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处，徐砚张大嘴巴，死死看着一旁的徐清秋，那货已经面色死灰，半个字都说不出了。
“我母亲爱的人是谁？”冷冷发问，小狐狸身上散发惊人的煞气。
徐清秋陡的动了，走到莫西若身边，低声道：“天，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
莫西若苦笑道：“瞒了她四千多年，到了现在，你觉得你还能什么都不说吗？”
“说了，又有什么意义。”静默了几秒，徐清秋脸庞渐渐被痛苦扭曲了，道：“错的人从来都是我，又不是你。”
“西若！”
随着一声大喝，月光照亮一个匆匆赶来的身影，华丽而苍白的容貌，简单的明黄色长裙，都在月光下清楚分明。
可望舒在搞不清楚现在状况之余，在看到跟那黄衫女子身后的那人时，眼瞳都缩紧了，头也别了过去。
白墨呆呆站在那里，为什么这里的人说的每个字，拆开来她都懂，合起来她一个字都不懂了。
陡的，平地里以欧阳小狐狸为中心，整个大地为之一震，几乎没有人站得稳，轩辕剑倏的由西若手里飞回到小狐狸身边，剑分百只，将全场人都笼罩其中。
一道目光让所有人都感觉，自己如秋日里残荷，瞬间开败。
小狐狸此时的眼眸里射出的光，有如刚出炉的烙铁一样，烫得伤人。
“告诉我实情！”小狐狸冷冷道。
“实情！”徐清秋低头，蓦的，他发出一串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笑声，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实情。天宫让你毁去了，还不够吗？你还要什么实情。”
从来不曾见过徐清秋这样纨绔子弟似的家伙有过如此激动的反应，小狐狸不为所动，继续道：“母亲不曾爱过你对吗？”
徐清秋一震，目光低垂。
“母亲爱上的是西若姨，可是正好碰上你们俩身体交换。所以，母亲才会被抛弃。”小狐狸说话冷酷得像冰山。
“不是！”徐清秋声音颤抖道：“我没有抛弃阿寂，是阿寂不要我。明明和她生活三年的人是我，不是天。我和天同用一个身体，她为什么该死的就知道她爱的人变了？为什么我跟她说我和天一百年都不会换回来，她就要自杀啊！”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的。
原本如此！
就算是小狐狸此时也震惊得说不出来，昔日种种疑惑浮到眼前，就像走马灯一样清晰在面前掠过。
母亲至死还掂念的人，从来都不是死皮赖脸的前天帝，而是西若姨。也不是徐清秋不要她们母子，而是母亲根本就不要徐清秋。
人寿不过百年，到死都等不到自己喜欢那个人，所以，母亲……绝望了。
“中儿，对不起！”莫西若对上小北的眼睛，那双眸子里有的只是怆然，嘴里只能说：“对不起！”
小狐狸声音低低嗫嚅道：“我恨了那么久，愧了那么久，把自己弄得这步田地这么久。为什么就没有人告诉当年的真相，如果告诉我，我就不会做那么多傻事。也不会为了弥补把自己弄成这样了，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明亮的眼眸淌下泪来，小狐狸几乎身体半跪着瘫软在地上，莫小猫匆匆上前，用力抱紧那个身体抖个不停的人儿，目光里除了和小狐狸一样的痛就什么也没有了。
小狐狸陡的抬头，满脸泪痕，看着小猫那双已经红了的眼眸，她哭着道：“小篱，对不起，我是笨蛋，是白痴，是我把我们俩害成这样。小篱……我喜欢你，好喜欢你。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为什么我没有命去爱你啊！”
听罢这话，莫小猫身体一抖，她心里拼命告诉自己不要乱了，如果连她都乱，臭家伙说不定现在就崩溃给她看。
可她就是忍不住了，低声对所有人吼道：“走，都给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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