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衍之这才满意的握着汉尼拔的手，将刀剑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汉尼拔早已经怔愣。
他看了看手中的刀，又看了看依旧笑得温和的贺衍之，用更加沙哑而难耐的语气问道：“什么意思？”
“我和那些德国士兵伤害了你的妹妹，所以是你的仇人；这些高管想图继续进行伤害你妹妹的项目，也是你的仇人。我将那些德国士兵和这些高管都解决了，按照传递性，你只要杀了我，你就可以报仇了，不是吗？”贺衍之笑着替汉尼拔解释，“你看，我罪有应得，所以你并不需要有什么负担，只要你杀了我，那过去的一切便在我这里了结……多好。”
贺衍之自言自语絮絮叨叨，他越说越觉得这是个可行的方案。语气的末尾甚至带上了一丝的轻快。
“所以，你做的这些仅仅是让我复仇吗？”汉尼拔握着对准了贺衍之心脏的匕首久久的沉默着，最终也只是咬牙切齿般挤出了几个字。
汉尼拔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太大的表情，心中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握着刀柄的手在颤抖，难以遏制的颤抖。
贺衍之依旧没有回答汉尼拔任何的问题，他只是静静的等着汉尼拔的震惊和思考。他知道汉尼拔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
可惜，有些无奈的是，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了。
贺衍之的身体已经渐渐开始变得透明起来。他做的这一切并不是没有代价的。
001号的确是最末端的小系统，所以贺衍之能轻而易举的将它消解。但就算001号再末端，也是整个备用系统体系中的一员。
只要贺衍之有暴动，在终端的备用系统就会知道。这只不过是时间快和慢的区别而已。
就在贺衍知解决了那些德国士兵，来到安全室的同时，备用系统得到了消息，并且亲自下了战场。
强大而可怕的精神打击形成了比现实那些子弹更加密集的攻击网，向着贺衍之毫无防御能力的精神冲击而去。
贺衍之进入系统的时候，自动褪下了所有的防御能力。
就算他的精神力比备用系统的体量浩大上不少，但是没有了防御的精神力，就像是没有了壳的柔软贝肉，只能无奈的承受着备用系统的无情攻击。
在这样单方面的消耗下，无论贺衍之的精神力再怎么强大都是有尽头的。此时的贺衍之已经有些吃力了。
灵魂被撕裂的痛楚让他有些恍惚。
联邦所有的人都知道，精神力是多么的脆弱。也知道精神被攻击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没有人会拿自己的精神力开玩笑。他们总是在精神力外围，加上一层又一层的防御，恨不得将自己龟缩在密不透风的城堡里。
只有贺衍之这样疯狂的人才会想出这样的方法利用自己的精神力。
不过疯狂不就一项是贴在贺衍之身上的标签吗？他事从来都不喜欢考虑太多后果。不管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
黄色的灯光同样也在贺衍之的头顶照耀着。但这暖色的光线并没有给贺衍之苍白的脸色上带来任何的血色。
也只有那双漂亮黑色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烁着琥珀色般的暖意，汉尼拔却读出了其中隐忍的痛楚。
他觉得面前的贺衍之不对劲。
这首一直被贺衍之握着，对准了心脏。
但是汉尼拔哪里下的去手。他原本就杀不了贺衍之，更无论是现在得知贺衍之的目的之后。
“你放开我。”汉尼拔想挣脱贺衍之握着他的手。他想要将刀放下。就算要杀贺衍之，那也要知道贺衍之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时间了啊。”贺衍之低低呢喃了一句，原本那清明的眼神变的朦胧起来。
汉尼拔惊愕的发现贺衍之在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变得透明。
这让贺衍之本身就显得消瘦的身材，变得更加单薄。
“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贺衍之！”
有一个可怕的念头爬上了汉尼拔的心头。他觉得眼前的这个亚洲青年似是要消失了。
这年头的恐惧甚至盖过了那影响了他八年的梦魇。
他高声质问着贺衍之。
贺衍之却没有回应，他总是温柔得凝视着他的双瞳已经有些涣散。但是，握着他手的力道依旧坚定如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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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晚了几分钟，因为作者菌现在正在加班QAQ
今天一整天都忙得飞起，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刚才趁着大老板出去吃饭,我抓紧时间写了一章
我觉得我大概做了一件很蠢的事情，当初我为了考研，辞掉了工作，应聘了这个前台的新工作。
但是在面试的时候，我怂怂的暴露了自己会设计的技能……
现在看着屏幕上的图纸，我在认真思考，为什么当初要辞掉工资更高的设计工作来应聘这个前台……嗯……
啊对了……明天这个世界肯定能完结……
如果不是被留下加班，今天本来是要写完的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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