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话，换了个方向，趴在桌子上。
然后，没一会儿，一截粉笔再次落在她头上。
她气得站起身，周扬在她跟前闪躲的动作停下了。
这次，周扬看着她:“我们闹着玩的，不好意思啊。”
楚涵的余光扫过讲台上低着头的少年，咬了咬牙，火气到了喉咙口，只能生生压住，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来:“没关系，我知道你们不是故意的。”
“……”
没看出她脾气这么温和，周扬摸了摸后脑勺，倒真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正要说句什么，姜屿已经从讲台上走下来，经过他身边时狠狠撞上了他的肩膀，疼得周扬龇牙咧嘴。
“姜屿，你丫的想搞事是不是！”
说着就冲上去勒住姜屿的脖子，结果被姜屿扭住了手腕。
楚涵咬住嘴唇，眼里有些懊恼和愤怒溢出，侧眸就和秦舟的视线撞上了。
她软下脸庞，又是刚才那副柔弱的模样，还冲着秦舟笑了笑。
只是那笑里，看不出一点真情实意。
“……”
演技拙劣得真辣眼睛。
秦舟面无表情，低下了头，没有看见楚涵僵住的笑脸。
姜屿和周扬在过道里打闹着，时不时撞上边上的桌椅。
到秦舟这边时，周扬激动得跟猴似的，上蹿下跳，巴不得骑到姜屿身上去。
奈何硬性条件不允许。
姜屿常年锻炼，喜欢运动，身体素质是一等一的好，周扬虽然也不差，但总归是懒了些。
这会儿，他正被姜屿扭着手臂，因为激动，身体撞到了后面的桌子，他借力抵了下身子，姜屿就被他按着往后退了几步。
然后，姜屿的大腿后部就被什么东西给顶了一下。
他愣了愣，回头。
小姑娘没有看他们俩，还保持着捏着笔算题的姿势，但仔细一看，她那手在微微颤抖，卷面上有一条很长的黑色划痕，力道重点的地方已经被笔尖划破了。
“……”
看到这场景，姜屿没有说话。
周扬探过头一看，吓得赶紧拍开了姜屿的手，讨好地笑:“舟姐……”
秦舟戴着耳机，听不到他的声音，但感觉到了他的靠近，往旁边挪动了几分。
她望过去的眼睛冷淡，一张小脸严肃得吓人。
她问:“好玩吗。”
周扬全身僵直:“不好玩。”
太他妈不好玩了。
他怕被揍。
他开始解释加道歉:“舟姐，我们真不是故意的，都怪姜屿，是他非要针对我！”
没办法，为了保命，他只能把姜屿推出去。
一边的姜屿瞥了他一眼，不做解释。
秦舟摘下一边的耳机，皮笑肉不笑:“是吗。”
“是！”周扬高声应答:“你别生气啊。”
秦舟真是给气笑了。
她往后一靠，两手抱臂，把那张划破的试卷露出来，一副不打算放过他俩的样子。
“我的卷子怎么办。”
“赔！马上赔！”
周扬急了。
“谁赔给我。”
周扬的眼睛乱瞟，瞅着一旁事不关己的姜屿，一把把他拉过来，指着他:“他赔。”
这下换秦舟不说话了。
姜屿没什么情绪，只说:“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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