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少年忙齐声应答想去,其中一人道,“阿怜妹妹肯定会带我们去的对吧?而且我们还能保护你。”
涂山怜傲气道,“我又不需要你们保护,我还有龙骨鞭呢!”
“这是自然,阿怜妹妹手里的龙骨鞭那么厉害,我们肯定只有被保护的份。”马屁立马就拍上了。
“那白哥哥呢?会一起去吗?”突然有人提及了容白。
几人当中一下子静下来,同时看向涂山怜,只见涂山怜撇嘴,面色倨傲,“带他做什么?涂山白就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都这个年纪了,还没能化神,带去了就是个麻烦。”
容白听见了,一下子停住脚步,直直的定在当地,他的身影隐在树后,没人发现。
方才提问的少年一下子怒了,冷声道,“你平日里跟白哥哥一起玩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还不是我娘非要我装成那样的?!不然我才不会搭理他呢!”涂山怜怒声反驳,“他就跟他娘一样讨厌,我看见他们就觉得烦,什么时候爹爹把他们赶出涂山才好呢!”
那少年突然出手,猛地推了一把涂山怜,当即把她推到在地上,“你才讨厌,白哥哥要是知道你是这种人,才不会跟你亲近。”
几个少年见涂山怜被推到,一下子慌了,有些去扶她,有些去推少年,涂山怜从地上爬起来气道,“涂山蘅你竟然敢推我!”
涂山蘅相当暴躁,“推你如何?我不但推你,我还要打你!”
说罢一把拎住了涂山怜的衣领,就要揍她,嘴里喊道,“我才没有你这种妹妹,说出去都丢人!”
几个少年纷纷动手拉架,顿时乱作一团,容白却在树后站了一会,半张脸都隐在暗色下,虽没什么表情,却让宋辞觉得心疼。
他看着容白趁着一片混乱的吵杂时,折断了刚做好的簪子插在地上,默默离开了这片地方。
走的时候脚步跟来的时候一样急切。
宋辞有些喘不过气,看到的这些确实有些沉重,他几乎没有继续看下去的勇气,他家中没有别的兄弟姐妹,父亲也没有妾室,根本没有经历过这种尔虞我诈,也不知道满腔信任被亲近的人辜负是什么感受。
难怪容白会那么厌恶涂山怜,这种信任被辜负一次就够了,容白不是蠢人,自然不会像个傻子一样去经历第二次。
到目前为止,宋辞还没有看见涂山一族对容白展现出善意。
宋辞在一片沉重心绪中,翻开了第四卷。
这一卷的画面刚一掀开,宋辞就听见了榕桑爽朗放肆的笑声,这多少让宋辞的放松不少。
她的笑声很有感染力。
她站在树下揉了揉容白的脸,“还是我儿子聪明,那我就打扮漂亮点,在这树下等着,说不定你爹看见了,一下子就爱上我了。”
容白被揉的脸都有些扭曲,却满眼笑意,“娘那么美,肯定可以的!”
“你说的对,涂山弼的那个心头好都死几年了,我也应该争取一下。”榕桑叉腰,拍了拍容白的头,“儿子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容白笑着点了点头,顺手理了理自己的黑发,好似早就习惯了被榕桑揉成一团乱。
他告别榕桑之后,趁着夜色,悄悄溜出了涂山。
宋辞不知道他是不是第一次溜出去,但见他忐忑小心的模样,次数应该不多,他离开涂山之后骑着一只赤红的,恰似狸猫的神兽不断赶路。
从深夜赶到白日,直到日落之时,才到达目的地。
是一片广袤的花海,放眼望去,视线几乎要被五颜六色的花朵布满,簇拥的,零散的,各种各样的花,形成的景色既美丽又壮观。
容白像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画面,他下了神兽之后呆呆在花海中走了好一会儿,挑挑拣拣,摘了一捧不同种类的花,每一朵都有一个特性。
都是将开未开的花,稍稍张了花瓣,但仍有花苞。
他坐在花丛便,从怀中拿出一根红绳,小心翼翼的将花杆捆在一起,变为一捧花,抱在怀中。
宋辞觉得他这模样太让人喜欢了,坐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了好久,看着他极其认真的将每一朵花都安排了位置,细细的摘去多余的叶子和分支,然后满意的将花束左右看看,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花肯定是送给榕桑的,他赶了一天一夜,来到这个地方,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娘亲摘一捧娇艳的花。
等容白整好准备离开时,却发现自己来时骑着的狸猫神兽不见了,他脸色一下子变了,转着圈找了许久才接受了神兽不见的事实,忙用腿奔着往涂山境内赶。
宋辞看着容白奔跑的背影,心中隐隐有不安。
就算他拼尽全力,极少停歇,但是来时骑着神兽都赶了一天一夜,更何况回去是用两条腿,容白即便是累到虚脱,不吃不喝,赶到涂山时,也已经过了五天的时间。
他在路上曾向遇到的寥寥无几中的人寻求过帮助,只可惜没人相信他一个黑发黑眸的人是涂山一族,没人肯送他一程。
容白踏进涂山境内之后,就受到了旁人投来的惊悚目光,那种目光不是单纯的惧怕,还包含着其他复杂的情绪。
宋辞一看这些人的神色,心中咯噔一响,直觉不妙。
容白也察觉到了,他仍旧捏着有些蔫了的花,强撑着精疲力竭的身体往内境赶,路上遇见的人神色都不对劲,直到他碰见了涂山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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