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鞭柄上，雕刻着它的名字。”孙食古道。
我与徐喵喵赶紧去瞧，果然看到一行古篆小字——“痛苦女王”。
“这名字……啧啧。”我顿感无语，看来孙食古的那个女徒弟，绝对是施虐狂，属于重度的S-M爱好者。
徐喵喵显然也有些蛋疼，对名字很不爽，但事已至此，她也没法篡改，因为那些字是不可能去掉的，除非破坏掉法器。
“咳咳。”在我俩哀怨古怪的眼神中，孙食古无辜地耸耸肩膀，“我本来想把它留给一些喜欢用皮鞭的后辈，谁叫它与你们有缘呢？好啦，金文小朋友想要什么酬劳？”
不得不承认，孙食古的确是慷慨得很。
如此大手笔的奖励，跟于骏捷幼稚的千金买马骨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因为法器那玩意，从来都是大门派垄断的，一直有价无市。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豢养炼器师太艰难了。
熟能生巧，所以炼器师苗子就算再有天赋，也得提供无数材料供他们练习，最终才能有所成就。
所以，仅凭此点，就把所有散修的炼器师给淘汰了。
因为这些年，天地间灵脉干涸，炼器材料越来越稀罕，极难找到。所以价格自然水涨船高，甚至是像现在的房价一样，一飙升天！
炼器材料已经取代货币，成为阴阳圈子的硬通货。所以说，炼器就成了正儿八经的烧钱投资。而且，炼制一件失败的法器，损失动辄高达上亿！
一般的小势力，哪里负担得起？
所以，也就只有那些财富雄厚的超级势力，才有资格培养炼器师，才能有法器富余到拿出来赠人。很多小势力眼巴巴地附庸大势力，图的就是法器。而在以往，风水局的最巅峰时期，也从未培养过自己的炼器师。只不过，风水局运道不错，白捡个肯来帮忙的见习炼器师，所以也能制作一些低级法器。也正因为他的缘故，才导致风水局在跟魔神道打持久战时，没有因为缺乏法器落入下风。要知道，魔神道可是用自残手段制作了海量的干瘪之手，那玩意虽说不入流，却也能将信徒们武装起来。
但风水局是绝对不可能照抄魔神道的法子的，因为只有忠心耿耿的狂信徒，对魔神道新任到发狂，丧失理智，毫无保留地信赖，才能够心甘情愿的剁掉自己的一条胳膊。
法器之争，实际上至关紧要。就像是两军对垒，人家用导弹，我们却只有AK-47，那肯定是被完虐。
很多阴阳道上比较悲观的人，甚至曾经预言，说只需将各大超级势力中所剩无几的那些炼器师，全部暗杀掉，就足以摧毁掉现在的阴阳世界，令所有驱魔人都沦为废物。
当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现在世上的法器储备很多，几十年内不会出现没有法器的危险。而且，就像是干瘪之手那样的替代品很多，活人不会叫尿憋死，车到山前必有路，将来早晚能够想辙解决的。
但也从某种意义上，说明了炼器师究竟有多稀缺，简直是凤毛麟角。
“好啦，别怔怔出神了。”孙食古见我依旧有些神思恍惚，淡笑着提醒我，“金文小友，你究竟想要些什么？也是法器吗？”
“不，我已经有一件法器了。”机遇千载难逢，而且，孙食古显然也没啥坏心，就算有，他也根本就没空闲去办坏事，因为他忙碌得很，所以我得好好利用这个机遇才行。
“就是这件。”我赶忙将通灵笔记掏出来，搁在他的掌心，“我希望您能帮帮忙，让我把它往上升级一下。”
“有趣。”孙食古颔首，微微一笑，“我可从来没说我懂得炼器啊，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我讪讪笑笑，立刻道：“您的徒弟是炼器师，而且，刚刚您字里行间对炼器很是谙熟，所以我想，十有八九您也是懂的一些炼器术的，就想碰碰运气呗。”
“不错，我的确懂一些炼器的东西，那是因为我是赶尸派中炼尸最强的男人。”孙食古不无自豪地拍拍胸膛，“炼器和炼尸，虽然称不上是同宗同源，但俗话说：一法通，万法通，所以我在两者间，也算是颇有心得了。我之所以能够指点我的徒弟，靠的也正是这些领悟。让我掂量掂量……”
孙食古将我那本《通灵笔记》捏住，翻开浏览两页，顿时露出一抹浅笑：“哦，有点意思，竟然是件阴阳通灵之物，机缘巧合下，居然被你变成了一件特殊的法器，真是有趣。其中还有三只灵鬼……嗯，可惜太羸弱了，一捻就能碾死。”
我赶紧打蛇棍上，厚着脸皮请求：“我正想求您搞到一本能够给他们修炼的鬼修之法呢。”
“有意思，你想将这本通灵笔记变成一个随身便携的军营？”孙食古拊掌，赞赏地对我点点脑袋，“不得不说，你的这个奇思妙想，的确是相当不错。而且，《通灵笔记》的能力，也是极其罕见的，竟然每一页都能居住一个有故事的灵鬼，真的是匪夷所思。其他的储鬼法器，可做不到这么大的容量啊。”
徐喵喵笑道：“其余的养鬼大师，他们所驯养的多都是那种桀骜不驯的凶灵，这些鬼是不愿意受人奴役的，自然会拼命地往外逃。所以，储鬼罐必然得做得固若金汤，像堡垒一样，根本无法撼动。为了强固，自然就得牺牲便携性和容量。而金文的通灵笔记，里面的灵鬼都跟他是契约关系，相当于公司雇员，属于心甘情愿替他效力，无需拘束，所以才能装载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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