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安德烈说完，费尔明就按耐不住的大声道：“你难道想就这样应下来？”
“当然不是。”安德烈没好气的反驳道，“我只是说不能直接了当的拒绝，又没说要应下，用你的脑子想想，夏尼家族在整个巴黎是怎样的存在，就我们这样有点小钱的小人物，即便那只是个次子，你难道还能真驳了那个劳尔·夏尼的意？没看夏尼伯爵对他的这个亲弟弟有多宠爱了，我们于他而言也不过是脚下的两只蚂蚁罢了，巴结都还来不及呢！”
听到这里，费尔明又不明白了：“那照你说的，我们只能接受了？又哪里来的办法，能既不得罪人还能拒了这个差事。”
刚说完，就看到好友眯起眼的模样，费尔明瞬间眼睛发亮道：“你真有办法？”
“虽然还没有完全的把握，却也可以先试上一试。”安德烈一脸高深莫测的道。
至于是什么办法，安德烈却没有直接同费尔明说明细节，只说过后他会再行安排，到时候让他见机行事就成。
对此，一向讨厌安德烈这种说一般留一半的习惯的费尔明难得没有出声说些什么，只叮嘱着让他小心行事，切不可走漏了消息。
不过说是这样说，费尔明也清楚好友的心思一向缜密，最后一句话于对方而言更多的是一种习惯，同时代表着他会承对方的这份情，毕竟，他现在可以说是毫无办法了。
好在两人也习惯了这种各凭能力办事的作风，等将来需要他这个暴脾气出场的时候，费尔明也是义不容辞的。
这种默契也是他们为什么脾性不同却仍能保持住这么些年的友谊和合作伙伴的原因。
他们不知道的是，同一时间里，也有人谈到了他们。
城堡书房里，刚刚从歌剧院回来的劳尔有些迟疑的对好友道：“艾德里安，你真的认为这件事情会很顺利吗？我怎么觉得刚刚费尔明先生的脸色可不怎么好呢。”
“但他也没有直接拒绝，不是吗？”艾德里安一边拿起羽毛笔签着字，一边漫不经心的回道。
“那他肯定也是看在我大哥的面子上，不敢轻易驳我的意，我看他可不像是情愿的样子，就像当初我提议让克里斯汀担任《浮士德》的女主角的时候，不，甚至比当初还抗拒。”劳尔肯定道，顿了顿后，他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当然，如果我是他，咋然听到这么个事情，我肯定也是要斟酌一番的，他说同安德烈先生商量一下也是应该的。”
听到这里，本来埋头的艾德里安不得不抬头，一脸复杂的看向劳尔道：“你还真是想得简单哪~真不知道夏尼先生是怎么教导你的。”
劳尔不服气了，气哼道：“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想得简单了，我当然也知道费尔明先生会不怎么情愿冒险编这么个新剧，这个我还是知道的，只不过，他说的要找安德烈先生商量的话也合情合理啊，你当时不也没反对。”
“我没反对是我知道这样毫无益处，他想这样故意拖着就总能找出借口来，这种找安德烈商量的拙劣借口，也只有你真的相信他没有起其他的小心思，按正常流程，为什么不是我们一起去等安德烈过来再一起商量呢？这些都是借口，你也是太过自信你大哥对他们的威慑力了。”
听到这里，拉尔本能的想反驳什么，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带着气闷坐回了位置上。
而对面，见劳尔还是满脸疑惑，艾德里安不得不更仔细的解释道，“都不用想，安德烈必然也是和费尔明一样不赞成这个剧本的排演的，他们或许会碍于夏尼伯爵的身份不敢直接拒绝你，但只要拖着时间，或是另找其他人来打消你的这份心思，甚至是找个女人来接近你以此代替克里斯汀在你心中的地位等等，这些小动作他们都是会先试一试，在他们这些守财奴眼中，任何事都比不上手中的利益，只要侵犯到了他们的利益，再大的拦路石他们也要先试着踢一踢，看能不能把这块绊脚石给踢翻了。”
对此，从小顺风顺水的劳尔却有些不能理解，或者说从小生活优渥的他骨子里是缺乏对这种底层掠夺者的了解的，而且，即便他性情再是随和，但到底他也出生夏尼家族，这种伴随身份牢牢烙在他骨子的那份隐晦的傲慢与自信让他不怎么相信两个商人敢这样对他阳奉阴违。
对此，艾德里安只是轻笑一声，而后断言道：“最稳也最简单的就是拖字决，想来明天我们就能得到安德烈先生突然出差不在巴黎的消息了。”
而事实也不出所料，都没等第二天，当天傍晚的时候，费尔明就派人传来消息，说安德烈临时老家出了事情需要处理，昨晚就已经离开巴黎了，这还是助理去找人的时候从佣人口里打听来的消息，为此，费尔明第二天还带着一脸抱歉的脸色对劳尔连连抱歉道，说是新剧本的事也得等安德烈回巴黎以后再具体详谈了。
到了这个时候，劳尔也清楚好友之前不是在危言耸听了，他不由得露出焦急道：“这可怎么办？”
艾德里安：“怎么办？当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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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拌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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