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弹出一粒石子,马儿一吃痛,自己甩蹄跑了起来。
凤红羽觉得慕容墨真是世上最会享受的人,没人赶车,这马车里的一方天地,就是他私人的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点也不会担心车夫偷听。
慕容墨将凤红羽摁在车内的软垫上,一句话也不说,就开始吻她。
凤红羽一怔,想推又不推动这身子重得跟山一样的男人。
“慕容墨——”当慕容墨稍微离开她的唇片刻,她马上低吼一声。
慕容墨不理她,反而咬起了她的脖子。
凤红羽脸一黑。
竟然一言不合就咬她,这人中邪了?
凤红羽的脖子上忽然一痛,这铁定会留下他的牙印。
唇被他反复的吮吸着,她敢打赌,嘴唇肯定都肿起来了。
直到被他揉搓得身子发软,全身发烫,慕容墨才放开了她。
却仍是俯身看着她,也不说话,就这么一瞬不瞬看着她。
凤红羽缓和了一下气息,扯了扯唇角,“王爷,今天谁得罪你了?”
每回他一生气,就抱着她上下动手。
这什么毛病啊!
慕容墨轻哼一声,“你今天胆子不小,竟敢跟青衣帮的人较量上!”
“青衣帮?”凤红羽眨眨眼,“原来今天那些假扮叫花子的是青衣帮的人?这么说,阮云枫也是青衣帮的人了?”
慕容墨松开她的下巴,说道,“阮云枫是青衣帮的帮主,也让我很意外!不过……”
“怎么啦?”
他眸色一沉冷冷说道,“万幸的是,阮家兄妹找的是青衣帮的人,万一找的是玉衣门或是鲸鱼帮的人,你和凤少夫人,就会死得尸骨无存,连本王都忌惮他们两帮的人。”
“另外两门派、玉衣门和鲸鱼帮,是什么来头?”凤红羽问道。
她一直生活在赵国的北地,江南的势力,只听说,从未与之打过交道。
慕容墨道,“玉衣门当家人是个女子,传闻脾气很臭,一言不和就杀人,最是嫉妒比她长得美的人,比她美的人,看见就杀。”
“……”
“鲸鱼帮帮主最是贪财好色,落在他手里的女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你今天的胆子太大了,居然敢只身闯入他们的计谋里。下回敢这么大的胆子以身入险,本王就不客气了!”
他伸手又捏着她的下巴,手指用力,目光冷冷沉沉。
凤红羽被他的眼神吓了一大跳,扯了扯唇角说道,“王爷,我以前在益州城,不也是这么单独来往,少有对手?你担心什么呢?”
“江南不比益州,危险处处存在。”慕容墨冷哼一声,脸色一冷下来,又开始揉她。
凤红羽:“……”她伸手戳戳慕容墨的胸口,“王爷,我还要去阮家祠堂。”
求放过!
这般折腾她,让阮家的族老们看到她的样子,慕容墨的脸上很有光?
慕容墨继续咬着她的唇,“族会已经开完了,你还去?”
“开完了?”凤红羽一怔,难怪他这般放肆了,“不会吧,这么快?”
“又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事,能说多久?”慕容墨道,见她一脸的失望,慕容墨又道,“阮云枫退出阮家了,正式恢复他的原姓,他现在叫云枫。”
凤红羽点了点头,“他一直想退出阮家,没想到真的做了决定,不过……,”凤红羽眯着眼,“这岂不是便宜阮庚生了?自己老子进了牢里,过继来的小叔退离本家,他就独自称大了。”
“怎么可能?云枫哪能随他的意?”慕容墨摇头,“这位云枫公子,想得倒是周全,虽然将族务全部都交与了阮庚生,但阮庚生想行使族长的权利,得同另外的五人一起盖章,决议才能生效。”
“六人合议?”凤红羽大为意外,笑了笑,“云枫这么做,是避免阮庚生对族权一手掌控吧。这阮家,一直是云枫一人在打理,阮通判根本就是个无能之人,他这么放手,当然不会就此拱手相让,让人瞎折腾他的心血。”
凤红羽垂下眼帘,唇角浮着冷笑,六人共撑印章?
只怕,那阮庚生,心中定然是不服气的吧?
慕容墨凑近她的脸,微皱着眉头,“你笑什么?”
凤红羽抬眸看他,唇角微扬,“我在等一个人,自掘坟墓!”
。
马车一路前行,到了静园。
慕容墨挑起帘子往外看去,眉尖微微一皱,又将帘子放下了。
凤红羽整理了一下衣衫,就要下去,却被慕容墨忽然扑倒。
“你又干什么?”凤红羽低吼一声,他怎么没完没了?
“男人跟女人单独在一起还能干什么?”慕容墨俯在她的身上轻笑,有一下没一下的咬着她的唇。
凤红羽:“……”
她朝天翻了个白眼,慕容墨今天一定是疯了。
也不知将她揉了多久,慕容墨才松开她,“好了,下车。”
凤红羽一阵无语。
慕容墨将她扶起来,替她理了理衣衫,又从车内暗格中取出小梳子给她重新挽了头发。
这才拉着她手,一起走下马车。
“羽表妹?我等你许久了。”马车外,一个声音忽然说道。
凤红羽站稳身子抬头看去,只见柳清泽正站在静园的府门口朝她看来,脸色比那晚要正常一些。
天青色的长衫外,罩了一件墨色的大氅,眉目温和,矜贵儒雅。
今天的天气并不太冷,他却穿着大氅,显然,身子还没有完全好。
“原来是清泽表哥,你怎么来了静园?”凤红羽朝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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