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如此失态的剑灵夜，秦慕然是第一次遇到。
眼睛里闪烁着迷茫的目光，紧紧盯着她，带着探究的样子，试图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些许的不对劲。
发现他情绪激动，像是极力的掩饰着什么似的，这样的剑灵夜会让秦慕然感觉到不安，甚至是心里头滋生出一股不好的念头。
双手不由的攥紧，压抑着心里的不适，冷冷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当她吼完之后，启月就露出嗤之以鼻的冷笑声，像是在嘲笑她的懵懂似的。
“别自作聪明了，你认他为主人不就是他吗？剑灵夜你那点心思别人早就看出来了，你当我们都是瞎子吗！”
秦慕然觉得某些事情都快要浮出水面了，而这些事情也是他不知道，也是他一直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
定定地看着剑灵夜，也试图在她的眼中看着出些许的答案，可没想到剑灵夜发出嗤之以鼻的冷笑声，像是在笑她的不自量力一样。
“我说过了，我的上一任主人已经死了，再说了，这和你有何关系？你自甘堕落，被封压在这阵杀妖魔的灯盏中，也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和我们无关！”
她冷冷的说着，隐隐约约像是在警告她一样，周身萦绕着强大的灵力，一双阴沉的眼眸死死盯着她。
启月非但没有害怕，而更加坦然和无所谓了。
“和你们没有关系，一句话倒是撇得干净，当年又不是因为你们，怎会冒出来魔帝？这件事情总会发生，或许我还是做一个逍遥快活的人，你不觉得你心中有愧吗。”
剑灵夜薄唇紧抿，淡泊的目光中透出浓浓的怒火，双手不由的攥紧，仿佛在下一秒就要亲手杀了启月一样。
启月缓缓的站起身来，摆了甩衣袖，气定神闲的看着她，嘴角露出一抹无所谓的笑容。
她被压了这么多年，整整上千年他都熬过来了，如今好不容易见到老朋友，她甚为高兴。
“剑灵夜，我真是没想到有一天你会来陪我。既然来了，那你就和你的主人一起留下来陪我，你觉得如何？”
这嘲讽的语气，不露痕迹的刺激着她，随即翘起了二郎腿，平静的坐下，轻轻的抚了一下额头，揉了揉眉心，脸上浮现出疲惫的神色，
“我对你可没那么多耐心，我承认，早在上千年前我就修炼魔道了，可是那又怎样？入魔有什么不好？你的主人不是也是……”
话还没有说完，剑灵夜剧烈的咆哮了一声，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住口！”
有些话不能说，一旦说出口，那就像是一滩水，再也无法收回来，落在这群人的耳朵里，尤其是秦慕然，他一定会联想到自己身上。
在这个关键时刻，她不能让启月给打乱心智，扰了心神，忘记了自己原本的目标和初心。
这时，启月发出疯狂的笑声，那样的笑声让人心里起鸡皮疙瘩，浑身都跟着发颤，让人心里发怵。
疯狂，像是一个疯子一样，而她笑着笑着却笑出了泪水，却又显得有几分悲凉了。
她曾经也是被人尊重的公主，修仙之口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可是自从那次大战之后，她就被封印在这个破烂地方，
每天面对着自己，最初的疯狂几乎是要拼尽全力，撞破头也要出去，可是到了最后也就跟着逐渐平静下来，慢慢的绝望了，她知道是出不去了。
这上千年来她一个人苦苦煎熬着，本以为还会像以前一样，但是现在不一样，剑灵夜来了，带着她的主人一起来，只要看到秦慕然，她就还有一线希望。
“剑灵夜，你处处袒护他，为他着想，这样做真的值得吗，倒不如和我们一起沦陷吧，和我做朋友一起对付他们，我觉得这样也挺好，到时候会见到你另一个主人哦，或许你会很开心的，他见到你也会很开心。”
另一个主人是谁？为什么她会有两个主人？
秦慕然不由得将探究的视线落到了剑灵夜的身上，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了一抹不悦。
眼底里带着些许的疑惑，他越听越听不明白了，总觉得事情比他想象中还要复杂一些。
在这期间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而当事人剑灵夜一定知道的清清楚楚，但看她的神色，是定不会说出来了。
“我现在只有一个主人，你所说的我听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剑灵夜微微垂下眼眸，固执的说着，再次抬起眼睛的时候，眼睛里泛着淡淡的波澜。
唇角微微勾起，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既然启月不给她面子，他也没有必要继续留着她的命了。
现在的启月已经不是以前的了，而他们所要做的就是镇压妖魔，启月就是妖也是魔。
那么，她也没必要心慈手软，主人想要达到的事情，他一定会拼尽全力，不惜付出一切代价，哪怕是交出生命，她也在所不辞。
“你真是笑话，你这么执迷不悟，也不会耽误魔帝出世的那一刻，我期盼着的一天总会要到来，魔帝果然不负我的希望，只要他出来，你们通通都会歼灭！”
启月脸上露出疯狂的笑容，田地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悲楚可怜却又带着一股浓浓的恨意。
被欺压在这里这么多年，她终于有翻身之日了，而翻身之日也就代表着他重生的时候，这样以来，这群人总有一次会死在她的手里。
“我看你活不到看到他了，你心心念念的魔帝也会死，而你在他之前。”
说着，剑灵夜全身萦绕着强大的灵力，周身散发着微微发亮的光芒，顿时起了一阵冷风，这阵风声刮在人的脸上，察觉到生疼。
能力弱一点的就有一些站不稳脚跟，扶着墙面，定定的站在原地。
她的身体飘在半空中，娇艳的衣服，衬得她更加的惊艳了，而她放出了手中的红绫，红菱缠绕在手腕上，衬得她手腕纤细。
看起来就好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可是她的力量究竟有多大无人能够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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