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清清开始感到玉枫双肩的颤抖，只觉得自己很心狠，非常的残忍。
可是，如果这些话从那些人的口中，则怎么也不能相信。柔软的手，轻柔的触碰着玉枫的手指。
他的手指很冰冷，一直在极为努力的保持着冷静与镇定。尽力将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说清楚。
“那我们两呢？”茅清清冷不丁的问道。
“我们！”玉枫转过脸，浓眉紧紧的缩在了一起，猛地想起了因为听信了夜魂的话，而一次又一次将她推进泥潭。
“我却是对你最不好的人。想来，我根本不配这样近的看着你，这样让你抱着我。”苦苦的笑了笑，脸埋进了她的手心里。
茅清清明显的感觉到手心湿润了。
站起来，不顾旁人，抽出手，抱紧了他的头：“可是，你现在却是对我最好的。和你在一起，我感觉很开心。”声音淡淡的，却充满了柔情。
玉枫忽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伸出手，紧紧的扣住她的背：“你真的这样觉得？”
“真的！”茅清清毫不迟疑。如海藻一般的青丝撒在他的背上，好像一件纠缠不断的衣。
余光中，看到了那三个男人的失落的眼神，恍然大悟。松开他，站了起来，心中不知怎么的，舒畅了不少：“你是不是一直一直都害怕我跟着他们跑了。”
快步走到碧仁暮的身后：“我以前很喜欢你？”
又走到碧仁寺的身边，揉了揉他的肩：“你以前对我最好！”
转身，皱了皱眉，瞪着碧仁天：“以前，我们两个是冤家！你是碧水国的皇帝？”
几个人都盯着她，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
“可是我仍旧不明白，你们那个时候难道不知道我是妖精吗？我是一只猫妖，妖精和人，你们接受吗？据我所知，碧水国里，人和妖是彼此视而不见的。我们有我们的地盘，你们有你们的地盘，我们的感情为什么会那么的深。”茅清清站在火堆旁，有些调皮的看着他们三。
玉枫的话，让她对他们不再反感。
而他们现在的眼神，也与那日在花灯下的完全不同，让她不再害怕。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并不知道。不过，后来知道了，你又走了。我们就来找你。所以，你应该明白，你在我们心里的地位。”碧仁暮昂着头，看着他，看不懂他是在笑，还是觉得伤心：“不过，现在看来，你和妖王的感情真的很好，所以我们也放心了。”
“清清，你真的决定和玉枫在一起了？”碧仁寺还是心有不甘。
“碧仁寺，我！”茅清清看着他那双眼睛，失落、隐忍着忧郁，心里只觉得痛，鼻子酸酸的，忽然想流泪。
心里老有一种感情，冲出来，对自己说，不要伤他的心。不能这么做。
可是：“我想我真是一个很残酷的人。可是，如果我现在再给了你任何希望，我会恨我自己。以前的事，我们让它结束吧！从现在开始，我们继续新的生活。男人和女人之间，没朋友可做。所以，做我的兄长吧！你们好像都比我大。”
尽量让自己的话保持着冰凉。就如外面不住的暴雨一样。
“清清，这么长时间不见你，你真的变了。我一直以为，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你都不会变的。”寺开始绝望，紧紧的拽着衣襟，关节开始泛白。
那张脸也渐渐的变成了和金纸一样的眼色。
“碧仁寺，你相信从一而终的爱情吗？我告诉你，我不相信。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答案，我可以告诉你，如果玉枫在某一天，愧对了我。我一定会离开他。”茅清清只觉得说话的同时，有的东西冲回了脑子。
那是一种气势，一种消失了很久的魄力。
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与他的谈话中，忽然那回来。
“那就是说，我以后还是有机会的？”期待又立刻冲了回来，碧仁寺不甘心的走到她的面前，神色，说不尽的扭曲。紧紧的扣住她的肩。
“不！”茅清清说的很决绝：“我之所以这么告诉你，其实也是想告诉我自己，过去发生了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
“你是说，以前我的付出都是无用的？”
“并不是无用！”
“那你说，到底是什么？”碧仁寺几近怒吼着和她说，她却失踪保持着近乎于残酷的冷静。
就连茅清清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只觉得，不能再让他这样下去了。与其让他沉静在永远不能视线的梦里，不如用残忍的话刺醒他。
“碧仁寺，你不要这样对清清。”玉枫有些安奈不住了，站起来，走到两人的身边，却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玉枫，如果我和他的过去，真如你所说的，那现在，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
“那我呢？”碧仁暮忽然也站了起来。走近她。
碧仁天坐在地上，看着两个兄弟，看着茅清清的神色，忽然笑了起来。大笑着，走进了雨中。
笑声在山洞里回荡，几个人莫名其妙，面面相觑。
站起来：“清清，你这样做很不公平。至少对寺是不公平的。”碧仁暮永远是自己的对头，绝不替他说话。
“玉枫，你敢和他们比一比吗？我就不参加了。我以前对不起清清，我来，只是想向她道歉的，以及确定她过的好不好。”
“你什么意思？”玉枫盯着他，其余几个人的目光也统统转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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