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皇帝淡漠道：“朕记得皇后颇通医术。”
皇后仰首道：“臣妾冤枉！臣妾贵为皇后，何必还要出此下策陷害莞妃？”
“若非臣妾及时发现，涵儿即便是皇上亲生也会因冤被杀！”甄嬛抬头迫视皇后，“臣妾一向敬您为皇后，处处礼敬有加，不知是哪里得罪了皇后，要遭此灭顶之灾？”
胡蕴蓉一指甄嬛怀中孩子，笑向皇后道：“因为莞妃有儿子，您却只有义子。连您自己也说，皇上对四殿下寄予厚望。既对四殿下寄予厚望，您的大皇子当不成太子，将来您的太后之位可要往哪里摆呢？可怜，可怜！四殿下，谁叫你年幼就得你父皇宠爱呢？皇后是皇长子的养母，自然气不平了。”她边说，边笑睨季昭一眼，似是要她感谢自己不曾拿二皇子更加贵重来说。
“放肆！”皇后眉心有怒气涌动，声冷如冰，“本宫身为国母，嫔妃之子就如同本宫亲生，无论将来谁人承大统，本宫都是名正言顺的母后皇太后！”
“是么？”胡蕴蓉娇俏的脸庞含笑贴近皇后，“那您能不能发誓，皇长子绝不会继位太子！”她眼波盈盈，“反正皇长子也不是绝顶聪明呀！”
皇后面上看不出半分情绪，只以凌人目光平视胡蕴蓉，胡蕴蓉亦分毫不露怯色，扬眸以对。
季昭就在此时淡淡开口：“昌妃，你僭越了，储位之事也是你可以议论的吗？”又道，“况且，凭什么为你一己之言废了皇长子？”身为二皇子生母，她竟是丝毫不避讳。
皇帝面色隐忍中带着狂躁的怒意，望向她时却有暖色一闪而过。
满宫嫔妃都是无声无息。皇帝怒气已极，正要发作，只见陵容徐徐跪下道：“皇上，水的确有问题，却是莞妃动的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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