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被我放在很不容易看到的角落里,它放在了一个袋子里,我看的时候袋子已经落上了灰,我拂去灰,小心的取出来,摸了摸。
那琴是狱卒和当年那姑娘的,我只是个帮他储存痛苦的,我做了很多人的彼岸,都在隔岸观火,都也是溺于水中的人。
我又缓缓放它进了袋子。
我站在雨中听了很久很久,直到没了哭声,才立马取琴找她。
我说:“瞧我这死记性,找了半天,真的是眼瞎。”
她笑了笑,但眼睛四周是难掩的红晕,很明显是刚刚哭过:“我也经常骑驴找驴。”
“这雨怎么就这么大啊?”她问:“你这一身淋的像个落汤鸡似的。”
我抓起自己的头发,拧了拧:“你看,多可怕,还拧的出水呢。”
她笑了:“你这和洗了一样。”
我说:“谁说不是啊。”
她说:“许是走了很多路,才悟了不少。”
悟了不少是因为误了不少。
我说:“我不就是前车之鉴么?”我坦城但不够坦然:“看了我的路,还不明白么?”
我们没有任何选择重开的机会,无论以后成为谁,会有多厉害。即便我真的封神,很多事却再也改不了,因为没有机会了。
但有新的机会,机会永远在,但有的无法弥补曾经失去的。
我走到她身前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你想哭便哭,不会招来嫌弃。”
解决事情从来不是哀怨,而是踏出的那一步。你若无行动,怎能解决。
我问:“你既然在意他,为什么不能找他说清楚?”
她摆了摆手:“算了吧,他是狼族,我是狐族,我们在一起只能是彼此消耗,这千载的骂名担的也不少了。”
站在对立面的怎能相爱啊,这不是相爱,这是折磨。
突然帘子一掀,一咕噜冷风吹了进来,我俩抬头,这武苒抱着胳膊,看着我们一脸的生气:“好啊好啊,背着我你俩偷偷摸摸,怎么感觉我多余了,不是我先认识的你么?”她气鼓鼓的去拧胡英的耳朵。
胡英吓得连连逃窜:“哎呀,都说了你们都很重要啊,一天天的非要我从中选一个,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太难了。”
我们仨哈哈大笑。
武苒说:“你就不一碗水端平吧啊。”说着就来拍我:“你怎么淋成这样啊?”
我说:“不知风雨雨欲来,这来了,我也没个防备啊。”
胡英说:“谁会像你一样在雨里淋了很久很久啊。”
武苒说:“哎,我看这火不烤点东西当真可惜呢。”
我耸肩:“你看,是吧。”
胡英感慨:“可是去哪里找红薯啊?!”
武苒说了句:“笨蛋,你稍微变通点好吗?烤点咱们有的。”
胡英说:“你俩要干嘛去?”
我拍了拍手:“去小厨房踩点。”
武苒搂着我的肩:“自家的东西,拿就拿了,毕竟那厨房是我胡家开的,掌勺的是我哥。回头说一声就好。”
我问:“你们吃的肉都是些什么肉?”
武苒说:“你这话说的可真奇怪,说的好像你自己不吃似的,反正不是狐狸肉就行。”
胡英点头:“对啊,还是有底线的。”
这雨造作了很久,这会儿却停了,刚刚的电闪雷鸣就像开了玩笑似的,又是一片死寂。
武苒拉着我去了她哥哥那里,营帐外她叫:“哥,饿了,我们取些吃食。”
她哥哥倒是温柔:“去吧去吧,以后别跟我说了。”
第二天却不风平浪静,大家不知道那掌勺的是她哥,就传言首领偷东西。但为妖坦荡,没做就是没做,肉是胡家的,厨房也是胡家的,掌勺的也是武苒血浓于水的亲哥。
任凭风浪起,假的终究是假的。
但是性子一向有话直言的她被误解时却像一个哑巴,无法解释,因为别人也只是背地里说,没有机会正面回应,不是不想说,是没有那个可以辩解的机会,事情好多,被泼的脏水不解释一辈子就在身上了,那些唾沫星子多可怕啊,真的会被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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