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祯愣了一下扭头看去,看见赫连云啸手挽着一壶酒走来。
他满脸通红,似是喝了不少酒,脸上的醉意不言而喻。
赫连云啸摇晃了一下轻笑说:“新娘子出嫁了,可新郎不是我们兄弟之一,路上尽是失意之人,要不我们一起到翊王府,为我们都不能抱得美人归,干一杯?刚才在婚宴上,翊王一刻也舍不得酒杯子呀。”
“你真心喜欢她?”赫连祯试探问道。
虽然他刚才在婚宴上大闹一场,但是,他总觉他的企图不是那么简单。
“喜欢,当然喜欢。”赫连云啸满带笑意说。
赫连祯冷盯着他问:“你的样子……不像。”
“怎么不像呢?嗯?”赫连云啸跌到他跟前,扶着他的肩膀戏谑问道,“难道非得要摆出一张死鱼似的脸,才能证明我赫连云啸曾经爱过她吗?”
赫连祯冷冷推开他的手淡漠说道:“你醉了。”
“我没有醉,醉的是你。”赫连云啸打了一个嗝,继而傻傻笑说,“男儿志在四方,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为了一棵树吊死自己呢?”
赫连祯冷声责问:“你在教训本太子?”
“呃……”赫连云啸打了一个嗝,再给自己灌了几口酒,然后抹了抹沾在嘴角酒水笑道,“不敢,云啸只是跟自己说话罢了,太子如果闲着,就代我听着,云啸怕酒醒之后忘了,所以拜托太子殿下转告。”
赫连祯冷冷扶着他的手肘没有说话。
赫连云啸借着他的力气才站稳脚跟笑笑说:“赫连云啸,你要清楚一个道理,既然人家看不上你,何必非缠着她呢?否则,吊死的是自己呢?还是大树?”
赫连祯心头一震,顿了一会儿,他又冷冷问道:“你真能如此豁达?拿得起放得下?”
“你错了。”赫连云啸摇摇头轻笑说,“这不是豁达,而是量力而行。”
“云啸没有太子的壮志凌云,想要的东西不是非拿到手不可。尤其是女人,我可以很爱很爱,但是,既然不能占有那就藏在心里,没什么大不了的。”
赫连云啸轻笑道:“女人罢了,我赫连云啸不缺,如果有一天,我竟让自己心爱的女人难过,那才真的叫作窝囊废,猪狗都不如!”
赫连祯忽地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弧,心里的苦更加浓郁更加惨烈。
是的,自己不仅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尽痛苦的折磨,还让自己最好的兄弟肛肠寸断,枉为人。
“你说得对……你说得对……”赫连祯转身走去喃喃说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为了自己的私欲,却害苦了最重视的两人。”
等他走远之后,故作酒醉的赫连云啸才勾起一抹诡秘的笑弧自言自语:“希望你真的觉悟了。”
他轻轻舒了一口气,再扭头往熊府的方向看了一眼欢喜低念:“熊嚣刚,祝你好运。”
其实,他离开熊府的时候就想追上赫连翊,准备将窝囊的他咒骂一顿。
没想到自己才前脚离开熊府,后脚就看见赫连翊又悄悄潜回去了。
稍作掂量,就猜出赫连翊要做什么。
所以,他才故意在这里借酒“开导”赫连祯。
第二天清晨,被折腾了一个晚上的佟若雨伏在作恶完毕的人胸膛上微微喘息,浑身上下像散架了一般,隐隐作痛中夹杂着酥麻的快感,他的温存一刻也不减。
满脸疲惫快感的赫连翊微闭眼睛,仍紧紧抱着她。
良久,他才翘起嘴角呢喃:“早知道你这么甜美,我早该跟你洞房花烛。”
佟若雨推开他的手扯过被子坐起来说:“天亮了,你走吧。”
好一会儿,她又扭头看了看仍悠然躺在*******静寐的男人,再推了他一把急切说:“天亮了,你走吧。”
赫连翊张开眼看向她冷声讥诮:“怎么,担心他过来捉奸?一整个晚上了,他要过来早就过来了,我还正等着他了。”
“你把我当做什么呢?”佟若雨听见他冷嘲的话语,心头忽地一酸。
“我的妻子。”赫连翊突然坐起来一手将她箍入怀中,凑近她耳边凌厉说道,“我希望不管在任何情况下,你都给我记住这个事实,你是我的女人!”
他紧抓她的手温声呢喃:“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是我的,除了我,谁都不能亵渎。”
佟若雨推开他的手别过脸去说:“你走!”
“给我穿衣服。”赫连翊淡漠说道。
佟若雨蹩蹙眉心扭头看向他。
赫连翊抢过她的被子躺下来侧过身去说:“你不侍候我更衣,我就一直躺在这里,等到熊嚣刚过来捉奸为止。”
佟若雨不爽地捶了他几拳责备:“你是liu氓还是无赖!”
“在你面前,我什么都是。”赫连翊淡漠说道,暗地瞟了一眼她憋屈的样子,心底复杂之感不知道是恶作剧的快感抑或是……无力的挣扎。
好一会儿,佟若雨给他穿好衣服,再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衣襟,然后整理他的腰饰。
赫连翊深情凝视着她温柔的样子,然而,这明明是自己的女人,现在却成了别人的妻子。
想到这里,他的心又隐隐痛。
沉默了一阵子后,他轻挽她的发鬓温婉说:“我今晚还来。”
“……”佟若雨忽地瞪圆了眼眸。
她推开他的手侧过身去黯然说道:“你想要的都得到了,还有什么不甘心的?这天下又不止我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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