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家,姗姗一看蓝志远来了,很开心,抱着蓝志远不放,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我对萍儿说:“今晚老五和志远大哥一起在咱家吃饭!”
“欢迎欢迎!对了,枫哥,你的采访忙完了?”
“忙完了。”
“稿子交上去了?”
“嗯,交到总编室了。”
“好,那我们就可以放心欢度周末了,你是不是刚从报社出来,正好遇见老五的?”
“对对,是的。”
“真巧啊,呵呵……”
老五在旁边用狐疑地眼光看着我,等萍儿走开了,悄悄问我:“你去江边采访的?采访啥了?防汛抗洪还不到夏天啊!”
我瞪了老五一眼:“闭嘴,少乱说。”
老五被我瞪地莫名其妙,委屈地嘟哝着:“我能乱说啥啊,日——我啥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你到底干嘛了……”
这时萍儿又过来对老五说:“老五,给你个任务,给英姐打个电话,叫英姐来一起和我做菜,这么多人吃饭,我可忙不过来的。再说你不是很喜欢吃英姐做的饭菜吗,正好合你胃口!”
“遵命!”老五乐呵呵地摸出手机去了阳台。
很快英姐来了,一见大家都在,乐了:“周末聚会啊,姗姗,过来让姨亲一口!”
姗姗笑嘻嘻地让英姐抱着亲了一个。
英姐放下姗姗说:“哎,少了蓝月啊,我的小月儿到京城去了,要是她来就好了。对了,是不是把那个楚主任也请来一起啊,他一个人在家吃饭一定很孤单。”
萍儿说:“不用了英姐,楚哥已经有人给做饭了,不用我们操心!”
英姐和老五听了,有些意外地看着萍儿:“真的?谁?”
“朱莉。”萍儿说。
“哦,是这样……”英姐和老五对望了一眼,又一起看看我,然后都不说话了。
萍儿若无其事一般:“英姐,我们进厨房!”
萍儿和英姐一起去了厨房,两人低声交谈着什么。
老五把我拉到书房,低声说:“楚哥和朱莉真成了?”
“对。”
“那……那楚哥不是和……和……怎么又……”
“和什么和?你特么是不是吃饱了没事撑的,和和和,和你个头!”
老五看我的脸色不好看,不说了。
我掏出烟,递给老五一支,点着吸了两口。
老五沉默地吸烟,一会长叹一声:“唉,进退两难,难啊……真纠结,真棘手……”
我说:“你少操闲心,管好自己的事就行,别人的事你少掺和。”
“我自己啥事?”老五瞪眼看着我。
“尼玛,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赶紧给你妈找个儿媳妇,让她抱孙子,你天天傻逼兮兮光赚钱有屁用,你爸妈最盼望的是什么你该知道。”
老五的神色变得有些暗淡,叹了口气。
我说:“叹啥鸟气,不就是找媳妇吗,女孩多的是,我知道你一直很喜欢萍儿,但萍儿不爱你,靠,别打萍儿主意了,找别的去!”
老五嘿嘿笑了:“我擦,自从你扶贫回来和萍儿和好,我就死心了,我哪还敢有这想法,萍儿这辈子爱的男人就是你,你特么好福气,好好珍惜吧。至于我,你不用操心,我会有自己的选择。”
“选择个屁,我看白云就不错,你对她发动猛烈攻势,用真心打动她,我就不信白云不喜欢你!”
“去死,那个白云喜欢的也是你,即使你和萍儿结婚了,她心里还装着你,你装什么糊涂,以为我不知道?我就是用火焰喷射器把白云的心烤成灰,她也不会跟我好的。女人就是这样,一旦死心塌地喜欢上一个男人,恐怕这辈子都难改变了。”
“那你也不能老打光棍,总得找个老婆。”
“你怎么知道我老打光棍呢?”
“老实坦白,把哪个良家勾到手了?”
老五嘿嘿一笑:“保密,不告诉你!”
“操——不够哥们意思,对我还保密。”
“时机成熟自然会告诉你,现在不到火候。”
“生米还没做成熟饭?”
“去死,老子急死你,就不告诉你。”
我笑起来:“过来,我检查下你的柱子哥,看昨晚累着没有?”
说着我作势伸手,老五弯腰一捂裤裆跑了出去:“非礼啊非礼……”
姗姗正在客厅玩,看见老五的样子,也跟着老五学起来,弯腰乱跑,嘴里喊着:“非礼啊非礼……”
我站在书房门口看见姗姗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笑完,我突然想起了楚哥、朱莉、胡静,又想起了蓝月,心里一沉。
我突然觉得,沉默或许最好的方式,或许今天我不该去找楚哥,我自己觉得做了件好事,但以后回过头来看,或许是件蠢事。
我想起蓝月经常和我说的一句话:凡事三思。今天的事我的确三思了,但却未必就是考虑成熟了。
想起一句话:世间很多事,有时不是不懂,只是不想懂;有时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说;有时不是不明白,而是明白了也无能为力,于是就保持沉默。
如此看来,有些话适合埋在心里,有些苦适合无声无息忘掉,有些回忆只适合偶尔拿出来回味。世间很多事,经历过自己知道就好,很多改变不需要说出来,心里明白就好。
不由心里一声叹息,世间最珍贵的不是得不到或已经得到,而是已经得到且随时有可能失去的东西。寂寞就是你说话时没人听,有人听时你却没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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