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旦对上那双柔波荡漾的美眸，再多的心理建设，都会在顷刻间崩塌。
她很清楚，她不能看，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蒙起来才好。
楚汐瑶自是知晓她是在躲什么，眸中瞬时带上了促狭的笑意，口中软糯道：“涟笙，我想看你。”
程涟笙阖上眼眸，佯装镇定道：“你不可以这样。”
“怎样？”说着，楚汐瑶轻蹭了蹭她的脸颊，偏过头来，薄唇碰碰她的下颔。
程涟笙抬手扶额，只觉自己要抓狂，欲责备的话语堵在嘴边，说不出来。
她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变得如此......一言难尽。
随着背后传来阵阵清晰有力的震荡，楚汐瑶脂玉般的双颊泛起红霞，情难自禁，她微微仰首，唇贴上程涟笙的脖颈，一点一点，温柔亲吻起来。
落在颈边的唇犹如雨后的花瓣，柔软细腻，夹带着丝丝香气，程涟笙不自觉收拢环抱着怀中人的手臂，咬紧了牙关。
“汐瑶。”
少顷，程涟笙睁开双眼望向她，明澈的瞳仁中满布迷雾：“我们今天都不方便，你这样折磨我，实在太不厚道了。”
楚汐瑶听着她一本正经的话语，一时怔住，下一刻，笑颜绽放开来，侧身靠在她怀里笑不可仰。
程涟笙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却是松了口气。
笑吧笑吧，笑总比勾引她好。
小狐狸......
姐姐说的一点没错。
想到苏琪，程涟笙的眸光一时黯然。
她心中藏不住事，喜怒哀乐皆在面上，楚汐瑶看着她，知她这是又想到了什么难过的事，便也不开口言语，只静静地陪她坐着。
漫长的静默过后，程涟笙下巴抵在楚汐瑶的肩窝，手从她纤细修长的五指间穿过，扣住，口中低喃道：“我想姐姐了......”
楚汐瑶眸光微微晃动，柔声问她道：“涟笙，姐姐可是穿越者？”
“嗯。”
程涟笙低低地应了声，脸颊埋入她的颈窝：“比我早十年。”顿了顿，又道：“姐姐的骨灰我带着，在兰博基尼那里，我想找块风水宝地，把她葬了。”
楚汐瑶微微颔首，手覆上她的手：“白夜会打点妥当，你且放心。”
“汐瑶，谢谢你。”
语调中已然带了几分哭腔，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楚汐瑶还是听得分明，她侧过身来反抱住程涟笙，轻抚着后背，无声安抚。
“汐瑶，你知不知道姐姐是怎么死的？”
闻言，楚汐瑶目光一顿。
“是李凝月做的。”
语气中的哭腔尽褪，取而代之的，是极力隐藏的恨意。
楚汐瑶眸底有复杂情绪一闪而过，那轻抚着程涟笙脊背的手，也略微僵了僵。
程涟笙仍是埋首在楚汐瑶的颈窝，闷声道：“要不是你派兵来接我，我大概也是活不了的。”
楚汐瑶未有接话，目光掩在细密的长睫下并不分明。
“为了夺位，她一次又一次派人杀我，杀不了我，就拿姐姐下手......”程涟笙深吸一口气，声音略有些不稳地道：“从我们认识的第一天起，她就计划好了。”
楚汐瑶抿紧了唇，选择缄默。
那张绝美的面庞上写满了脆弱。
分明看透一切，却任由误解继续，是因她胆怯，因她不安。
她不敢去想，她的心爱之人在知晓实情后，会否去心疼旁的女子......
“我居然，”
程涟笙此时抬起头来，开口说出了那句让她心慌不已的话：“会喜欢......”
话语截然而止，程涟笙呼吸一顿。
温柔炽热的吻，将未脱口而出的话语封堵在了唇间。
不能有喜欢，哪怕是曾经......
她费尽心思得来的圆满爱情，绝不能有一丝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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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尘：暗中观察.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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