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白瓷小杯的“仙思”,宁其室和狐射姑俩人在鼻前闻香了片刻,轻轻的吸入一小口茶汤于嘴内,舌尖顶住上层齿根,嘴唇微微张开,舌稍上抬,使茶汤摊在舌的中间部分,再以腹式呼吸用口慢慢吸入空气,使茶汤在舌上微微滚动。
俩人闭目沉呤,似乎在辨别出灵茶的绝妙滋味。
随即,俩人闭上嘴,舌稍的姿势不变,却从鼻孔排出肺内废气,慢慢饮下茶汤,整个品茶的过程才算完成。
宁其室和狐射姑端乃是品茶高人,整套喝茶动作十分的讲究、规范,即使是鲜于墨这样的炼茶高人,也对他们这套专业化的品茶动作,颇为佩服,并引为茶道知己的。
咽下茶汤后,俩人感到齿颊留香,其茶香清高而悠远;喉底回味甘甜,味醇而益清,连呼“过瘾”!
南子与紫宣等人,则品茗微笑,默默享受这人间至味。
或许是因为灵茶的涵养,南子与紫宣,看上去越发娇艳迷人,美不胜收,令王三心中一荡,不由生出一股怜惜之情。
大厅之内,充满了欢愉祥和的气氛。
谁知此时,悲剧却突然发生了!
不知何故,王三与南子等人,忽然眼睛一阵迷糊,手腕变得软弱无力,只听得“咣啷”一声,手中的茶杯掉落地上,“哗啦”一声摔得粉碎。
一阵头昏从心底袭来,王三诸人好像吃了迷药似的,脑袋嗡地一声,只感到天旋地转,眼睛一黑,顿时人事不知,身体柔软无力地滑落地面,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见此一幕,鲜于墨、宁其室、狐射姑、李大长老等人,俱是大吃一惊,脸色骤变!
“呃!”
“什么……茶中有毒?他们中毒了!”
“这是怎么回事!”
宁其室等四人,不约而同的骇然惊叫,心中生出一股不祥之感,连忙运起法力,不料身上空空荡荡的,连一丝法力都提不起来了!
就这般稍稍用力之下,四人胸中泛起一阵的恶心、难受,四肢软麻无力,顿时立足不住,“哗啦啦”一声,连同椅子、茶杯、大肚白玉壶,猛然滑倒在地上。
“啪”地一声脆响,茶杯和玉壶摔得粉碎,汤水横流,大厅中一片狼藉。
“怎么可能!老夫也中毒了!”
“他妈的鲜于墨,你竟敢暗算老子!”
宁其室与狐射姑恐慌大喊,脸色顿时煞白,目光中显出又惊又怒之色,身躯弯在桌子下面,一边喘息,一边对鲜于墨大声怒斥道。
事发突然,他们第一个念头,便想到是中了鲜于墨的暗算。
但鲜于墨和李大长老,看上去并不比他们好多少,同样脸色煞白的翻到在地上,一边喘息,一边想挣扎爬起,却丝毫也动弹不得!
李长老惊慌失措地道:“三……三位酋长……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狐射姑一边喘息,一边愤怒地道:“鲜于墨!算老夫瞎了眼,竟然结交了你这样的败类!以致今日被你所害!你如此丧心病狂,究竟为了什么?难道想挑起三大部落之战,让部民们血流成河吗!”
宁其室也骂道:“鲜于墨,你个畜生,竟敢对老子下黑手……老子饶不了你……”
鲜于墨额头上冷汗直冒,吃力地想支撑其身子,却再次无力地滑落地上,喘息道:“小……小弟也中毒了,难道小弟还谋害自己不成……克孟,克孟!”
鲜于墨忽然想起,克孟因为照顾羊儿,一直还在内室中未出来,他应该没中毒才是,便连声呼喊道。
听鲜于墨如此一说,宁、狐俩人顿然省悟,怔怔的说不出话来了。
令四人惊骇万分的是,他们中的毒,乃是一种能自行封闭全身灵力的无名巨毒!
以他们四人的惊人修为,其一身横炼数百年的道行,早已到了百毒不侵的境地,此刻却全被毒倒在地,这种巨毒,当然不是简单的毒物了!
虽然他们未像王三等人那样,眼睛翻白、口吐白沫的昏厥在地,但也头痛欲裂,胸中郁闷难受之极,似乎整个人都废了!
甚至,他们刚刚略微一挣扎,身体便柔软无力的滑落地面,只能靠着椅子,才能支撑着半瘫坐在地,面如死灰,口吐白沫,气喘吁吁。
“呃……鲜……鲜于大哥,你这是……!”
克孟听到喊声,慌慌张张地从内室跑出,来到鲜于墨面前,用神识略微扫视一通后,吃惊地道:“鲜于大哥!你和两位酋长……你们一身的法力,怎么都消失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鲜于墨吃力地道:“为兄等四人……身中诡异巨毒,全身的灵力被封,法力已失,已经形同废人了。克孟贤弟,你赶快去通知‘田氏五虎’、司徒家族的人,叫他们立刻来此保护狐、宁两位酋长,万万……万万不可出现意外!一旦两位酋长有什么不测,咱们有虫氏部落,可担不了如此重大的干系,他们两大部落势必……势必不会善罢甘休。那时,只怕就要血流成河了……”
宁其室和狐射姑见鲜于墨说得如此严重,也感到大事不妙,恐怕自己掉进了一种巨大的阴谋之中,不禁又气又急,口中喘息不定,惊惧得说不出话来了。
克孟闻言大吃一惊,急忙道:“是。”
然后慌慌张张地向大厅外跑去。
但不一会,克孟又折身返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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