硬是不敢去那种地方。
到了现在已经快憋不住火气了。
谁想刚才季婉莹到了他的屋中对着他一番勾引，直勾得段文德心中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了。他正待把季婉莹压在身下，那季婉莹却摆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抵死不从。
“我那侍女却是一直对殿下有意，我见她偷偷打扮成我的模样，相比陛下若是真要了她，她也是乐意的。”季婉莹挽起了袖子，让段文德看自己手腕上鲜红的守宫砂，“殿下，若是你今晚要了我，日后等到咱们成亲之前，可是过不了宫里验身嬷嬷那一关的。”
段文德听了季婉莹的话，当即就来到了她的屋子。
一进门便看到季婉莹的侍女果真如她所言，穿着一身和季婉莹极其相似的衣裳。
剪影想要挣扎，可是段文德哪有那个耐心。
他直接把剪影压在了桌子上，动作粗暴极了。剪影吓得大叫了起来，段文德则干脆找了条布条堵住了她的嘴。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彻底暗了下来。
屋内烛影摇曳，屋外则是暗幽幽的一片。
床沿上挂着的灯笼勉强照亮了附近，让人能看到地上那满地的落叶。几朵纯白的小花被夜风吹过，花瓣片片凋落，眼看着就枯萎了下来。
季婉莹站在屋外，整个人像是一道幽魂般躲在阴影中。
她侧耳倾听着屋内的动静，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很快的，那“吱呀”“吱呀”的木桌晃动声就停了下来。“贱人，哭什么？你以为玩欲擒故纵那一套我便会对你另眼相看？”
剪影的抽泣声越来越响。
“啪”的一声，哭声挺了下来。
“闭嘴，本皇子睡了你是你的荣幸。”段文德冷笑着说道，“把衣服脱了！”
“啊！不！”剪影惊呼出声，可伴随着衣料被撕裂的声音，她的惊呼又消失了，仿佛被什么堵住了嘴。
“贱人，看不出来你居然……今晚可以好好玩玩了……”
季婉莹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今日之事闹得太多厉害，段文德之前甚至要直接赶她出去。季婉莹不得不想个法子来挽回三皇子。
她父亲妻妾众多，后院中也有颇多争斗，季婉莹虽未嫁人却知道得不少。
她故意穿得极为妩媚去找段文德，又趁着他把持不住的时候故意让他看到了自己的守宫砂，证明了季婉莹处子的身份。
最后季婉莹献出了侍女剪影。
段文德憋得久了，再加上剪影的确有几分姿色，他当即便吃到了嘴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天色泛白之时，段文德才神清气爽地从屋中走了出来。
不一会儿，季婉莹回到了屋中。
一推门，她便闻到了一股说不出是什么的难闻的味道。
“哼，剪影，你死了吗？天都亮了还不赶紧起来去打水！”季婉莹缓缓走到自己床前，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剪影。
床铺上一片狼藉。
剪影身上布满了各种痕迹，她双目无神地张开着，眼睛因哭了一晚而红肿得犹如烂桃一般。听到季婉莹的声音，剪影眼珠微微转了转，开口的声音却沙哑到了极点：“主子，你为何害我……”
“害你？”季婉莹不屑地冷哼道，“你乃是我的贴身丫鬟，等我嫁到三皇子府后，你也要跟着去！剪影，你应该知道贴身丫鬟是做什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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