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含了一丝恰当的微笑在唇角,从容不迫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但你若是想知道,我可以托我的朋友去查。”
他到底是已经调查过了却不肯说,还是真的没有调查过,所以才这么说?
岳洋喝了一口酒,然后才满意地笑了笑,道:“你若是肯帮忙,那我就欠你个大人情了。”
戚鸣雁爽朗地笑了笑,道:“人情的事以后再说,先好好喝上一壶子好酒吧。”
岳洋却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不了,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他还得去找人,而那个人或许也有话想对他说。
舒秦在一旁已经喝了半天的酒,这时也忽然道:“我想我得走了。”
戚鸣雁叹道:“你们一个都不能留下吗?”
舒秦朝着他笑了笑,眼底里却仿佛透着寒水般的悲哀。
“今天是师兄去世的日子,按理说,我本来不应该喝这些酒的。”
戚鸣雁叹道:“你们既然要走,我又何必留下?我还是第一个走吧,反正我还得去替岳兄查些东西。”
说完这句话,他便在桌子上留下了一淀金子,映得小二的脸都黄起来了。
舒秦目光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远处,眼底里显出一股寂寥萧然之意。
然后他开了口,说了一句令人觉得很奇怪的话。
“他好像对所有人都很好。”
他的语气幽眇而又淡然,带着几分梦呓般的不真切感。
岳洋瞥了他一眼,道:“他看上去的确是这样的人。”
不过也只是看上去而已。
舒秦苦笑道:“是啊,可是对所有人很好,也或许是因为他把所有人都不放在心上。”
岳洋淡淡道:“他或许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好,但也未必像你想的那么差。”
舒秦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并没有说他差,我甚至觉得他除了这一点以外,几乎是个完美的人。”
岳洋的唇角忽然含了一丝苦涩的笑。
“完美?我想他是离完美最远的人。”
舒秦沉下脸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岳洋沉声道:“他的确离完美要远得很,你若和他走近了,就能看得他身上处处都是裂缝。。”
舒秦不由得沉下脸来,冷冷道:“他为人豪爽,又仗义疏财,武功极高,他甚至可以为了你这个只见了一面的朋友就急着去查东西,你却还在这边说他的坏话。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朋友?”
岳洋无奈道:“你真的那么相信他?”
舒秦冷冷道:“我若连他都不能相信,就谁都无法相信了。”
“目前为止他还是值得你相信的。”岳洋苦笑道,“只是永远都别觉得他是个完美的人,否则你到最后一定会失望。”
而失望得多了,就会转化为怨恨。怨恨得久了,就会生出杀心来。
这世上从来没有完美的人,只是抱着的期待过高了,那个人就会在你心中成为完美的人。
可当你对一个人,或者一件事抱有过高的期待的时候,你本身就已经输了,输给了自己的期待。
舒秦眼中掠过一丝幽深的光,眉间聚起了刀锋般的冷厉。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岳洋淡笑道:“那或许是因为我本就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
也或许是因为他在心底里并不想见到舒秦和戚鸣雁变成日后那般对彼此互相算计提防。既然一切事情都还没有发生,又为何不能保持原状?
舒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才转身离开。
他走得很慢,似乎是在思索些什么,他走上楼梯的时候,还回头看了岳洋一眼。
岳洋也只是笑意盈然地朝着他眨了眨眼睛,然后便带着酒,唱着歌,出了门。
可没想到出门没多久,他就碰到了行色匆匆的陆小凤。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岳洋疑惑地朝他问道。
“总算找到你了。”
陆小凤见他还在这儿,也是又惊又喜,然后便对着他把事情说了一通,只是越说到后面,岳洋的面色便越是古怪。
“怎么了?”陆小凤疑惑道,“你这是在担心白小恬?”
他不会也喜欢上白小恬了吧?
岳洋却没有回答,只是轻笑道:“既然是花满楼去找你,为何他没有和你在一起?”
陆小凤笑道:“我们半途上走着,结果遇到了西门,管家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情报,反正西门似乎知道戚长明在哪里,所以花满楼就和他一块去了。我想既然他们都去了,戚长明应该是死定了,那应该是没我什么事了,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找岳洋一起去会更为保险。
岳洋却面色大变道:“你是说万梅山庄的那位也去了?”
花满楼在或许还会无人死亡,可若是那位也在,戚长明算是死定了。
陆小凤点了点头,疑惑道:“怎么了?”
岳洋赶紧拉过他的手,急切道:“他们在哪里?”
陆小凤还是惑然不解道:“到底怎么回事?杀个戚长明又不算什么大事,你急个什么?”
岳洋急得直跺脚,恨恨道:“如果你不希望你的朋友在决斗之前出事的话,就赶紧带我去!”
陆小凤这才觉察到事情的紧急性,连忙带着岳洋去寻他的两位好友。
戚长明似乎是躲在郊外紫竹林旁的一间房子里。而当他们赶到的时候,他们发现白小恬已经被花满楼抱在怀里好生劝慰,而白衣剑客正举着剑,准备杀了站在一旁面如死灰的戚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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