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府
方杜若和徐九卿回来的时候，月亮已经挂上了天边，卫文琴担心他们，所以一直在门口等着，见他们回来，一颗心才算是放下来。
“娘！”
翻身下马，看见母亲焦急等待的身影，方杜若赶紧迎了上去，阿茶十分有眼色的从徐九卿手里接过马匹，将它牵回去。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啊娘？”
扶着卫文琴回到府里，方杜若宛如一个孩子般，抱着她的胳膊。
“你们迟迟不回来，我放心不下。”
方府比不上将军府和知府，可也不小，眼下前厅还亮着，方杜若猜测应该是方连城刚回来不久，不过她也没心思关心那么多他的事情。
“娘，你的药是不是喝完了？明日我让喜鹊去我哪里再给你抓几服药回来。”
就跟寻常人家一般，两人说着家长里短，朝着后院走去。
“都这么晚了，大忙人才回来啊？哎呦，杜若如今真是有本事了，比你爹这个县令还忙呢？”
一个令人不爽的身影迎面走过来，还有哪十分欠揍的声音，瞬间就将方杜若的好心情给打搅了。
李玉芬一袭云锦袄裙，头上插着团花簪子，领口处的花边银扣，随着走路一闪一闪的，身上还挂着一条霞帔，明明单看很好看的物件，被她这样一搭配，总有一种十分庸俗的感觉。
方杜若默默的将卫文琴护到自己的身后，眯着眸子，朱唇轻启：“夫人打扮的如此喜庆，大半夜的，莫不是要去青楼争花魁？”
李玉芬上一秒还喜滋滋的，笑容张狂，听见这话，下一秒就变了脸色：“方杜若！你怎么说话呢！”
“哎呀，夫人不好意思，是我说错话了。”方杜若一副才反应过来，赶紧改口：“夫人人老珠黄，怎么能比得过花魁呢？想来应该是去见父亲吧？”
人老珠黄。
这四个字就跟利剑一样，扎在李玉芬的心头，惹得她怒气直增。
再加上方杜若那明晃晃的笑容，让她恨不得冲上去撕烂她的嘴。
“死丫头，给我等着！”
也不是第一次领教方杜若的这张嘴了，李玉芬咬着牙，瞪了她一眼，气冲冲的就要走。
方杜若见她朝自己径直走过来，一点也没有避开的意思，只能默默的朝旁边挪了一步，落脚时，有意无意的踩了一脚李玉芬的衣角。
“嘶——”
布料撕扯的声音，在这黑夜当中是多么的清晰。
“方杜若！”
李玉芬彻底抓狂，看着地上从自己衣服上掉下来的一片布料，终是忍不了。
“我看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好好教教她，见到主母的时候应该怎么做！”
身后的桂嬷嬷得了命令，带着人上前就要抓方杜若。
“夫人，若儿她不是故意的。”
卫文琴一看形势不对，知道女儿是个不服软的，下意识的就挡在了她的面前，向着李玉芬求情。
“若儿她还是个孩子，夫人不要往心里去，她绝对没有违抗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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