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艳到忘记了呼吸,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能这样将儒雅与威严和谐地融为一体的男人。
“额……呵!”
顾漠清因窒息缺氧而突地吐了口气,胸口因深吸深吐而上下起伏着,
走到她跟前的骁岩璟察觉到她的异常,轻抚着她的背:“怎?染了风寒?”
顾漠清极其轻微地吸了下鼻子,生怕因刚刚忘了呼吸而会流出鼻水来。
顾漠清笑了笑道:“恩,昨晚可能踢被子了。”
她总不能说她是因为昨晚一直趴在墨竹院的房顶上,偷窥窗影上的他挑了一晚上衣服而冻感冒的吧?
骁岩璟微勾唇角,大手按贴在她的背上,
不一会儿,她觉得后背滚烫,热得额头直冒汗珠,
几分钟的功夫,背上滚烫逐渐消下,神奇的是,她的鼻塞也跟着消失了,
顾漠清转眸呆望了眼这个像换了个人一样的男人,
许是顺手又许是因公主大婚,而想要时刻保持最精致的状态,他竟出奇地用帕子轻轻替她擦去额上汗,
她又再一次呆愕得难做反应,傻傻的神情令他勾着的唇角弧度更大了些,
“本王这般穿,好看?”
顾漠清快眨了下眼睛,恢复常态,
再抬眼时,面色温和,眼神平静而含笑:
“好看,儒雅内敛,很适合你。”
她这番平等而友善的评价,让他莫名地心头一窒,
他从未遇见过任何一个女子,这般地同男子交流过,
那种感觉,就像交好多年的挚友。
他的笑意更深了:“适合便好。”
无声片刻。
“鸾凤喜帖也该快到了。”
说着,他大掌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大门而去,
顾漠清漆黑明亮的眼睛一闪而过讶异,
掌心?
柔软了好多。
刚走出战王府大门,就见身着送喜骏马奔着而来,
骁岩璟前了两步,欲要下阶。
而送喜骏马使到门边,却突然一个转向,进了侧巷,消失无踪。
“这?”
“这怎么回事?”
“是啊,怎不是送到战王府来的?”
旁的女奴经不住地嘀咕起来。
顾漠清转头看了眼女奴们,女奴们识趣地噤了声,
再抬眼侧看,就见他刚毅如常的侧颜,
她眸光一闪,微微收紧手指,握紧了他的大手,
眼睛抬起,直看着前方,同他一起静等着另一匹送喜骏马。
…………
帝宫:
恢弘的帝宫到处悬满喜庆的红绸带,
两道金镶鸾凤的红喜婚袍身影,从飘扬的千千红绸中漫漫走来,
他们拉着牵红,向雄伟高梯的大殿而去,
路过千军万马,走过文武百官,终于走到大殿跟前,
裘公公瞧了眼座上的帝上,而帝上则督了眼侧旁第一卡空座无人的坐席,眼底略过疑惑。
帝太后则面色淡淡地凝着底下的两道火红身影,
甚感刺眼的很!
“帝上,良辰吉时到了。”
裘公公小声地提醒了句。
骁岩琮收回疑惑的目光,迟疑片刻,最后点了点头,
裘公公回点了下头,走上前来,尖着嗓音道:
“今,我禀翊国元纯公主大婚,特选今吉日!女,知书达礼、钟灵毓秀。男,品貌非凡、德才兼备。
可谓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特在殿下面喜,举国至知!”
宣喜毕,众百官执杯起身,异口同声:“祝贺元纯公主、济殿士新婚大喜!”
火红喜袍双双弯腰鞠躬,百官齐饮喜酒,
随即,两道喜袍转身走出了大殿,
高座上的骁岩琮呆望着头盖喜帕、越走越远的身影,渐渐提唇一笑,眼眶却是泛红。
……………
王府:
太阳已从斜向走至快正顶,
“王爷,今已过午时了。”
管事的一句话,叫回了他的走神,
他再凝了眼远方,漆黑幽深的眼眸是一贯的淡漠,
掌心一松,转身抬脚进府,
“喜轿,是鸾凤金喜轿!”
女奴惊声叫唤,
顾漠清连忙拉住就要抽离的手掌:“王爷!喜轿!公主来了。”
就见挺拔的身影微怔,
当转过身时,鸾凤金喜轿已经停在王府大门的阶下,
一条聘礼红尾排长整条长街直至尽头,两旁挤了满城百姓,
大气的红喜轿帘被喜婆掀开,
一道红火倩影从里走了出来,济儒安则跳下马,与公主抓着牵红一步一台阶地走了上来,
膝盖一屈,二人跪在骁岩璟与顾漠清的面前,
一只白皙素手从金边红喜的喜袍袖口伸出,
托着掌心缓缓举高,尤见一只玉身刻凤的精细镯子,
“禧父镯?!”
“竟然是禧父镯!”
“哎哟!那可是亲爹才有资格给戴的呀!”
人群中掀起一阵不小的轰动。
骁岩璟幽深眼底连连翻涌,凝望着举在面前的镯子,久久不作反应,
手心被轻轻一划,惊了他的失神,
转眸一看,就见旁的顾漠清淡笑地轻点眨了下黑亮的眼睛,
骁岩璟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下,随后,轻放了紧握着的小手,伸指拿起素手里的镯子,
骁永纯素手微翻,手背朝上,素指伸直,
他大手轻接住素手的手腕,刻凤玉镯一点点地轻缓推进手内,直至落贴在纤细素腕上,
素手缓缓收回,而后深磕三个贴地头,直着身子从地上站起。
两道火红身影微微一鞠躬,转身走下阶梯,
骁岩璟禁不住快走上前,拉住新娘的手腕,
骁岩璟从广袖中掏出一卷画卷,郑重其事地放到公主手里,
公主抬头看向骁岩璟,可却只有一面火红,
他慢慢地放了手,喜婆笑容满面地扶着新娘子下了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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