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靖安斩钉截铁地说道:“家国有难,急于星火,明日在下必须统帅大军,出征西北。”
柳湘柔声说道:“可是公子爷,你身上的伤痛还未痊愈啊,奴婢实在是放心不下。”
欧阳靖安温言说道:“此去一战,靖安若能为大宋收复河湟之地,能最终抵达几乎成了一片丘墟的古长安城,能将热血挥洒在父帅曾为之死守过的土地上,靖安就算身死于斯,亦无悔也。”
柳湘几乎要哭了出来,说道:“不行,公子此去,湘儿实在担心你的安危,在金陵城时,公子爷曾应允过我,要让我随军出征,时时陪在公子爷的身边。”
欧阳靖安的心头感到了一阵为难,不知应该如何回答,只是轻轻说着:“那日在金陵城中,柳姑娘千里迢迢来投奔在下,我是怕你难过,靖安心中不忍,故而才将此事暂时搁置下来。”
柳湘坚持说道:“这一次,奴婢必须服侍在公子爷左右,沙场风餐露宿,对公子的伤痛和宿疾十分不利。奴婢担心,公子爷此去,便再也……”
欧阳靖安宿疾复发时的痛苦,柳湘一一得见,因此对欧阳靖安的身体甚为挂念。
此时,一旁的如韵也不禁附和柳湘的话,劝告欧阳靖安,说道:“是啊,欧阳公子,湘儿妹妹说得没错,您的病十分紧要,沙场征战,最是辛苦,您的身边不能没有我们这些丫鬟伺候,奴婢也愿一路随行,侍奉公子汤药。”
面对湘儿的好意,欧阳靖安不禁有些踌躇了,因为他也十分挂念沙场之上,柳湘的性命安危。
此时,他需要做出一个痛苦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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