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秦皓月出了什么事情了?可是他一受伤之人能出什么事情呀?
要不然,就是秦渊今夜带秦皓月的母亲前来相见了吗?但是这母子相见何须如此诸多的人站岗守着呀?
难道,是有人又去折磨欺负秦皓月了吗?
丁零思及至此,却又听得房里传来了几声歇斯底里的叫声,没错,那声音确实是秦皓月的,只是他……他这是遭遇了什么了吗?为何……为何他的声音会如此撕心裂肺?
丁零望着把守在门里门外身手矫健、身材壮硕的护院,想要冲进去一看究竟的她不得不再次退了回来。
不仅仅是因为打不过人家,更多的顾及到了昨晚临走时秦皓月的厉声告诫。
丁零的眼睛死死的瞪着那亮着灯的窗户,直到三更时分,那扇紧闭着的门终是开了,然,从里面面无表情的走出来的竟然是名剑山庄庄主秦渊,随之身后的是管家张朔,然后便是一众门子徒孙。
眼见一众人鱼贯而出了秦皓月的住处,丁零这才跳下墙,冲向房门,正欲踢门而去,却想起屋内可能还有人,附耳听了一听,这才推门闯了进去。
顺着那低回的喉间呻 吟,丁零回身却在门口的角落里看到了满身血渍,埋首在双膝间的秦皓月。
丁零不禁一愣,缓了缓情绪,这才走过去蹲在了秦皓月身侧,问道:“秦皓月你还好吗?”
秦皓月轻颤着双肩,沉默良久,这才从双膝盖间抬起头来,丁零抬手为其理了理凌乱的长发,这才看到了秦皓月早已是伤痕累累的脸。
“秦皓月,你为何不反抗?”丁零怒然质问。
是呀,秦皓月你为何任由他们如此伤害你,为何就不反抗呢?
秦皓月看着丁零,张了张唇,几次努力,这才说道:“我怕见不我母亲。”
丁零听着秦皓月的话,心中却疼了起来,犹豫良久,问道:“那他们……他们经常这样折磨你吗?”
“是,他要我去杀人,我不肯,他便叫人打我,威胁我,不让我见我母亲。”秦皓月蜷缩着身体,断断续续的说着。
“秦皓月你为何不走,你离开这里,好好活下去不行吗?”
“我不走,我不能走,我母亲还在他手里,他会杀了她的。”
丁零听着秦皓月的话,望着那一双倔到骨子的眼睛,亦是不知该再怎么劝,便不再言语。
反手拉了秦皓月的手臂,坐回到了床榻,取过药瓶,开始一点一点的给那累累的伤痕上药。
突然,听得秦皓月问道:“你说,十年未见,我母亲是不是已经变老了许多?”
“那是肯定的,不过,无论时间如何流逝,她在你心中永远是最美的母亲,是不是?”
“你说,我母亲见到我会不会也很高兴?”
“那是自然的。”
秦皓月听到丁零的肯定,竟然露出了笑,那笑纯真的像是个未谙世事的孩子。
“那你快些上药吧,我不想我母亲看到我如此模样,为我担心。”
“好。”
那夜,秦皓月依旧叮嘱丁零以后切记不要再来了,见丁零不答应,甚至开始恳求丁零。
“请姑娘务必答应我一早便会离开山庄。”
“秦皓月——”
“算是我求姑娘了,好吗?”秦皓月一双通红的眸子直直看着丁零,态度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决。
原来他的眼睛里除了薄凉,除了想到能见到母亲的欣喜与期待,还有面对丁零时的决绝与诚恳。
丁零见秦皓月如此这般,便不再言语,点了点头,算是答应,转身出了房门。
故,第二天早上,无论张朔如何挽留,丁零亦是断然拒绝了,收拾了行囊牵了马匹正欲离去,回身却看到了依旧面如白纸的秦皓月。
丁零上前,问道:“秦皓月,你可好些了?”
秦皓月点点头,丁零亦是笑着道别,“秦皓月好好爱惜自己,好好活着。”说完便上马绝尘而去。
又是一个天黑,不同的只是今夜月亮却没有出来,自始至终躲在厚实的云层里,不愿没露半点亮色出来。
名剑山庄大门紧闭,院内却哀嚎四起。
只见秦皓月手执长剑,逢人便砍,早已经是杀红眼睛。
大家都惊恐无比,四处躲藏着,然无论他们躲到哪里,藏到哪里,似乎都避不开秦皓月的那把利剑。
今夜是名剑山庄庄主六十岁大寿,不想向来性格怪异的少庄主却疯了,满眼猩红,手执长剑四处杀人,所到之处无不是尸横遍地,血雨腥风。
只是最终秦皓月的剑却指向了自己的父亲秦渊,众人赶忙护住,更是有人骂的难听至极。
眼见身前的人挨个倒下,秦渊挣脱门下弟子的拉扯,冲出了人群,大喊一声,“逆子呀,逆子——为父今日便替天行道了结了你。”说着便拔剑大义灭亲,只是与秦皓月对峙数百招,仍旧不分输赢。
剑光外的一众人,满嘴的仁义赞许,却没有看到秦渊嘴角那抹狡黠阴狠的笑意。
就像没有人看到秦渊宽大的袖袍一样,手中竟有无色液体照着秦皓月的面门便撒了过去,顿时气势如虹的秦皓月顿时像是被刺穿了气球,整个人便蔫了下去。
就在此时,秦渊抓到自己唯一取胜的机会,长剑一挥,立马朝着秦皓月的胸口直直的刺了过去。
漆黑的夜色里,秦渊那张老脸却笑的异常得意与猖狂起来。众人都以为他这是因着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血脉痛的不能自己,却没有知道他秦渊只是简单的、纯粹的开心与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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