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从未曾见过十六七岁的小娃娃竟然会懂得什么识别风水宝物的?”
说着话,云飞鹤对陈寒的鄙夷意味越发深了几重。
然则云飞鹤老先生乃是名动江北的风水大宗师。
传闻云飞鹤老先生是已故李青云仙长的徒孙,李青云仙长就是那位活了二百五十六岁,幽居在巴蜀深山之中的旷世居士。
此间老头越发倚老卖老,陈寒都有点看不下去,负手而立的陈寒,并不想理会这等渣渣。
须要知道,若抡起辈分,前世活了十万年的九阳道君,云飞鹤哪怕跪在陈寒面前,喊陈寒一声太太太祖师爷爷也不为过的。
见陈寒这位十六七岁的少年满身傲骨。面色更为倨傲,更是叫云飞鹤心中产生一丝抵触。
云飞鹤想想他纵横江北一带,什么样傲气的年轻人没有见识过,什么样高位的大腕没有见过,无不倒在他的道袍之下,为他的道术所折服?
尽管云飞鹤心中极为震怒,凭什么一个小屁孩看不上自己,他尽量让自己心性沉稳一些,双眸轻轻紧闭,宛如世外宗师模样,就于身侧的名贵沙发上落座,始终抚着白苍苍的胡须。
“果然装得一手好逼。”陈寒不为为然,给予云飞鹤投去越发鄙夷之色,陈寒站在顾老、莫老和蔡狂的中间,与军政三大腕继续谈笑风生。
看到如斯一幕,云飞鹤几乎肝胆欲裂,白花花的胡子气得倒竖起来,云飞鹤寻思着为何此间少年陈寒竟然会有那样大的魅力。叫三大军政司令对陈寒唯命是从。
云飞鹤感觉自己半点都得不到莫老、顾老和蔡老等三位巨头的尊重,这样,着实令云飞鹤很是受伤。
“难道江南地区的人眼拙,不识我这块金镶玉?老朽在江北可是泰斗一般的人物呀。”
云飞鹤想到此处,就更是憋屈。
“唷,这不是江北风水大宗师云老先生嘛,哈哈,我就听闻云老先生今日仙架抵临此地,果然如此,哈哈,明星,你果然诚不欺我呀,哈哈哈,让我从燕京赶过来,果然不枉这一趟。”
一声清脆高贵的声线侵入陈寒的耳膜,陈寒循着这无比熟悉的声线凝望而去。
陈寒却见身着一高档西装的贵公子哥,头上戴着一款极为名贵的金眼镜,手表也是今年唯一限量版的江诗丹顿,更发撑托得他气质清贵无匹。
饶是此间贵公子哥化成灰烬,陈寒也认得他,他就是前世害得陈寒父亲陈一山锒铛入狱的大堂兄陈恺!
陈恺父亲陈一峰,是陈寒的大伯,更是陈一山的亲大哥,却如此对待陈一山。
是陈一山陈恺父子先不顾念骨肉亲情的!
陈寒此前已经发誓,要将陈一峰陈恺等人,统统踩在脚底下,永生永世不得翻身,陈寒前世为九阳道君,自然一诺千金,他说的就一定会做得到!
哪怕此时此刻陈寒满腔怒火,陈寒也嘴角一勾,勾到九天云外去,暗中构陷陈恺父子才是王道!
陈寒相信,只要自己一出手他们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然则眼下,大堂兄陈恺从小生活在燕京陈家,自然也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堂弟陈寒,所以陈恺压根儿不认识陈寒,只是觉得此间的少年跟自己长得眉宇间有几分相似而已。
前两个月云飞鹤老先生是曾经去过燕京陈家的,而让云飞鹤老先生见到燕京陈家老爷子陈傲,也是陈一峰在牵头引线的。
谁不知道燕京陈家老爷子陈傲是出了名的沉迷风水相术,所以对云飞鹤老先生很是敬重。
可燕京处于江北,并不是此间的江南。
云飞鹤一想起自己来到江南省并没有受到过重之重视,他此时此刻的心情难免郁郁,直到陈恺走过来,云飞鹤才不似先前那般愁云惨雾,“陈恺世侄,你真的来找老朽吗?”
“那可不是,我一听说你在这里。我就两个小时之前乘坐飞机,马上从燕京飞到宁海看您老人家。”
陈恺紧紧握住云飞鹤的双手,须要知道,爷爷陈傲迷恋风水相术,只要伺候皓这个老头子,往后父亲陈一峰和自己就能够在爷爷陈傲得到更多的颜面,自然而然得,爷爷陈傲也不会在想那个远在滨海的陈一山弃子。
“是的,云老先生,恺哥没有骗您老人家,我赵明星可以作证,恺哥一听说您老人家在这里。就拉着我马不停蹄得飞过来。”
陈恺身边的男子,叫做赵明星,是燕京赵家太子爷。
赵明星说完,陡然间看到陈寒身侧的女子赵云裳,一双眼珠子忍不住直了,“堂姐,你怎么会在这?”
“明星,这句话该我问你才是,你怎么在这?”
赵云裳万万想不到二叔的儿子赵明星,也在这里。
若不是赵云裳与赵明星说话,压根儿不会将陈恺的目光吸引到陈寒这边,陈恺见此间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男子目露出轻蔑的目光。冷冷得道,“你是谁?今日这样的鉴宝盛会,怎么可以让一个不相干的人站在这里?”
“陈恺!陈寒哥哥不是不相干的人!”赵云裳不动声色呛声陈恺一句。
对于赵云裳这么一位燕京赵家千金,是未来极为重要的联姻对象,陈恺知道上个月王家王老爷子王境带着王岩华上赵家门提亲被拒绝,陈恺还想着,改天,也让爷爷陈傲带着自己上赵家们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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