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茶发少年顿了顿,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
“……”什么意思?担心还是不担心啊?被人客气一下不怕死的蹬鼻子上脸继续八卦却发现交流障碍的风间一把抹去额角的黑线,犹豫一下,继续问:“学长不去找找及川么?这么晚了,万一她没回家…”
“……”手冢僵了一下,抬头瞧着暗沉的天色许久,像是刚消化完对方的话,慢慢摇头,声音被暮色压得微凉低哑:“及川有分寸。你也知道。”
“…厄…”这倒是,那人虽然懒散又怕麻烦,却也从来不给人添麻烦,即使现在属于行为反常思维混乱期,照样调侃戏谑态度欠扁得一如往常,所以他还有功夫来探听原委,而她也有闲情来八卦长短…想到这里莫名有些愧疚的风间某人敛了神色,自我宽恕加安慰的干笑:“反正及川弟弟去找了,应该没什么大碍,难怪学长你这么放心…”
“……”
“……”
“……”
“…学学学学长…”
“啊。”
“…对对对对不起…”
“什么?”
“…没没没没什么…”
“恩,回家去吧。”
“…好好好好的学学学学长再再再见…”
“再见。”
茶发少年微颔首,转身迈步,腰杆笔直,脚步沉稳,径直走开…
不出两步,渐渐的…慢踱变作快走,快走转为小跑,小跑化成疾奔,转眼间,便不见了踪迹…
而四下那令人如临极地的气场,却盘旋上空,经久不散…
其后,被二次冰封得棱角分明晶莹剔透的淡蓝发少女,吧唧一声,渐渐龟裂成数块…且块块都是那滴血的泪泣:想她堂堂话剧社顶级新秀终年饱受神田副部长冷气洗礼自认扛寒能力已然登峰造极不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今日一败涂地铩羽而归真是无颜面见江东父老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可问题是谨慎如她到底哪句话触到禁忌之处好歹提个醒啊喂虽说根本原因绝对出在那个杀千刀的懒人身上可罪不至连坐祸及无辜啊…
风间冰雕越想越委屈,终于哽咽一声,双膝跪地,蛰伏不起…
低吟哀戚声,如夜鬼出行,呜咽不止…
不想,某可怜同桌散发的那么点怨气,行进不到数里地,却被一道笔直而上更为强劲的怒火给烧散了。
其下烈焰发源地,自诩贤良淑德温顺亲和实则如爆竹一点就着的某女士,揪着手机,浑身仿佛通了奇经八脉真气乱串逆行倒施,霎时暴躁化了…
“一个个翅膀长硬了是吧?!恩?会飞就不要娘了是吧?!啊?!这都几点了饭菜拔凉营养价值流逝你们担当得起么?!哈?!”
……
“你个臭小子这么晚还不回来居然还有理由用这么冲的口气和我说话?!”
……
“…现在知道道歉了?啊?没有!她不是和你一起么?怎么?终于下手丢了?我说过多少次了,就算忍无可忍也不能把她扔大马路上!万一被谁不小心捡到岂不是害了别人!”
……
“你还嫌我啰嗦!把她扔哪了快去捡…等等!喂?喂喂?!及川千秋?!!”
…嘟嘟嘟嘟嘟嘟…
…不想混了吧?!皮痒了吧?!活腻味了吧?!
及川爱里努力调整呼吸半响,恶狠狠的终结那惨叫的忙音,磨牙冷笑瞥了眼晚餐桌上辛苦研究出来的新菜式,毅然决然进了厨房拎起菜刀,琢磨着是把蒸水蛋换成青椒炒洋葱还是洋葱拌青椒能死得更快些…
当蔬菜块被剁成丝丝条条,菜刀也渐渐慢了下来…
发泄大半的某夫人理智回笼忽然醒悟,准备这么多□□,万一两只小王八蛋夜不归宿,大刑伺候岂不是很有难度…
静默一瞬,菜刀一扬,重重掉落,砸到案板上,晃悠两下,静止了…
“哼哼哼!怎能让你们逍遥法外!”
誓以擒拿罪犯为己任的某夫人一把扯下围裙,摩拳擦掌气势汹汹的奔赴玄关,穿鞋抬手拧锁开门,动作顺畅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自然利落得叫人反应不及…
面对如此身手,门外某物捧场的发出此起彼伏的喝彩声…
扑咚!
吧嗒!
咣当!
“…啊啊啊!怎、怎么了?床、床塌了?糟、糟贼了?地、地震了?唔唔…铺盖,卷铺盖…诶?啊啊啊!怪兽怪兽!奥特曼把你抛弃了?”
“……”怪兽一时控制不住,一巴掌捏碎了门把手…
“……”某物霍的清醒不少:“我是说从仰视的角度看女士你背后的佛光越发金碧辉煌如阳光普照大地万物叫人眼晕目眩顿生幻觉何况刚才那出惊天地泣鬼神典型的黑道人物讨高利贷的华丽出场…啊女士请别挡住我崇敬的目光否则您怎能发现我诚恳眸光中那如滔滔江水绵延…唔…好吧我错了这位夫人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高抬贵脚…嘶…大门洞开视野广阔隔墙有耳不利形象啊女士…”
“……”思及个人影响,及川女士依依不舍的结束了碾压行动,将某物拎起拖进,甩上门,抱臂冷眉,居高临下的质问:“大晚上放学回家鬼鬼祟祟的躲门口不进家门你想伺机造反么?恩?!”
“…厄?”某物在某女士虎视眈眈的眼皮底下一路连滚带爬最终四肢僵硬的倚上沙发,捞过桌边那温文尔雅的男子照片挡在胸前辟邪,缓一口气壮着胆子死性不改继续牛头不对马嘴:“这个啊…其实品行端正如我鬼鬼祟祟一词那是愧不敢当…还有造反一说从可行性角度看…嘶!耳朵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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