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疑惑地歪歪小脑袋：“腌了？”
“为什么要把燕归哥哥当成白菜腌了，难道宫里的太监哥哥都是泡在腌菜坛子里哒？”
好像平时也没有看见谁是睡在坛子里的哇？
凤寒初：“……”
燕归：“……”
谢惊云把小脑袋挨过来，小心翼翼地看看凤寒初——
嗯，师尊妹妹的爹爹没有要把他也阉了的意思。
他这才敢说话：“不是腌菜，这个阉是把身上多余的部分割掉。”
小团子懵了，瞪大了眼珠儿，不可置信地看着凤寒初：“原来你是这样的美艳坏爹！”
小爪爪小腿腿赶紧缩缩，蜷成一个小球球，把燕归挡在身后：
“燕归哥哥这么好看，没有多余的地方能割掉哒。”
凤寒初：“……”
看你这吃里扒外的护犊子样，你爹更想阉了这个小兔崽子。
他伸手揪揪她的小圆脸，危险地眯起俊眸：“是朕好看，还是燕归哥哥好看。”
小团子都不带犹豫的举起爪：“燕归哥哥！”
苏轻云最先爆发：“哈哈哈，糖小乖，有钱爹爹今天特别稀罕你。”
步辰温柔一笑：“小糖糖，神仙爹爹每天都喜欢你。”
苏轻云笑不出来了：“你怎么不分轻重，什么时候了，这你也要比。”
步辰摸摸小团子的小脑瓜：“什么时候，神仙爹爹都特别喜欢小糖糖。”
吃瘪俩爹：“……”
你有种！
算你狠！
燕归狭长的眼眸里慢慢腾起黑雾：“皇上不如留燕归一命，燕归有解决黑魂令的办法。”
凤寒初俊眸微眯：“说。”
“帝尊重病，急需脱胎换骨，但是这世上，并不是只有凤凰骨能让他起死回生。”
苏轻云和步辰异口同声：“还有什么？”
燕归勾起唇角：“鲛王骨。”
鲛王骨是鲛人国第一代国王的遗骨，据说藏在鲛人国的禁地-罪恶渊里。
罪恶渊在海底最深处，那里无光无尘无声无气，没有任何一个活物可以靠近。
帝尊十年前曾经派兵攻打鲛人国，就是为了鲛王骨。
在占领了鲛人国之后，帝尊的士兵进了罪恶渊，全部没有回来，所以帝尊的美梦破灭。
这是个秘密，燕归不但知道，还知道的这么详细。
凤寒初：“你真的是梁国人？”
“燕归在死士营里，遇到过帝尊身边的一个影卫，他是当年唯一从罪恶渊里出来的人。”
“在哪？”
燕归笑了起来：“被我杀了，否则坐在皇上面前的就是那个影卫了。”
死士营这一次一共进去了八百二十个人，男女老幼都有，一个月后，活下来的只有燕归。
凤寒初听玄墨说过，所以他对这个小孩更不放心了。
燕归顶着三道沉甸甸的目光：“燕归愿意替公主找到鲛王骨。”
凤寒初：“条件！”
“不要阉了燕归，让燕归继续留在公主身边，做个书童。”
小团子捧着小圆下巴，听了半天，就懂了这一句，伸出爪子拉拉凤寒初的大袖子：
“可不可以哇，美艳爹爹？”
呵，刚才还是美艳坏爹！
凤寒初故意哼哼：“朕考虑考虑。”
有门。
咻——
一个小团子飞过来了，吧嗒落在了他的膝盖上，两只爪爪扒拉着他的脖子，拱拱拱：
“美艳爹爹，你答应嘛，答应嘛，美艳爹爹你最美啦，吧唧——”
还附赠了一大口香香。
皇帝陛下终于美了：“准奏。”
“嘻嘻，美艳爹爹好棒呀。”
说完，小团子毫不留恋地扔了爹，风风火火跑回到燕归身边。
两个团子爪拉着爪：“燕归哥哥，美艳坏爹答应了哟，你不用被阉啦。”
凤寒初：“……”
闺女短暂地爱了我一下，毫不虚伪做作，真棒！
出于美艳爹爹的脸色像打翻了的大砚台，团子公主还是不放心，决定要守护好燕归哥哥。
无论是燕归哥哥的高挺鼻子，还是柔顺的发髻，都不可以被美艳爹爹割掉。
就算到了晚上，困得直点小脑袋，她两只爪爪还撑住眼皮，黑眼珠儿瞪得大大的，直勾勾盯着凤寒初。
他到哪儿，她的目光跟到哪儿。
凤寒初被闺女都盯虚了：“美艳爹爹说话算数。”
等找到鲛王骨再阉不迟。
“真哒？”
“去睡觉。”
“哦。”
小团子吧嗒吧嗒走掉了。
凤寒初刚松了一口气，就见窗户，咻——
冒出一个圆圆的小脑袋：“不要趁糖糖不在，对燕归哥哥动手喔。”
“……不动手。”
小脑袋缩回去了。
凤寒初磨墨提笔，噌——
门口闪出一截小短腿儿：“美艳爹爹，说话算数哦。”
凤寒初咬牙启齿：“……算数。”
有什么办法能让那个小兔崽子，立马在世上消失？
小短腿儿不见了。
凤寒初掀掀眼皮，等啊等啊，小团子终于没有再出现。
完美！
“来人——”
吱呀，御书房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金红的小团子背着小爪子，溜达着就进来了：
“被糖糖抓住了叭，美艳坏爹，你是不是要对燕归哥哥干坏事？”
凤寒初：“……”
他扔了笔，大踏步走过去，夹起小团子，很快塞进被窝里。
“再让朕发现你淘气捣乱，你的燕归哥哥马上变太监。”
小团子立马蜷好爪爪和脚脚：“咻，噗，咻，噗……糖糖已经睡着，开始打呼呼啦。”
凤寒初：“……”
作为一个爹，朕承受了太多。
比方说，第二天刚用过早膳，小团子就扛着她的小书本冲出了房间：
“燕归哥哥，糖糖来啦，我们粗发！”
等候在马车边的燕归伸出手：“慢点跑，哥哥接着你。”
拿过书，扶着小团子上马车，沉声：“走。”
一气呵成。
小团子的小脑袋从车窗里露出来，顶着小帘子，吧唧吧唧吃糕点，还掰了一半分享。
一个团给的自然，一个团接的理所当然。
背后脸黑的凤寒初：“……”
一大早上，莫名觉得中了一箭。
肝疼。
两个放箭而不自知的小团子，快快乐乐进了宫学。
这次宫学和稚学的小书生们，一起等在宫学的考堂前等着放榜。
凤微澜的马车都快要把木兰榜完全挡住了，这次的榜首，她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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