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书吃了一惊,仰首静观,对面檐顶似有一白影团团而坐。
那人白影目光灼灼,于黑夜之中甚是醒目。
正诧异间,白影却御风而来,从屋顶轻巧落下,来到云锦书窗前。
是白衣男子!
云锦书像是看到故人,忍不住生出一丝惊喜。
可细算起来,他们也只不过见过两次而已,他竟然这么讲义气。
白衣男子翩然而至,云锦书知他为解救自己而来,乍喜之下却也疑惑——
不至于吧,为了区区一单车费,他竟肯冒这么大危险来这戒备森严的太子府邸?
倘若被发现一个“刺客”来救另一个“刺客”,那岂不是......
“喂,你怎么来了?”云锦书忍不住发问。
白衣男子一惯的眉目舒展。
“来讨要车费,那是我的辛苦钱,一分都不能少!”
云锦书突然愣住了——
这么个英雄救美的大好时机摆在你面前,你却口口声声为了车费?
直,比直线还直。
古代呆男子完全不玩套路的吗?
服了!
果真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还有一个像驴……?
呆不下去了,这里自己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还是2020年的小哥哥好撩。
云锦书耸耸肩,对白衣男子说道:
“你可知道这里守卫森严?”
白衣男子眼光似美玉般温润,口气却冷若刀锋的:“区区太子府而已。”
云锦书看他并不将此地放在眼里,不免一阵担忧。
“我说白衣兄,切莫轻敌,这太子府的设计像是经过高人点拨,宽进严出,插翅难飞,你看我,我就被困住了。”
云锦书四处指了指,接着开口道:
“你看这门,多严;你看这窗,多紧;你看这屋顶,多高。”
云锦书很是忧愁,白衣男子却朗声轻笑。
“无妨。”
说罢,一个用力,那窗户竟然真的被生生推开。
那可是云锦书研究了几天都没能打开都窗户啊。
云锦书很开心,以为可以重获自由。
正欲翻窗而出,却不曾想,一阵急促的警报之声已然响彻整个府邸,即有侍卫从外围迅速赶来。
原来,这太子寝殿看似平平无奇,却处处都是机关。
难怪陆星画如此放心将她一人关在隔壁。
真是阴险奸诈的小人!
来不及往下想,那白衣男子早已在纷涌而来的火光之中抓住云锦书的胳膊,一把跃上檐顶。
兵士四处围拢过来,将站在檐顶的两人团团包围。
白衣男子眼中似有利剑,冷冽望向人群之首的陆星画,仇恨再难抑制,自心底蔓延开来。
陆星画亦感受到男子的敌意。却并不十分放在心上。
夷国细作也好,其他图谋不轨之人也罢,今天,他插翅也难逃出这重重包围。
双方对峙,无人说话。
只有戒饭站在众人之前,一边啃着煎饼果子,一边对檐上的人高喊:“你过来呀”
过来?白衣男子眼有不屑。
如若不是带着云锦书,自己今天非炸了太子府的场子不可。
可眼下,绝不是逞强的好时机。
他携着云锦书,自檐上向前狂奔,跃上另一个屋檐。
重重叠叠的檐顶隐没在黑夜中。
下面的兵士亦在戒饭的带领下跟随而至,堵得他去无可去。
只不过,在场兵士无一人有轻功之术,少数几个机灵的刚搬了梯子过来,白衣男子即携着云锦书跃上另一房顶。
来来回回。一方想走走不了,一方想上上不去。
陆星画矗立不动,棱角分明的脸部透着冷峻,黢黑的眼底是深不可测的寒光。
他转身,朝戒饭点了点头。
戒饭心领神会。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嗖”地一声,戒饭已然发动自己手中的煎饼果子,不偏不倚正好击中白衣男子。
一阵稀里哗啦,煎饼、鸡蛋、果子、大酱,青菜,以及戒饭每次都要求太子府主厨特意加进去的辣条,此刻尽数洒在白衣男子洁白无瑕的衣服上。
拿东西将白衣染成赤橙黄绿青蓝紫,更发散出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味道来。
一招,制敌。
陆星画绝不是无脑之人,他早已看出那白衣男是有洁癖之人。
不然,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哪会每次出场都只穿白衣,还每次都整得挺干净。
他绝对有偶像包袱!
果不其然。
屋顶之上的白衣男子一秒破功,俊朗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及气恼无比。。
“阿西吧,算你狠!”
他咬牙切齿,一边抖落着自己身上的污秽之物,一边拽着云锦书朝西边殿宇狂奔而去。
那里寂静无声,像是一片能暂时躲身之地。
陆星画却眸色一变。
“糟糕!”
他对着白衣男子与云锦书奔去的方向突然出口,“禾禾在那边”。
确如其言。
白衣男子拉着云锦书从屋檐闪身而下,进入一片静谧宫殿。
似乎,这是哪位太太小姐的闺房。
雅致简约,颇有格调。
管不了那么多了,白衣男子破门进入内房,想暂寻一藏身之处处理身上脏物。
顶着煎饼果子的主料辅料来回奔跑,这对任何一个有洁癖的人来说都堪比锥心。
一阵悦耳女声响。
“丸子,可是去关窗了?今日的噪音分贝为何这么大,搅得人难以安睡。”
继而,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靠了起来。
还未来得及躲藏的云锦书和白衣男子与脚步声的主人碰了个面对面。
咦,这不是白日里被陆星画温柔呵护着的气质女神吗。
云锦书眼珠子咕噜噜地转着——这女子娴静雅致,倒像是能hold住陆星画那野人的人。
所以,她是他的宠妃?
白衣男子也持有相同的想法。
那女子回身举步,月白色长裙曳地生姿,眉宇眼角虽漾出明媚浅笑,却仍有一股傲然贵气与人拉开距离。
绝非寻常之人。
他本不想伤及无辜,更非挟女人以令男人的人。
只是情况紧急,又有未竟的事业等他完成,他再顾不得许多。
“姑娘,得罪了。”
言罢,他一个用力攥住女子的手腕,在太子兵士涌上来之前,再次跃上房顶。
今天的运动kpi绝对超标。
饶是一身功夫在身,白衣男子也不免气喘。
还好,他有王牌在手,不愁今晚出不去。
很显然,那太子很在乎这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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