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季景西随口答着,忽然抬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但你是不是忘了太子殿下和谢皇后了?还记得是谁主张给谢家翻案的吗?是太子堂哥呀我的姑娘!我要一个注定会站在太子堂哥身后的人做什么?跟太子堂哥抢人?还是给自己的忠君之心锦上添花?”
杨缱揉上额头。
是了,皇后娘娘出身谢氏,当年谢氏出事,太子殿下一朝失去外戚支持,前有狼后有虎,为了彻底扳倒厉王与卫王,是太子殿下一力主张重查王谢大案的。
这么说来,太子殿下对谢卓,有大恩。
“我本不想与你说这些。”季景西坐直了身子,“阿离,你能想到这一点,能为我前途考虑,我已是知足了。可官场复杂,牵一发动全身,我不知谢卓会不会入朝,也不知他日后会如何,我只知道,如果墨血玉章是谢家的宗印,那他想要承爵,就必须要得到此物。这个人情送与你,只望他能记得你们信国公府之恩,日后他若发达,自会反哺于你。雪中送炭,比锦上添花更好,对不对?”
“……”
一番话,如白日惊雷,入耳隆隆之声,令杨缱险些出神。她怔怔地望着他,平静的眼眸下是她自己也没察觉的暗潮汹涌,“这是在为他人做嫁衣,季景西,你……”
“我哪有那么好心?就算是做嫁衣,也得看是为谁。”季景西一动不动地回看她,那张美得摄人心魄的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认真,“若是为你,我自当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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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舍五入,这就是告白了。
哎呀,没赶上12点前,不管不管,我就要承认这是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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