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d,这个真的不能下锅……
斯内普看出他在想什么,没好气地把小盒子锁进抽屉:“是的,我知道他,‘昨天的你’跟我说过——”
“当然,对你来说,是‘五年后的你’。”
他说着魔杖点了点,空气中浮现出两行墨绿色的数字,显示眼下是1997年的夏天。
德拉科脸色微白,希尔却并不意外——他总是遇到这样的事,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不同。
他们没能回到当初的时间点,而是落到五年之后。
这意味着,他们错过了……
“也许没有。”黑发的教授绕开办公桌,他知道因为时空旅行的缘故,他的儿子此时不堪托付,于是径直走到教子面前,让他看自己手里的东西,“换作其他情形,我一点也不介意再多恐吓你们一会,好让有些人真真正正地吸取教训——”
“但是毕竟事关‘过去’。”
金色的链子从指缝间滑落,精巧的吊坠发出轻微的蜂鸣。德拉科认得这个东西。
“我不会拿既定的事实冒险,”斯内普松手,让那个精密的魔法仪器自由坠落,“你们必须回去。”
希尔眼睛一亮,少爷在他之前伸手接住,冷静地问道:“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们回到‘过去’之后,不会改变‘现在’?”
“因为你们没有——我站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据。”魔药教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儿子,“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要提醒一句,别试图改变什么,你们什么也改变不了。”
“发生了什么?”敏锐的少爷皱起眉毛,“为什么你觉得我会想改变‘未来’?”
斯内普顿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失言,有点不悦地眯起眼睛:“什么也没发生,只是以防万一。”
他说完下意识地又看了一眼希尔,后者若有所思。
德拉科更加狐疑,被教父强行推出门“不受干扰地算日期”——
“好了,别再试图从我这里扒出什么‘预告’,这个东西的规则你应该清楚,一圈一个小时,五年零七个月加二十一天,别忘了算上在这里耽搁的时间……但愿你认真完成了我当年布置的数学作业,马尔福先生。”
“当然。”少爷放下时间转换器,不太情愿地出去演算,把空间留给这对明显有悄悄话要说的父子,“我算不了多久,你们最好快一点。”
他推开门又“砰”的一声关上。
斯内普忍不住挑眉,之前都只有他冲别人摔门的份:“我有理由认为,是你惯坏了我的教子。”
“随你怎么说。”希尔耸了耸肩,自己给自己找了一瓶稳定剂,“你支开他,是要告诉我什么?”
魔药大师张了张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跟“五年前的”儿子相处。
当前时间线上的希尔凡提醒过他“做过什么”,但是那时,对方口中的那些“已经发生的事”,对他来说也是将来时。
眼下才是进行时。
什么乱七八糟的……算了,反正也改变不了什么,随便说几句好了。
“所以……”斯内普清了清嗓子,“我听说,你见到了你父亲?”
“如果你是指西弗勒斯,他过得挺好,有人照顾。”希尔笑了笑,简略地告诉他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
小少爷在屋子外面写算式,一边和他说着差不多的内容。
对着一丛灌木。
“呐,这就是我们的结婚戒指,光图纸我就选了半个月,请了林地最好的精灵工匠——”少年大概猜到灌木丛中藏着的人是谁,碍于时空秩序不便挑明,却也不影响他们沟通,“你怎么会不记得?”
他说着举起手晃了晃,无名指上的秘银戒指闪闪发光。
灌木丛后蹲着的人支吾着应付过去,又赶忙追问其他细节,好像那一段精彩的旅程,他却全无印象。
德拉科皱了皱眉,对未来的自己有点不满:“你怎么回事,我以为我们怎么也不可能忘记结婚纪念日?”
“……当然没有。”灌木丛闷闷地说,“我……我们过了好几个结婚纪念日,每一个都很难忘……我跟你开玩笑呢。”
“真的?”
“我为什么要骗你?”
“好吧……!”少年狐疑地转过头,发现一只浑身漆黑、眼球灰白的怪兽不声不响地凑近,踩花了他写在地上的草稿。
他好不容算出来的五位数,只剩下个位那个7还算清楚。
少爷压下火气向草丛求助:“要是你还记得‘当年’的这个数,最好直接告诉我。”
然而再无人应答。
德拉科回过头瞪着那只傻乎乎的夜麒,没忍住说了一句脏话。
*
“……最后我们穿过法阵就回来啦,差一点掉进水里。”
魔药教授显然是第一次完整地听说这些,很是唏嘘。
黑发的年轻人一直观察着他的反应,心下了然:“所以,‘未来五年’里,我都没有对你说过这些。”
斯内普愣了一下,反应一会才弄懂他在说什么,然后终于明白为什么知道能够回到过去,他们看起来却没那么开心——
因为过程和结局都固定好了,他们将来五年的所作所为都必须与之相符,否则就可能影响时间的闭环和眼下的存在。
父亲心里不好受起来。
他的儿子并不是能受拘束的人,而过去五年里,没人知道他背负着这些。
“没事。”懂事的大男孩反而站起来安慰他,“反正是个好‘结局’,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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