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万天佑震惊的睁大眼睛，五雷轰顶，有一种被欺骗后遭到了嘲笑的感觉。
“你别激动……”
肆月抽出一只手，在万天佑的手上拍了拍，随后把自己的手全部抽离，退后一步。
“在我十八岁的时候，齐文从边疆回来一次，为了述职，他进了宫。然后我皇兄在他离开后找到我，说是决定再次下旨，把我下嫁给齐文。我出于好奇，偷偷的跟着传旨的宦官，扮作宫女的模样，去了将军府邸。在那里，我远远的看见了他。”
肆月眼中带着回忆，和无限遐想。但是也有外人体会不到的哀伤和失落。
“那你应该知道他长什么样了。你当初为什么还说好奇他的相貌？你这不是玩我么？这是赤果果的欺骗！”
万天佑此时怒急，根本没有察觉到肆月的叹气。
“远远的！你能明白吗？你知道有多远？”
“不明白。难道非要这个距离，才算能看见长什么样？你近视眼吗？”
万天佑很不悦的上前一步，双手握住肆月的肩膀，两人的身体贴在了一起。
抬头看着万天佑足以让她迷魂心跳的面孔，感受着他急促的呼吸，一个瞬间，肆月的脸颊突然泛红，连忙低下头。
看着肆月这幅模样，万天佑也内心慌乱，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身体里似乎有另外一个邪恶的声音在咆哮，指导并催促着他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是……是挺远的。”
肆月低着头，轻微且急促的呼吸，话语柔和。
“有地铁里，车头到车尾那么远。因为我怕皇兄身边的宦官总管发现我的存在，回去禀告皇兄，免不了一顿训斥。所以我只能跟在不认识我的，身份最低位的内侍和宫女里面。”
“哦，那是够远的。跟没见过没什么区别。”
万天佑此时情绪波动极大，对于肆月的话题，已经没什么关注了。
管他齐文是谁，无所谓肆月是不是见过齐文。哪怕现在齐文就站在这里，他也不会对肆月放手。
听出万天佑话语的敷衍，肆月也没有在意。因为她的心思也从回忆中走了出来，满脑子都是面前的这个万天佑的存在。
“你……”
“你……”
沉寂片刻后，两人同时开口。
肆月抬起头，两人的目光再次纠缠在一起。
相比于之前十二天，肆月有目的的行为，万天佑崩溃的被动接受不同。此时两人没有任何的想法，脑中处于空白的状态，唯一有的，就是各自眼中的人，能感受到呼吸的那个人。
“你先说。”
万天佑的嘴角微微翘起令肆月无法自拔的弧度，声音轻柔的吐出话语。
“算了，没事。你要说什么？”
肆月咬了咬嘴唇，想要强烈克制自己的心跳，但根本毫无作用。她的头再次低下，躲避着万天佑火热的目光，想要隐藏她红润似火的脸。
“你……让我抱一会儿。行吗？”
听到此话，肆月的心脏猛的狂跳，血液上涌，甚至感觉心已经跳到了嗓子哑的程度。
但还没等肆月回答，万天佑双手用力，已经把肆月搂了过来。两只有力的手臂，把肆月的身体全部裹进他的怀里。
“这种感觉……”
肆月没有挣脱，顺从的接受万天佑的怀抱。
忽然，肆月就像脑中有一道闪电划过，她意识到，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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