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场所不管什么时候，人都不会少。
当周昊天踏入栖凤阁大门时，一楼瞬间安静下来，一位客人放下酒杯，推开怀中的美人，站了起来，紧接着数百位客人放下酒杯，欢呼道：
“昊天皇子，昊天皇子……”
杨霄进来看到这一幕，又退了两步，抬头看“栖凤阁”三个金灿灿的大字，没有走错地方，可里面的场景，就说进了某个邪恶的洗脑组织也不过分，这群人疯狂的有点过头。
二楼数百间房门悄然打开，一位位客人怀抱美人，加入欢呼团队，申老道亦在其中，脸色红润，像吃了十全大补丸一般。
周昊天抬起右手，向下轻轻一压，场面重回寂静。
他咳了一声，正色道：“今日，全场的单算在我账上，兄弟们尽管吃尽管喝。”
“多谢昊天皇子！”场面又变得沸腾起来，金妈妈叫来数十打手，上前开路，带他们上了三楼。
凤栖居。
杨霄和周昊天坐了下来，金妈妈招来一群容貌上佳的女儿，排列在屋内。
“昊天皇子，贫僧来也。”申老道踢开拦路的守卫，闯进凤栖居内。
“贫僧？”周昊天诧异的看向杨霄。
他举杯敬道：“假的。”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到假时真亦假，假到真时假亦真。”申老道挥了挥袖袍，拦过一位美人坐在杨霄身边。
周昊天举杯敬道：“本殿下最喜欢结交像大师这般有趣的人，以后来栖凤阁尽管报我昊天皇子的名，所有账记在本殿下身上。”
申老道举杯回敬道：“贫僧就喜欢昊天皇子……这般爽快的人。”
二人相视一笑，一口饮尽杯中酒。
杨霄坐在中间，突然感觉自己是个多余的人，这两位一看就是同道中人——风月老手。
“金妈妈，今日雀儿妹妹有空？”周昊天放下酒杯，神情略有期待。
“若是旁人，雀儿丫头肯定是不会见的，但昊天皇子亲临，是雀儿丫头的荣幸，小人这就下去，让她赶紧过来。”金妈妈躬身拜道，起身向一群女儿投去眼神，后者们上前倒酒的倒酒，跳舞的跳舞。
申老道和周昊天左拥右抱，杨霄扫了眼过来的美人，后者浑身一震，安静的坐在旁边，倒酒喂食。
能被金妈妈送上来，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杨霄看向门外，答应周昊天来栖凤阁，有九成的原因，是因为金雀儿，刚见过世间第一美人，他很好奇又是什么样的女子，可以被世人喻为红尘第一美人。
不多时，门外传来一声咳嗽，申老道和周昊天同时推开身边美人，正襟危坐，一副正经人的样子。
杨霄对二人的动作感到十分诧异，不容多想，门外响起铃铛撞击的声音。
叮铃铃！
悦耳的铃声响彻在心间，泛起层层涟漪。
“三位，雀儿来喽！”金妈妈出现在门外，大声喊道。
杨霄感觉心中很是愤怒，想将金妈妈一脚踢开，去看摇摆铃铛的女子。
这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就像突然出现在心底的恶念一般，下一刻，灵海中的魂种震动，一股清凉的气息从灵海直入脑海，恶念瞬间消失。
他喝了口酒压惊，回想刚才的一幕，不知为何自己会生出那种念头，就好像被人沟通了心底最深处的恶念与欲望。
“雀儿见过昊天皇子，杨公子，申大师。”
她穿着紫色纱衣，露出一对可以养金鱼的锁骨，半遮面容，膝盖以下，露出玉腿，一双洁白如玉的小脚，皓腕和脚腕上套着两对银铃铛。
说话时，眨了眨眼睛，那是一双星眸，细看之下，里面仿佛有一片星域在旋转，让人想将她拥入怀中，一探究竟。
“此生能见到雀儿，贫僧死而无憾。”申老道猛地拍桌，泪水从眼角落下。
“刚才见到君瑶圣女时，你也是这样说的。”金妈妈投去鄙视的眼神。
“咳！”申老道咳嗽一声，举杯敬道：“昊天皇子，我们喝酒。”
“好好好！”周昊天一副失了神的模样，听到申老道呼喊，才醒过来。
屋内侍女轻笑两声，给他们满上美酒。
“雀儿妹妹要不坐到我身边来。”周昊天说道，在金雀儿面前，他的语气都变得柔和了。
不但是他，屋内三个男人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惊扰到这只金雀。
“雀儿今日身体不适，来此给昊天皇子献舞一曲，就要回房歇息了。”金雀儿微微躬身，拒绝了周昊天的邀请。
这般模样，不但没引起众人的反感，反而觉得本应如此。
悦耳的铃声让人内心难平，却又很是舒适，他们在金雀儿身上，看到了这两种自相矛盾感觉的融合，一切如春风化雨，润物细无声。
一时间，金雀儿在他们心中仿佛成了世界的中心，一颦一笑，牵引着三人的心神。
舞尽，金雀儿躬身退下，直到人消失在门外，三人都没有回过神来。
“哎，恨不能比肩先祖。”申老道仰天叹道，举手饮尽杯中酒。
杨霄脸色一黑，申老道的先祖除了给人下诅咒，就是抢圣地圣女，他这是起了劫人的念头。
申老道不说还好，一说杨霄心底也起了这个念头，自从见到金雀儿的第一眼，他就有种将其占为己有的想法，只不过这个想法被他压在心底，经申老道这么一说，有些压不住了。
“我家公子，请你前去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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